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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埋在心底。
天色昏暗,窗外,細雨紛飛。
有一點雨,斜斜沁入窗內,可兒有好幾天沒去小院了,她不知道女子現在還哭不哭了,她走到後院的小門發現有兩個騎馬的男人往小院奔來,她一驚,忙回到韓府,轉到前院,她急中生智,拉著丫鬟,大聲指著園中盛開的鳳仙花,嚷著要摘。
聲音很大,驚動了外面路過的行人,兩個漢字掉頭就走,韓江流一聲的冷汗,手握一卷畫軸從廂房中走了出來,直直地看向可兒。
可兒沒有迴避,用她不能聚焦的眸光溫柔地迎視著。
那一晚,韓江流第一次走進可兒的廂房,他輕輕展開畫軸,可兒看到畫軸上畫著的那個美如仙子的女子。
韓江流說,她是飛天堡堡主的前夫人,叫白蓮,已死去多時。
可兒搖頭,說她沒有死,但現在有可能死了,她把與女子認識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說給韓江流聽,韓江流靜了半響,捲起畫軸,再加上一封信箋,說,明天我們去一趟飛天堡吧,你把所有的事說給堡主夫人聽,這些東西你收好,到時一併送給她。
韓江流又說,多收拾點行李,去過飛天堡後,隨我去洛陽,聽說那邊有位醫眼疾的大夫,非常出名,我帶你去看看。
可兒小臉上悄悄綻開了一絲紅暈,她看到窗外雨過天晴,有一道彩虹斜掛在天邊。
半年後,洛陽。
初春的太陽似乎有一雙深情的唇,凡被它吻過的草和數,不管曾經多麼的暗淡和桔倢,都在一夜間綠瑩瑩地飽滿起來。
妙手回春醫館是幾近青磚瓦房屋組成的院落,坐落在繁華的洛陽城邦,對面是家驛站,每天車來車往,好不熱鬧,醫館中有兩棵樹,一顆紅葉楓,一顆白丁香,樹下種滿了藥草,株株都顯示出主人精心照料的生氣,藥草的邊邊上種植的事鳳仙花,牽牛花,鬱金香,還有雛菊,好似爭相鬥豔似的,一顆顆舒展的無比嫵媚。
醫館的夥計一早起來給花草澆水,踩著晨露,抬頭看到醫館的大門開著 ,抿嘴一笑,驛站外面幾顆方便來往行人繫馬的樹下,一個身著嫩黃羅裙的少女翹首遠眺,神情無比地期待。
“陸姑娘,又在等你的夫君嗎?”夥計放下水勺,打趣地走過去,十三歲的小姑娘,雖說已經嫁人,可要是讓他稱呼一聲夫人,感覺怪怪的。
陸可兒聞聲回過頭,臉一紅,忙施禮,雙眸一片明淨,曾經遮住瞳仁的霧早在半年的藥草和兩次手術後,已經全部清除,無法聚集的雙瞳幾經調撥,慢慢地恢復的和正常人沒什麼兩樣,這半年來,身高抽長,臉頰丰韻,那個初來醫館的瘦小女孩,現在已是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了。
“小二哥,早啊!”
夥計陪著她站在路邊,“韓莊主今天說要來嗎?”
“夫君說過了年後便來接我回大都。”陸可兒拂去額前被風吹散的髮絲,口氣甜蜜。
夥計笑了,大都的四海錢莊在洛陽也有兩家分號,生意紅火的很,韓江流莊主,他們都無比熟悉,半年前,他領著陸可兒來到醫館,請館主幫忙醫治他的夫人的眼睛時,館中所有的夥計不禁大嘆,齊齊想起一個詞,那就是“明珠錯投,”那麼年輕有位,瀟灑不凡的韓莊主,竟然娶了這麼個不起眼的小丫頭,真讓人扼腕。
所謂女大十八變,女兒家的事說不清,才半年的時光,小丫頭慢慢地蛻變成妙齡少女,再過個幾年,還會更加的風姿綽約。
“陸姑娘,現在是早晨,從大都到洛陽,得十天半個月,韓莊主要來,也不會連夜趕路,路上歇個驛館,再快,也得午膳過後吧,”這小丫頭自眼睛徹底痊癒後,就天天跑到這路邊等人,那份雀躍之前溢於言表。
陸可兒輕輕點頭,“嗯,不過我沒事,就在這裡玩玩吧。”如果韓江流來了,她希望他不要張望,一抬頭,就可以看到她。
少女思春了,醫館夥計愛慕的眼神瞄了她一眼,嘴角微彎,不再打擾她,任她沉浸於等待的甜蜜想象中。
陸可兒和前幾日一樣,在樹下呆到午膳時分,一邊走一邊回首低往醫館走去。
“噠,噠!”一陣慢悠悠的馬蹄聲由遠到近,她停住腳,讓到路邊,塵土飛揚的驛道上,出現了一輛馬車,青色的車暱車棚上繡著四個金色的字型,可兒遮住正午時刺目的陽光,眯細眼,笑臉突地漲得通紅。
“四海錢莊。”她看清了 ,心兒一下如擂鼓般,狂跳的聲響讓她不得不緊緊地捂住心口,生怕過往的行人會聽見。
車伕緩緩拉住了馬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