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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略有擔憂,仔仔細細問。
“那是魏易特意去隔壁村請來的名醫,也有了三四年的毛病了,年紀大了,難免有些病痛。魏易這孩子倒也孝順,入贅韓家兩年之餘,也該將大大小小的事轉手了,往後,你不可任性妄為。”盧氏語重心長道,生怕她聽不入耳,揪著她耳朵道。
韓靜斟酌用詞,試探問:“那豈非夫君做錯任何事,女兒都需隱忍而不發?”
“這裡畢竟是韓家,我的女兒何須夾著尾巴做人,若你受了任何委屈,母親都會護著你。”盧氏語重心長道:“今日,你能寬容對待春燕丫頭,母親很高興。母親更希望你能明白,婚姻相處之道,也需寬容與信任,方能夫妻長久,歲歲相敬如賓。”
“母親一番話,女兒記下了!”韓靜捂了捂嘴,手掌撐著腦袋重重點頭。
相敬如賓?
她得想個法子讓魏易近不了她的身,最好能將他氣得自發離開韓家,也省的她整日提心吊膽的。
如此想著,一雙眼珠子便快速的轉悠,似是有了抉擇,眼底閃過狡黠而歡愉光。
東北廂房的院子。
丫鬟白蕊緊張的收拾著地上的殘羹冷飯,又小心翼翼端上一碗小米粥,遞送到姑爺魏易手中,低眉順眼道:“姑爺,這是剛剛熬出來的粥。”
“舀一小碗送來。”魏易吩咐一句,彎腰大力將柳氏抱起,小心的放在厚厚的被褥上,接過小米粥,拂去柳氏頭上凌亂的碎髮,喚道:“娘,兒子不孝,讓你受委屈了。”
“離開韓府…兒子…離開韓府……”柳氏嘴裡不停嘟囔。
“娘,你不要害怕,兒子平安無事,會一直守護的在您身邊,你不要被夢魘中的事嚇住。”魏易舀起一勺子白粥,細心的吹涼,遞送到柳氏嘴唇,哄道。
柳氏神色呆滯,只一個勁嚷嚷:“韓靜那賤人要害你,她要殺你,快離開韓府……死了,都死了…火…一場大火燒了乾淨。”
魏易臉色難看的放下湯勺,坐到床榻邊,雙手扶住柳氏的腦袋,逼著她看向自己的眼睛:“娘啊,你且睜開眼睛看看兒子,兒子好端端的在這裡,誰能夠害我性命。”
柳氏激動的反抗著,被魏易奮力的固定住:“還有,靜兒向來溫婉孝順,又怎麼會害我們,阿孃不要責怪我入贅韓府。”
“兒子……離開韓府……”柳氏白色眼珠佔據了整個眼球,聽著他堅定的話,眼珠子晃動數下,最後的一絲生氣消失眼底。
魏易嘆息一聲,扶著柳氏慢慢躺下,又替她蓋上被褥,雙手將她扭曲的雙腿擺直,向一側的白蕊道:“速去請何郎中來。”
“是,姑爺。”白蕊將白粥放到十米外的桌上,刻不容緩的朝門口走去。
白蕊離開時,與侯在門口的春燕擦肩而過,她眼觀鼻,鼻觀心,目不斜視的疾步離開。
屋內,只剩魏易與春燕,以及嚷嚷不休的神志不清的柳氏。
魏易小心的揉著柳氏冰冷的雙腿,瘦骨如柴的膝蓋骨架讓他心裡難受,冰冷如鐵觸感讓他鼻尖發酸。
他沒有回頭,突然開口道:“燕兒,害你蒙屈受辱,更害你不能回李家與父母兄弟團聚,拋去貫籍,以奴隸的身份在韓家為奴為婢。”
身後傳來一陣東西撞擊聲,卻無人回答。
若非是什麼東西墜地發出響聲,還以為這屋子只剩他一人。
魏易的背脊彎著,側身坐在床榻上,待柳氏的雙腿漸漸溫暖,才將她皮包骨的雙腿小心的挪到被褥中,向身後人感慨道:“對不起,我也是被逼無奈才誣陷你下藥,使你在眾人面前沒臉面。這輩子,終是我負了你,連一個名分都給不了你。”
良久,身後響起一陣抽泣聲。
窸窸窣窣過後,腳步聲由遠及近,只見春燕緩步上前,哽咽說:“是燕兒命運悽苦,不怨任何人。況且燕兒身子早已不潔,根本不配侍奉魏郎,還望魏郎不要責怪自己。”
“當年若非韓靜,你我早已成為夫妻。你若不配,還有誰配。”魏易立刻否定,情緒略顯激動。
春燕抽噎幾下,幽幽回答:“燕兒不求名分,只求守在魏郎身邊永生。若失去魏郎,燕兒寧願自刎上吊而亡,寧願當年你沒有再河邊救下我,絕不苟活在這世上。”
魏易安撫柳氏睡下,走近春燕身側,溫柔的將她攬入懷中:“燕兒放心,定不負相思意。可恨的是韓靜要將你索要去,若她為難你,你定要與我說。”
“其實少夫人很好,她心地好,能饒過燕兒,燕兒知足了。”春燕枕著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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