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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留下的一個暗袋。
雲子衿也是一次無意間聽雲似墨提起,有時候去莊家談生意之時,需要暗中使點兒手腳。一般來說,只有袖中有口袋能藏東西,所以袖口往往是被盯得最為仔細的地方。而若是雲琅將自己最後的底牌放在腰帶之中,往往能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腰帶送出,甚得雲琅之心,因此,當雲子衿狀似無意地提到自己房中有個丫鬟偷了東西,被雲子衿遣散出府,也欣然應允了。
當天傍晚,雲氏米行雲老爺子四十歲壽辰,雲川城不少有生意往來的朋友也都來到雲府捧場。主宴設在雲府正北的雲韶院,而為了方便小輩們接觸,在旁邊的花園之中,還設了一個小宴。這次因為人多,所以沐疏、雲似墨等人也都在小宴之中。
小宴快要開席,雲子衿才從香芹院趕來,花園中大太太房裡的張嬤嬤早就不太樂意了,見形色匆匆的雲子衿,臉拉了下來道:“七小姐不知,大家都在等你了!”
雲子衿歉然道:“那真是我的錯了,剛剛屋裡發生了點事兒,有個丫頭偷了個東西,不過好在已經解決了。”
“丟了東西?”張嬤嬤眼皮一跳:“可抓到是哪個丫頭所為?”
“隱秋”,雲子衿道。
張嬤嬤神色一緩。
“看我著急得,剛剛說錯了,是桂枝”,雲子衿淡淡道:“我雲家家規中,最忌的便是這類偷竊行為。今日爹爹壽宴,這丫頭趁我們都不注意便動了私心,幸虧被我撞見。我已經打發了點銀子,送她出府了。二哥聽說,特別撥了一個丫頭來我房裡填上。我想著母親這些日子忙壞了,便沒將這些小事稟報,只是先前見到父親時提了提。等宴席結束,張嬤嬤便幫我替母親說一聲吧。雖說桂枝是父親撥給我的,不過終究還是讓母親知道一聲比較好。”
雲子衿說完,果不其然地瞧見張嬤嬤臉上極不自然地抽搐了幾下。也不理會張嬤嬤作何反應,雲子衿端著一副溫和的微笑,坐到了宴席之中。
席上之人,除了雲府的幾位外,雲子衿只認得沐疏,此時,他身旁一邊坐著雲似墨,一邊坐著雲子靈。雲子衿暗中猜度,看來這席間眾人,還是以沐疏的家世為最。
由於在座的都是年輕人,最大的也就雲似墨和一位榮家大公子,連雲子衿的哥哥,雲似乾都坐在了主宴。所以,也就是剛剛開始的時候有些拘謹,很快,大家的少年心性便露了出來。不知是誰提議,眾人便在席間玩起了罰酒。
在雲川城的公子哥兒間流行的罰酒,其實極為簡單,全靠運氣。乃是用一個白玉盤子,上面放著一個一頭尖一頭鈍的瓷杵,瓷杵在玉盤中旋轉,尖頭指向誰,便罰誰喝酒。城裡不知是誰還給這個罰酒器具取了一個頗為雅緻的名字,叫氣運流盞。
當氣運流盞呈上來之時,坐上的男子都興奮了起來。坐上的除了雲家姐妹之外,只有一個女子,乃是尉遲家的三小姐尉遲芯。雲川城的尉遲家,最出名的不是家裡雪白的麵粉和貢米,而是三小姐尉遲芯堪比男子般的豪爽。
因此,雲子衿見到連雲子靈眼中都露出躍躍欲試的光芒時,心中低嘆,看來這番她是逃不了了。
前面的幾圈都沒有輪到自己,雲子衿暗暗慶幸,可正高興著,見到桌中央的瓷杵尖指向自己時,雲子衿有些尷尬地望向四周。旁邊,雲子靈充滿期待笑盈盈地望著她,而另外幾個公子哥兒見第一次有女孩子被選中,則更加興起。
雲子衿將目光落在了對面人的身上。沐疏微笑著望著她,並沒有透露出過多的情緒,而云似墨突然站了起來,端起酒杯道:“七妹自小體弱,不勝酒力,我作為她的哥哥,便代她喝了吧!”說著,脖子一仰,一飲而盡。
雲子衿眉目彎彎,嬌嬌脆脆道:“謝謝二哥!”
雲似墨桃花眼一挑:“你是我妹妹,自然要照顧你!”
沐疏隱在袖中的拳頭握緊,心裡暗暗道:“我看你能代她喝多少杯!”
氣運流盞繼續旋轉著,這一次,又停在了雲子衿的方向,依舊是雲似墨代為喝下。
接連七次,每次都指向雲子衿。要不是這氣運流盞是雲家拿出來的,雲似墨都要懷疑是有人暗中動了手腳了。
而這次,旁邊有人不幹了:“雲二少爺,如果一兩次指向雲七小姐也就罷了,如今這麼多次,難免不是天意安排,雲二少爺還是不要弗了天意,這杯就讓雲七小姐自己喝吧!”
此語一出,眾人紛紛附和。雲子衿見狀,知道已經無法推諉,於是端起酒杯,咬牙一飲而盡。味甘卻辛,頓時漲紅了臉。眾人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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