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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地,又練起了那“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來。段譽見她鼻中竟噴出白煙,不免覺得又是新奇又是惶遽,同虛竹小聲問道:“姥姥這功夫練得好生與眾不同,不僅要茹毛飲血,練功之時還雲繞霧繚的,實在是令在下大開眼界。”
虛竹神情卻甚是悲痛,“就因為她的這門功夫,這幾天已不知枉死了多少小鹿和兔兒,小僧本是佛門中人,如今卻要親自助她行兇作孽,實在是罪過,罪過!”
段譽知道這和尚最是個死心眼的,一心掛記著他的清心戒律,當下卻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只在這時,忽然聽得天山童姥起身吩咐道:“段小子,你去將那鹿肉料理了吧。”
天山童姥此刻仍是那女童模樣,面容是十分的靈動可愛,只是配上眼中的陰森之意和說話時蒼老年邁的聲音,整個人顯得十分莫名詭異。段譽聽她一副高高在上的口吻,心下雖然不喜,卻仍是點頭應了下來,託著那死鹿進了後廚,將它剁成幾塊,肚皮那一塊便索性直接尋了根木棍,生了火慢慢烤著。此時段譽忽然想起,慕容復彷彿還在內室。
倒也是時候喚他起來了,弄飯一事十分枯燥無聊,有他在一旁陪著說說話兒倒也是好的。段譽如是想著便洗淨了手進了內室,只見慕容復一臉怔忪的立於窗前,瞧著外頭那幾片榕樹葉子,連自個兒進屋也沒個反映。
“想什麼呢?”段譽走過去極自然的從後頭擁住了他,下巴輕輕抵在他的肩膀上,語氣十分溫柔,“醒了也不出來尋我,好大的架子呀。”
他這話自然是玩笑之語,若換做往日慕容復少不得要回過頭同他說笑一番,只是今日慕容復卻只是微微一哂,側過頭道:“無事,你方才可是出去了?”
段譽點頭,“是出去了,那天山童姥是個十分了不得的厲害人物,若能得她相助,你功力復原便指日可待了。只不過她如今須調理上十數日,每日午時飲下鮮血,等她大功告成,便替你運功療傷。說起來,要不是咱們兩人的武功心法差的實在太多,我這根基底子又不夠穩固,也不用巴巴的等著她了。”
慕容復轉過身來微笑道:“不急,只要她沒有害咱們的心思便好。對了,那王姑娘究竟是誰?你方才說她傾慕於我?”
段譽心底一驚,只覺得後背都涼了半截,難不成方才同天山童姥那番話讓慕容復給聽去了?若真是如此,那自個兒這謊言騙局可就當真無法圓續了。慕容複目光澄澈的望著自己,一言不發,瞧得段譽心中更是沒了底,手心都隱隱有些發汗。他定了定心神,深吸口氣道:“你方才聽見了什麼?”
慕容複道,“方才我說頭疼想先回來歇息,後來突然想起忘了囑咐你要小心那女童,遂又折了回去。結果剛到了門邊時,便聽到你們在裡頭說我是那王姑娘的心上人,後頭彷彿又提到什麼死也甘願的,那會子正好有隻驚雁自窗外飛過,我也聽得不甚真切,只是那王姑娘到底是誰?為何連那虛竹大師也問我她怎麼不同我在一處?”
段譽聽了他這番話之後,心頭不由重重的鬆了口氣,微笑道:“那王姑娘是你的表妹,自小便對你愛慕有加,是個極標緻的人,你也想不起她了麼?”
慕容復眉頭緊鎖,搖了搖頭,“想不起了,腦子裡頭彷彿有個朦朦朧朧的印象,隱約覺得那就是她,可是卻總是像隔了層紗一般,瞧不真切。”
段譽佯裝醋意橫生,不悅道:“你失憶之後連我叫什麼都不記著了,卻還心心念念想著你表妹的身形輪廓,我可實在是好傷心吶。”
慕容復聞言急的連忙辯解道:“你瞧我剛醒那會兒,連自個兒的姓名都忘乾淨了呢,想起她也是後來的事兒了,她如何能夠與你相較呢?”
這一番話聽的段譽極為舒坦,似是獎勵一般在慕容復唇角輕輕一吻,笑道:“這就對啦,不過我有些話要囑咐你,你可得記好了。”
慕容復點頭,“你且說吧。”
段譽執著他的手悠悠道:“咱們之間的情分雖濃,只是放在旁人眼中,總有些人是覺得咱們這樣的關係不容於世的。那虛竹大師乃是佛門弟子,必定甚重禮教,那天山童姥非同常人,我也琢磨不透她的心思。總歸在他們跟前,你我便以朋友之名相待吧,你需喚我段公子,我亦須喚你慕容公子。”
慕容復聽了心裡雖是覺得有幾分不快,這好端端的兩人隱居,偏偏憑空冒出來這兩人,真是惹人討厭的很。可是他聽段譽說的言辭懇切,又想那天山童姥可以助自己功力恢復,這心頭的不快暫且也只得先壓一壓了,遂同段譽點頭道:“我記下了,你放心便是。”
二人一併去後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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