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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上前道:“是啊慕容公子,如今王姑娘的腳傷最是要緊,慕容公子不妨在宮中多留幾日,先前之事也是誤會糅雜,慕容公子寬宏大量,想必不會斤斤計較那些瑣碎事情吧?”
虛竹這一番話本是好意,可不知為何落在慕容復耳中就多了幾分譏諷之意,只是王語嫣如今確實不大好,若是強行離去,只怕他日真要落下宿疾。慕容復如此思忖了片刻,終是咬了咬牙點頭道:“好,如此便有勞虛竹先生了。”
虛竹當即便命那幾位女子將王語嫣扶去了後頭歇息,他又同慕容複道:“這靈鷲宮是以醫術為一絕,當初段公子身負劍傷,也極快的便好了,可見……”他話說到一般,突然想起那段譽身負劍傷可不就是拜眼前慕容復所賜,一時間又是尷尬又是懊惱,立時噤聲站在了一旁。
慕容復當下也是有幾分尷尬,輕咳了兩聲後同虛竹問道:“虛竹先生,不知廂房在何處?”
虛竹亦是不知,只連忙讓婢子引著他們向後頭去了,段譽見狀倒也不加阻攔,只在外頭又同虛竹待了片刻,便也尋了個由頭去了後面。
慕容復自然不與包不同等人住在一處,靈鷲宮內佈置的十分精巧奢華,便是廂房亦是處處玲瓏別緻,不比尋常之所。慕容復這幾日奔波勞碌,一直未能好生歇息,進了屋後疲憊之意便頓時湧上心頭。他將長劍放於身側,剛欲闔眼小憩片刻,卻忽然覺得有些不對。
只見他甚是機敏的在屋裡環顧了一圈,壓低了聲音冷喝道:“誰?給我出來!”
他話音落了片刻,只見屋裡仍是毫無動靜,慕容復又喝道:“快出來!否則休怪我劍下無情!”
“你這劍早就是鐵石心腸了,何曾有過情呢?”帷帳後頭傳來一人清朗溫潤的嗓音,慕容復聽了眉頭驀地一緊,咬牙道,“段譽!”
段譽笑盈盈的走了出來,衝慕容復頷首道:“人家都說這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咱們這一別有十數日了吧?你可是掛記我掛記的肝腸寸斷了?”
這樣親暱不拘的口吻,儼然還是那會兒兩人如膠似漆時候的模樣,慕容復心中大恨,卻又糅雜著幾分酸澀之意,對段譽怒喝道:“當日沒一劍劈了你,今天還要來送死不成麼?”
“嘖嘖,你如今脾氣怎麼這樣壞?還是那會兒千依百順的模樣更可愛些。”段譽好整以暇的笑著坐在了一旁的圈椅內,手指緩緩的敲擊著扶手,十分愜意安然的模樣。“如今這是在靈鷲宮中,你也見到了虛竹對我是何其禮遇,你若在這兒對我下手,外頭那許多的人,你又如何敵得過去呢?”
“那你還在這兒做什麼!還不快給我滾出去!”
段譽看著他白皙光潔的面容因憤怒而染上了薄薄的一層淺紅之色,不禁想起了二人歡好之時他情動難制的模樣,心中竟有幾分悸動之意。段譽微微眯起眼睛,打量了慕容復片刻後,緩緩道:“自然是來找你重溫舊夢的了。”
慕容復聞言勃然大怒,“你這混賬——!”
“噯,你可想想清楚,咱們之間的那些事情,若是我同王姑娘說上一二,你說她又當如何看待你這位表哥呢?”
慕容復心裡一冷,咬牙怒道:“你又算個什麼東西?憑你的話也想讓她盡信不疑麼?這主意未免打得太天真了些!”
段譽笑意愈濃,神情比之方才越發的怡然自得了些,“信或不信,咱們大可以試試,我在王姑娘跟前何時扯過謊話了?再說你這平白無故失蹤了這麼久的日子,這其中的微末枝節除了你我,再無人知曉。你又怎麼知道王姑娘聽了我的話就不會取信一二呢?要不,咱們試試可好?”
慕容復狠狠的瞪著段譽,眼中幾乎要冒出火光來,他的聲音略有些低啞,像是一頭暴怒邊緣的猛獸,對段譽厲聲質問道:“你到底要幹什麼!”
“幹什麼?”段譽頗為玩味的笑了一笑,微眯雙眸欣賞著慕容復此刻模樣,心中竟覺得倒也別有一番風情。只聽他刻意放慢了聲音,慢悠悠的開口說道,“幹、你、啊。”
“你這混賬!到現在竟還存著這樣的齷齪心思麼!”
段譽不理會慕容復的怒罵,輕笑著搖頭道:“既然如此,我也只得去尋王姑娘敘敘話了,她如今傷了腿腳,我實在擔心的緊呢。慕容公子,在下暫且失陪了。”
慕容復見他作勢要走,驚得呼道:“你給我站住!”
段譽含笑轉身,挑眉道:“怎麼?想通了不成?”
慕容復看著面前這張熟悉至
極的面孔,心中似是被千百支小針狠狠的刺著,又恨又苦,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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