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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之後,韓江流攜陸可兒與二公子來飛天堡遊玩,看著陸可兒又微微隆起的小腹,默默凝視著韓江流的那一臉嬌柔,林妹妹欣慰地笑了。
陪你到老的人,也許不是你的刻骨銘心,但幸福沒有固定的定義,只要快樂就好!
又過了兩年,奧都拉從大都過來,說窩闊臺在一天夜裡睡去,然後沒有再醒來,那是公元1214年。
君問天遵守諾言,把奧都拉秘密地送回了西域。
在乃馬真皇后的周旋下,太子貴由登上了汗位。
拖累家系與窩闊臺家系,汗位之爭再次拉開序幕。
不久,乃馬真皇后病了,應該不久就會累死。飛天堡的一個傭僕去西夏辦事,在一個集市上遇到一個白鬍子老頭,聽說他來自飛天堡,問起堡主和堡主夫人過得可好,傭僕說不錯,白鬍子老頭笑了,說緣分天註定,然後翩然遠去。
這些有的沒的,發生的地點離飛天堡那麼遠,對飛天堡中的日子一點影響都沒有,君問天忙生意,林妹妹忙教子,不知怎麼,以後,她真的沒有懷孕。
以後的日子其實沒有多少精彩,夫妻相處,很平凡,並不是時時的風花雪月,偶爾爭吵,偶爾也會為一些意見不同磕磕碰碰,但幸福的味道沒有變。
她生氣的時候會罵他吸血鬼,他寵溺時,仍然喊她我的小闖禍精,明明都是一把年紀的人呀!
又過去許多許多年,草原中心的湖泊旁邊,思碧亭旁邊,一個白髮的捲髮女子安坐著。傍晚,夕陽灑落在湖面上,波光粼粼。湖邊的樹木中,一座新墳,方方正正,四周載滿了松柏。
捲髮女子久久地注視著墓碑,光潔的大理石石碑上刻著名字、生卒與立碑日期,有些不同的是,墓碑的另一邊,還刻著另一個名字,兩個名字緊緊相依著,不離不棄。上面寫著“夫:君問天,妻:林妹妹……”
落日西沉,她仍看得出神。
一個俊美的中年男子站在她身後,輕聲喊了聲,“孃親……”
她含笑抬頭,“哦,慕白來了呀!”
“你又在想爹爹嗎?”君慕白溫和地替她別好散落在額前的捲髮。
“嗯,我怕他性子急,久等我不來,所以過來和他說說話。”
君慕白看到孃親的膝上放著一張紙箋,上面寫得密密的,“孃親,那是什麼……”
“哦,給我爸爸、媽媽寫的一封信,也就是你的外公、外婆呀,你的大哥世林就和他們在一起了。好了,慕白,我們回去吧!”她把手放進君慕白的掌心裡,留戀地看了眼新墳。
清風在林中穿梭,晚霞從湖面經過,這樣一個黃昏,萬物安寧而幽靜。
她緩緩閉上眼,像是睡著了。
很久很久以前,一個秋日的早晨,一個捲髮的年輕小女子昂起頭敲開飛天堡的大門,高聲說道:“君堡主,你娶我為妻吧!”
俊美而又帶著點邪魅的男子深邃地看著她,黑眸如子夜般漆黑。
她的臉上,浮現出一個孩子般的笑容,神秘而又甜美。
“老公,還記得你的諾言嗎?”她張開眼,仰望著藍色的星空。
………
二十一世紀,北京。
上午八點,豔陽高照,大街上滿是一撥一撥忙碌的上班族。林家也是一團的忙亂,林書白有個演講,方宛青要上公開課,林仁兄和李煜今天畢業答辯,君世林參加一個兒童智力大獎賽。
就在一個個衣冠畢挺,準備出門時,客廳中的電話鈴響了。接電話的向來是林家名義上的家長方宛青。
“喂……”方宛青的聲音很不耐煩,瞅著牆壁上的掛鐘,神情非常焦急。
打電話的人停了一下,然後懷疑地問道:“你是北京市XX區XX街XX樓XX室嗎?”
“非常正確,你是查戶口的?”方宛青女士的音量在提速中。
那邊的人猛地吞了一大口口水,“不,我們這裡好像有你的一個快寄。”
“快寄公司不是送貨上門嗎?你們現在有沒有職業道德?”方宛青女士火大了,直接咆哮出聲,正欲出門的其他幾人停下腳步,訝異地看向她。
“是這樣的,這個快寄有點奇怪,時間有點久,地點也有點遠。”
“你說具體點。”方宛青女士蹙蹙眉頭。
“這個快寄的寄出時間按照推算好像是近一千年前,寄信人叫林妹妹,我們現在在……內蒙古的呼倫貝爾草原上考古,剛發現了一個古墓,唉,有些事我們也說不清,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