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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咱們初識那天,我救了你三次。”
慕容復頓時大驚,“三次?當時情況十分險峻麼?”
段譽點著頭如數家珍,“一次是你被棋局所惑,又有奸人拐誘,險些走火入魔揮劍自刎。一次是你差點要被奸人的化功大法吸去內力,至於這最後一次嘛……那便是我最快活的事情。”
慕容復瞧他的神色已經猜出了幾分,面上一紅,卻仍舊問道:“何事?”
段譽笑的十分溫柔,端起藥碗快步走至他跟前,目光顧盼間盡是情意綿綿,“這第三次,是你身中劇毒,走投無路,而我則義不容辭,以身解毒。你且說說,我在一日之內救你三回,該不該得意?”
慕容複道:“果真是的,倒不知該如何謝你才好。”他見段譽端著藥碗過來便想伸手去接,結果扯到傷處,痛的頓時眉頭緊皺,忍不住輕哼了一聲。
段譽見狀連忙按住他的肩膀,在他身旁坐下道:“你別動彈了,我來餵你便是。”
慕容復面色微紅,頗不自在,“前幾日我傷勢重,起身不便,現如今我既能起來了,就還是自個兒來吧。”
段譽哪兒肯讓他奪過勺子去,佯裝不悅道:“你從前沒有這樣矯情的,不過是喂個藥罷了,便是比這親密上百倍的事兒咱們也做過了,我餵你幾口藥又怕什麼呢?”慕容復聽他說那‘親密上百倍的事兒’,心下似乎是有些明白的,面上更紅,也便不再同他相爭,低頭飲下了段譽遞來的一勺湯藥。
段譽見他這般聽話,心頭大為快慰歡愉,喂完了藥後更是體貼的用帕子替他擦了嘴角,溫聲道:“我方才從山下的老鄉那裡買了只雞回來呢,晚上咱們便吃那雞湯吧。”
慕容復聞言點了點頭,這幾日的起居飲食皆是段譽一人在打點,這人瞧著氣質不俗,應當是世家子弟出身,可沒想到竟做的一手好菜。兩人的衣物多半是拿去山下的人家,付了銀子尋人幫著洗淨,如此下來這幾天的日子,過得倒也安穩。
慕容復時常覺得好奇,段譽的身家究竟是如何的?而他問起段譽之時,對方只是淡淡一笑道:“不過是尋常平凡的人家罷了,並非什麼鐘鳴鼎食之家,你可莫要嫌棄我才是。”
“豈會,只是你這姓氏,彷彿倒不像中原人士?”
段譽點頭笑道:“我爹孃都住在大理,那兒四季如春,山水風光秀美多姿,等你傷勢好些了,咱們可以一同回去瞧瞧。”
他這話本是漫不經心的隨口一說,慕容復卻當了真,頗有猶豫的低聲道:“你我之間這樣的關係,只怕見了你爹孃,他二人定會不喜的。”
“那倒是不會,我爹孃吵嘴吵了好些年,我娘一氣之下便跑去道觀裡啦。她曾同我說過,若是遇上心儀之人,無論是個什麼模樣什麼性情的,只要我喜歡,她就統統沒有意見的。至於我爹爹,他是一心一意只想叫我學武,我這些旁的事情,恐怕他沒心思再去顧及啦。”
段譽說完見慕容復若有所思的微微低首,心中不免覺得十分好笑,嘴上更是抹了蜜一般,笑著攜起他的手放至唇邊輕輕一吻,溫聲道:“我的慕容這般丰神俊貌,能文善武,誰見了會不喜歡呢?”
“你這幾日一直問山下的老鄉買東西回來,銀兩可還夠麼?”
“放心,我偶爾不還打個野兔兒什麼的?以物易物也是可以的。”段譽忙活完了手頭的事務,回過頭同慕容復輕輕笑了笑,“不會讓你餓著的,這點子能耐我還是有的。要不,我去尋些生財的法子?”
慕容復笑著連連擺手,“自然不是這個意思,銀子這東西夠花就成了,總歸是身外之物,要那麼多卻也無用。”
段譽聽了頗有興致的挑眉笑道:“那你且說說,什麼不是身外之物?什麼又是個有用處的?”
“若論鼎盛之物,當屬權勢了吧。這人有了權,才能廣攬天下盛物,更可大展宏圖。”
段譽聽了他的話心中微微一驚,定定的瞧著他,慕容復見他但笑不語的望著自己,一時間竟有些臉紅語塞,頗不好意思的偏過頭道:“你瞧我做什麼?”
“你這樣好看,還不該讓我瞧一瞧麼?”段譽笑盈盈的悠悠說道,“你這話說的實在,權勢著實能夠掌控人心,耀花人眼。只是若空有錢權,心裡頭卻空落落的沒個著落,豈不更是苦也?”
慕容復聽罷微一沉吟,“那若是你說,這世間什麼才是頂要緊的?”
“若要我說,那黃金罍、白玉杯,五花馬、千金裘都不是頂重要的,只要能與心愛之人走遍大江南北,看盡山河風光,熱了便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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