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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門。
順便說一句,尚塔爾男爵在這次血戰中陣亡了,他留下了一個十八個月的孤女。
這個孤女就是後來的塞維涅夫人①——
①塞維涅夫人(一六二六——一六九六):其丈夫為侯爵,於一六五二年決鬥而死。她二十六歲孀居,終生再未續嫁。她才華橫溢,是法國最著名的書簡女作家。
圖瓦拉斯伯爵帶領守軍部下退到聖馬丹大本營,留下一百來人看守著一個名叫拉普雷的小堡壘。
這個事件加速了紅衣主教的決心;在決定國王和他能親臨指揮圍困拉羅舍爾城之前,他先派了國王大弟指揮了首戰軍事行動,並且將他所能調動的全部軍隊均向戰場開去。
而被派作前衛的這支部隊正是我們的朋友達達尼昂所在部隊。
在前面我們已經說過,國王在審判會議一結束就該隨軍起駕;可是六月廿八日那一天,當他從王座上站起時,他就已感到全身發燒。他並非因此就不想動身,而是御體每況愈下,故不得不在維勒魯瓦停輦。
當然,國王在哪兒停下,火槍隊也就在哪兒停下;達達尼昂是個百分之百的禁軍隊員,故他與其朋友阿託斯、波託斯和阿拉米斯暫時分手;這次分開對於他只是掃興而已,但倘若他能猜得出他已陷入某種未知的危險之中,那麼這次分開定會成為一種嚴重的憂患。
可是他卻安然無恙地於一六二七年九月十日前後,到達在拉羅舍爾城前紮下的營寨。
一切依然如故:白金漢公爵和他的英國士兵,正以雷島征服者的身份,毫無戰果地向聖馬丹要寨和拉普雷堡壘連連圍攻;由於昂古萊姆公爵在拉羅舍爾城邊剛剛修築了一個工事,兩三天以來英軍對該城就已虎視耽耽。
埃薩爾先生指揮的禁軍駐紮在米尼默。
但我們知道,達達尼昂朝思暮想,志在加入火槍隊,他很少和他的弟兄們拉關係交朋友,所以他一直離群索居,沉湎於他自己的思考。
他的思考並不令他樂觀:來到巴黎一年來,他參與了諸多公事;而個人私事卻沒有多大進展,無論是愛情還是前途。
對於愛情,他曾愛過的唯一女人就是波那瑟太太,而這位波那瑟太太已經悄無聲息,他已無法找到她的下落。
至於前途,像他這樣弱小,他竟成了紅衣主教的仇敵,這就是說,他成了國王之下所有大人物都為之發抖的人的對立面。
這個人本可讓他粉身碎骨,然而他沒有這樣做:對於達達尼昂這樣思維敏銳的人,這種寬容是一種明智,透過這一線明智之光,他看到一種較為美好的前途。
其次,他還結了另一個不太可怕的仇敵,他想,不過他本能地感到也不可等閒視之,這個仇敵就是米拉迪。
對這一切有所補償的是,他獲得了王后的保護和好感,但王后的好感在時下則是多了一個迫害的口實;至於保護,眾所周知,她保護得太差了:夏萊和波那瑟太太就是明證。
於是在所有這些當中,他賺到手的眼見為實的東西,就是他戴在手指上的價值五六千利弗爾的金剛鑽戒指;假設達達尼昂抱負猶存,留著這枚鑽戒,等著有朝一日在王后駕前作為能說上話的表示,那麼在這期間,這枚戒指不會比被踏在他腳下的石子多值幾文,因為他不能變賣它。
我們說的“他腳下踏著的石子”,是因為達達尼昂正邊思考邊獨自一人踏著由營部通向昂古丹的一條僻靜的小路在散步;這些思考使他在不知不覺中走出很遠。此時,日頭開始西沉,透過落日的最後一縷光線,他彷彿看到一杆滑膛槍管在一道籬笆後閃閃發光。
達達尼昂目光銳利,反應機敏,他明白,獨杆槍管是不會放在那兒的,而藏在一條籬笆後面手端火槍的人也不會心存善意的。於是他當機立斷,向開闊地帶跑去;這時,他在路對面的一塊岩石後,瞥見另一杆火槍露著槍尖。
很顯然,這是一場伏擊。
年輕人向第一杆火槍掃了一眼,他帶著某種不安發現這支火槍正向他低下槍管,並且他又隨即看到槍口一動不動地瞄著他,他於是伏臥在地。就在這同一時刻,火槍發射了,他聽見一粒子彈在他頭頂上方呼嘯而過。
此時已是刻不容緩,達達尼昂從地上一躍而起,與此同時,另一支火槍的子彈在他面部剛剛貼近的同一塊地方揚起一片碎石。
達達尼昂不是那種盲目勇敢的一介武夫而一味可笑地送死,好讓人說他沒有後退一步;況且在這裡已不再是勇氣的問題了,達達尼昂已身陷伏擊圈。
“如若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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