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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復一時氣的不知說何才好,段譽又將湯勺遞過,慕容復自知無法,只得狠狠的將藥碗奪過,仰頭飲下。
段譽笑道:“早這樣不就好了?方才御醫說要你靜養,既喝了藥,便不妨再睡上片刻。”
說罷,竟褪去厚靴,翻身躺上床來。
慕容復驚得向後退了一下,卻引得肩上傷勢一陣刺痛,皺起了眉頭。段譽見狀忙道:“碰疼了不曾?你也實在有趣,咱們二人同床共枕難道還少了不成?有何可躲。”
慕容複道:“休要胡言,你步步緊逼,當心強極則辱。”
段譽聞言不禁哈哈笑道:“你這話說得好狠心,可惜我卻偏是個膽子大的,慕容,今日你和婉妹究竟是為何如此?你將此事告知與我,我便再不擾你清靜。”
慕容復皺眉道:“你自去問你的好妹子便是,我從哪裡知道原委?她提著長劍,話也不多不說一句,上來便一劍向我揮來。倘若不是她劍法不精,只怕早早便可置我於死地。”
段譽嘆道:“婉妹性子雖乖張些,只是心腸卻一貫是很好的,如今對你刀劍相向,只怕也是因著痛失爹孃,一心只想報仇而已。你放心,我自會去與她說清,往後絕不再讓她傷你分毫。”
慕容復抬眸靜靜瞥了段譽一眼,沉聲道:“你預備如何發落我?總不能將我圈在這兒一輩子。”
“怎麼不能?大理風和景明,花開遍野,從今往後你我二人拋去前塵,不理瑣事,只在此恩愛隱居,又有何不好?”
慕容復聞言卻嗤笑道:“莫要說如今我對你恨之入骨,便是你這皇帝身份,往後必定也是三宮六院,好不快活。也罷,待到一日你厭了膩了,到時候自然也就能相通,任我飄然遠去。”
段譽支起身子來,正色道:“我先前不是說了?只要我活著一日,你就別想著再從我身邊離開。我在這兒也不妨同你說一說,就算是來日我登基為王,後宮之中,也不過你一人而已。”
慕容復卻笑聲愈大,彷彿十分不屑,“段譽啊段譽,我慕容復堂堂七尺男兒,你竟還要將我鎖入深宮內院之中?你究竟將我看作何人?”
段譽皺眉道:“有何好笑?自然是視為珍愛之人。”
慕容復斂了笑意,又道:“你動輒便以言語相迫,廢我武功,將我幽禁於此,這便是你所謂的“珍而視之”?你這般言行不一,又憑什麼要我去信你的所謂真心呢?”
段
54、五十四 輾轉反側 。。。
譽一怔,脫口道:“我這般作為,還不是被你逼迫所致?”
“你我二人,皆有過錯,只是誰錯的多些,卻實難辯駁了。如今我已是這幅模樣,再無力同你相爭了。”慕容復嘆了口氣,闔上眸子,彷彿疲憊至極,“你這樣不肯放手,究竟是為了我這個人,還是這副身子?”
段譽見他以背相對,一時間竟有些啞然無言,過了片刻才沉聲緩緩道:“倘若只是為了你的身子,我身旁那樣多的如花美眷,隨隨便便擇了哪一個不成呢?慕容,你先前三番兩次坑害於我,倘若我對你不是真心,又何必留你性命至今?”
“你我二人,可謂是陰差陽錯一段奇緣,當初你失憶之時,我雖初衷不善,可是卻無心之中對你情根深種。莫要說我了,你對我又何嘗不是一樣?”
慕容復身子一僵,低嘆了一聲卻沒有開口。
段譽又道:“你對我總是這般多疑,只是你我二人總也該擯棄前嫌才是,否則難不成真要這樣打打鬥鬥廢掉一輩子麼?”
他一邊小心翼翼的從後抱了慕容復一下,一邊低聲道:“等你傷勢復原,我便將天山六陽掌和北冥神功的心法口訣盡數教你,那六脈神劍雖說不傳外姓之人,你若想學,我大可以親囊相授。我所求的,並非是要你在我面前尊嚴掃地,而是要你真心實意的留在我的身邊。”
說罷之後,段譽便起身走下床來,回首溫聲道:“我不吵你歇息,出去走走便回了,你先睡罷。待到用飯服藥的時辰,我再喊你起來便是。”
段譽走出屋子,便朝著木婉清所居之處去了,見嶽老三當真守在屋外,段譽不禁笑道:“你點了她的穴道,喊幾個侍衛過來守著便是,何必要親力親為?”
嶽老三道:“你是我師父,既然說了要我看守,那我又怎麼能自個兒躲懶去呢?反正我在這王府裡頭也無事可做,守著便守著了,也算不得什麼。”
他生性豪爽,外表瞧著雖粗狂不堪,內裡卻是個十分純粹之人,喜歡直來直往。段譽聞言,對他就更增了幾分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