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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譽眸子驀地一縮,見慕容復唇角噙笑,盈然而望。段譽輕輕吁了口氣,蹙眉道:“你身上還有傷,別胡亂撩撥我。”
“這點傷,不妨事的,你小心在意些,別碰到傷處,不就得了?”
段譽深深望了他一眼,靜默片刻後方執起慕容復手道:“先進屋去,外頭涼,要說什麼要做什麼,回屋再說。”
兩人進屋之後,段譽剛將房門掩上,慕容復便自後拉上段譽的衣襟,將他向身前一帶,欺身吻了上去。
段譽回身摟住慕容復的腰肢,尋到一處輕輕一捏,慕容復頓時低喘一聲,段譽笑道:“這是怎麼了?從來都只有我強逼你的時候,如今竟要引誘我不成?”
慕容復輕笑斂眸,低聲道:“難道你還要學柳下惠,坐懷不亂麼?”
段譽搖頭道:“可惜沒有那樣的高潔品格,佳人在懷,如何不亂?”
兩人吻在一處,唇瓣摩挲相蹭,互相拉扯著衣襟腰帶,段譽顧忌慕容復的傷勢,不敢亂動,到了床畔之際,段譽躺在慕容復身側,將手探入衣襟,低聲道:“一會兒飯菜若是送來了,你說可該怎麼辦?”
慕容復蹙眉闔眸,輕笑道:“你若是止得住,大可以試一試……唔……”
“這麼多的話,看看一會兒是誰止不住。”段譽扶著他的腰肢,低聲道:“你躺過去些,別壓著傷處……”
“段公子,飯菜是給您送進來麼?”
門外傳來農戶叩門之聲,段譽一怔,苦笑道,“怎麼辦,真的給我說準了。”
段譽正欲起身,卻被慕容復一把摁住,只聽他朝外開口道:“放在門外便是,一會兒我自會去取。”
農戶哎了兩聲,接著便是托盤落地之聲,慕容復笑道:“這樣不就成了?”
段譽嘖嘖搖頭,鉗住慕容復的下巴道:“究竟還是你想的周全,別讓這光陰虛度了,咱們這便好好度了春宵罷。”
說罷,便復又吻了下去,自耳畔流連至唇瓣,低聲問道:“咱們這可算是和好了麼?”
慕容復皺眉低喘,卻不說話。
段譽又問道:“算不算和好了?”
慕容復抬眸瞧他,似笑非笑道:“你今日怎麼這麼多的話?要盤問還怕往後沒有工夫麼?何必急在這一時半刻?”
段譽一怔,旋即微微一笑,手指自慕容復脖頸滑至腰間,不再多說,肌膚緊貼了上去。
兩人許久沒有親熱歡好,段譽雖是顧忌慕容復傷勢,可是興頭之上難免忘形,竟也覺不出飢餓了。
如此旖旎情事,宛如當初兩人在冰窟一般,恰似一場歡夢。
段譽一身功力盡失,體力又耗去許多,替慕容復擦了身子之後,伸手攬著他便兀自睡了過去。豈知慕容復卻忽然抬眸,一雙眼睛耀似寒星,目光落在段譽的臉上,一動不動的瞧了半晌,忽然重重的嘆了口氣。
“倘若這會兒你還有武功,一定能夠察覺的到,如今我又騙了你一遭,等你醒過來,會不會氣的發狂了?”
慕容復輕嘆一聲,伸手在段譽的臉上輕撫了一下,而後極輕快的在段譽身上摁了幾處,起身下床斂好了衣裳。
慕容復低嘆道:“你說我心冷心硬也罷,只是如今,我實在沒有法子同你一路回大理去。你是大理太子,來日我想尋你,總是有徑可尋的。你我羈絆太多,糾葛太多,剪不斷理還亂……”
最終仍是苦笑一聲,搖頭道:“我說這些做什麼,你如今也是聽不見的。”
慕容復將佩劍帶在身上,一身孑然,再無長物,回眸瞥了一眼段譽,輕輕推門之時,傷勢觸動,如斯疼痛。
如今卻也說不出,是身上疼得更厲害些,還是心裡頭疼得更厲害些。
咬了咬牙,終是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屋裡靜謐如斯,過了半晌段譽才悠悠抬眸,搖頭喟嘆道:“你以為我當真睡實在了麼?罷了,你留在我身邊,心裡也總是不痛快的,倒不如放你出去走走,只要……記得回來便好。”
段譽走出門去,看著門外已經涼透的飯菜,取了一片落葉攥在手心,摩挲片刻忽又輕笑,喃喃道:“倘若你不來找我,那便只好我去尋你了。”
當日在雁門關外助蕭峰脫困的群雄俱已散去,這幾日蕭峰傷勢漸穩,虛竹自要攜了李清露返還靈鷲宮去。眾人相攜相送,分自拜別,蕭峰與段譽虛竹各執一酒囊,三人一言不發,仰首痛飲。而後蕭峰道:“今次一別,再會又不知是何年月了。”
虛竹道:“待清露誕下孩兒,我們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