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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琀一愣,問道,“萬歲爺搜查永和宮?”
“是啊,您從永和宮回來就昏迷了四天,不知孫太醫和皇上說了什麼,昨下午皇上一出承乾宮就下了這道旨。”秦嬤嬤一臉的疑惑,還顯得特別糾結。
瑾琀低頭想了一會兒,然後笑道,“嬤嬤還是不要管這些事的好,萬歲爺自有他的打算,哪是咱們能夠干涉的,如今我也醒過來了,在承乾宮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別到時候扣上‘窺視帝蹤’的帽子,不死也得脫層皮,到時候本宮也保不了你。”瑾琀心裡有些底了,想起那天做的惡夢,還一陣心驚,不過是自己的執念太深,沉迷於前世的痛楚中,卻被康熙認為是接觸了不好的東西,但還是決定不向康熙解釋什麼,這事也只能埋在心底,省的自個兒被當成妖精給滅了。
秦嬤嬤恍然,怎麼一遇上娘娘的事就犯這些低階的錯誤,果然是關心則亂,自己反省了一遍,向瑾琀賠了罪,正準備關門出去,卻又被瑾琀叫住,“那件事查的怎麼樣了?”
秦嬤嬤一聽,向周圍看了看,把門關嚴,才在瑾琀耳邊悄悄地說道,“奴婢觀察了一陣負責修剪花枝的宮女憐兒,發現她與慈寧宮的太監有接頭。”
“慈寧宮?”瑾琀一驚,怎麼與慈寧宮扯上關係了?難道……瑾琀不敢往下想,強制鎮定下來,又對秦嬤嬤說道,“你把具體的情節給我說來。”
秦嬤嬤正了身子,繼續道,“這半個月來花園裡的奴才也是極安分的,奴婢和雅琴素琴觀察了好一陣都沒發現什麼蛛絲馬跡,就懷疑這事可能不是承乾宮的奴才們乾的,可前天奴婢去花園收集些露水準備給娘娘泡茶,沒有打招呼就進去了,可巧就碰見憐兒與一個小太監在亭邊的柱子處說些什麼,不過待奴婢走過去時,憐兒和那個小太監已經分開了,奴婢遵娘娘的話,沒有打草驚蛇,便悄悄地跟在那個太監後面,卻不想那太監進了慈寧宮的偏殿。當時娘娘正昏迷不醒,此事也不敢張揚,本想等娘娘身子好些再回稟的。”
“那太監怎的進了承乾宮?”瑾琀沉思。
“雅琴說,是太皇太后遣了過來於娘娘送些補品,可奴婢們卻沒發現,任由他自個兒偷偷地進了後花園。”秦嬤嬤說這話的時候有些慚愧,便低下頭。
瑾琀不在意地笑笑,“這事不怪你們,再怎麼說那也是太皇太后的人,咱們不好做什麼,如今你只管看好那個叫憐兒的宮女就是,還有注意每日進出花園的人,一個個地都要仔細了。”
聽了瑾琀這樣說,秦嬤嬤的臉色稍微好一些,然後又帶著疑問道,“娘娘,奴婢有一事不明。”頓了頓,在腦海裡組織了一下語言,又道,“若那香囊真的是憐兒或那個小太監放的,可自娘娘生產到咱們去搜查後花園,足足有二十幾天,也就是說這香囊放在花盆底下有將近一個月,卻沒見他們來拿走,任由的我們查詢,這是為何?”
瑾琀嘴角勾起一抹迷人的弧度,輕笑,“這事我自有主張,你只管看好承乾宮的奴才便好,記得他們都與哪些宮裡有聯絡。”
秦嬤嬤見瑾琀不說,也閉上了嘴不問,剛才被瑾琀訓斥了,沒再去琢磨主子的心思,主子的事主子自個兒有辦法,自己做好本分就是,省的整天為娘娘添亂。
瑾琀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秦嬤嬤見瑾琀這幅模樣,便說道,“娘娘,您還是在床上去歇會兒吧。”瑾琀點點頭,起身去了床邊,秦嬤嬤便關上門自己退了出去。
永和宮。
梁九功帶著內務府的嬤嬤太監們來到永和宮進行大肆搜查,所有的主子奴才全集中在大殿,殿內一片寂然,敬嬪仰著高貴的頭顱,對這些奴才有些惱怒,甚至是氣憤,竟是跑到她的宮裡來搜查,難不成她一個貴族出身的妃嬪還會做些見不得人的事,卻無可奈何是康熙下的旨,心裡有氣也得自個兒咽,對著佟貴妃也有一絲不滿。
納喇氏仍舊是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看著進進出出的奴才淚光閃閃,挺著肚子,不敢亂動,她自問是沒做過什麼壞事,除了幾次仗著肚子的龍種向貴妃告了敬嬪的狀,可最後一次卻被貴妃娘娘嚇得連話都不敢說,這幾天更是安安分分地在自個兒屋裡養胎,怎的皇上竟然會懷疑她,想著又有些傷心,用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淚珠。
烏雅氏站在敬嬪身後,淡淡的表情,默然的神態,似乎這些事都與她沒有關係,只是靜靜地站著。
然後是幾個沒有分位的女人,康熙收進宮卻沒有冊封,只能是按照庶妃的待遇,依著規矩站在敬嬪和烏雅氏幾人的身後,也帶著自己的貼身奴才跟在後面,形形□的人站滿了整間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