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部分(第2/4 頁)
再能保護我了。我的小叔子溫特勳爵就相信了他說的一切,加之他花言巧語,他就更信以為真。他就派人抓住我,將我帶到這兒來交給您看著我。後來的事您都知道了,後天他將趕走我,將我流放;後天他就把我打發到下賤的犯人堆裡了。哦!詭計策劃得多好啊,真行!陰謀是巧妙的,而我的名譽也就沒有了。您看得很清楚,我必須死,費爾頓;請將那把刀子給我吧,費爾頓!”
講完這番話,米拉迪似乎已經精疲力竭,全身癱軟,精神頹喪,不由自主地倒進年輕軍官的懷裡;這位青年軍官被愛情、義憤以及從未領略過的肉感弄得如醉如痴,懷著全身的激奮接住她,將她緊緊地摟在胸前,聞著那張漂亮的嘴裡散逸出的氣息,他全身顫抖;觸到那副起伏跳動的乳房,他神慌意亂。
“不,不,”青年軍官說,“不,您一定要光彩純潔地活下去,為戰勝您的仇敵你也要活下去。”
米拉迪一邊用手慢慢推開他,一邊吊著眼神勾引他;然而費爾頓卻是死死抱著她,彷彿懇求一尊女神在懇求她。
“啊!讓我死吧!讓我死吧!”她眯著眼皮語聲喃喃道,“啊!與其蒙恥不如死掉;費爾頓,我的兄弟,我的朋友,我求您讓我一死吧!”
“不,”費爾頓大聲嚷道,“不,您要活下去,您一定會報仇的!”
“費爾頓,我會給我周圍的一切都帶來災難的!費爾頓,拋開我吧!費爾頓,讓我去死吧!”
“那好,我們一起死!”費爾頓將自己的嘴唇緊貼著女囚的嘴唇大叫道。
這時響了幾下叩門聲;這一次,米拉迪真的將費爾頓推開了。
“您聽著,”她說,“有人聽見了我們的說話;有人來了!
這可糟了,我們全完了!”
“不會的,”費爾頓說,“那只是值崗衛兵通知我巡邏隊來了。”
“那麼您快去門口自己開門吧。”
費爾頓乖乖地順從了;這個女人已經成了他的全部思維、全部靈魂。
他的面前站著一位領著一隊巡邏兵的中士。
“怎麼,有什麼事嗎?”年輕的中尉問。
“您曾對我說過,如果我聽見喊救命我就開啟門,”士兵說,“可您忘記給我鑰匙了;我剛才聽見您在叫,又不明白您在叫什麼,所以我想開啟門,而門從裡面反鎖了,於是我就把中士叫來了。”
“我來了,”中士說。
費爾頓神色迷惘,舉態呆滯,茫茫然呆在那裡無言以對。
米拉迪明白,該由她挽回局面。她跑到桌前,拿起費爾頓放在上面的那把刀。
“您有什麼權利想阻擋我去死?”她說道。
“偉大的上帝啊!”費爾頓看見她手裡舉著明晃晃的刀大叫道。
就在這時,走廊裡響起一陣嘲諷的大笑。
由於大聲吵鬧,男爵穿著睡袍,腋下夾劍,走了過來,站在門口。
“啊哈!”他說,“我們看到最後一幕悲劇了;您看見了吧,費爾頓,悲劇是按照我指出過的全部情節一幕一幕地上演了吧,不過您放心,不會流血的。”
米拉迪清楚,倘若她不向費爾頓立刻顯示出一個她勇敢的可怕證據,她就徹底完了。
“您看錯人了,勳爵,鮮血一定會流的,而且這鮮血可能會濺到讓它流出的那些人的身上的!”
費爾頓大叫一聲向她衝去;然而已為時太晚,米拉迪已經將刀插進身體了。但我們應該趁機插一句,那把刀幸巧碰上鐵片胸衣撐,那年代,所有女人都有這種胸衣撐——就像男人的護胸甲保護胸前部,那把刀刺破裙子時滑下去,斜著扎進了肌肉和肋骨間。
霎時間,米拉迪的裙子也滲出了許多血。
米拉迪仰面倒下去,彷彿昏死過去。
費爾頓拔出刀。
“您看見了,勳爵,”他神情陰鬱地說,“這就是我看守下的女人,可她自殺了!”
“放心吧,費爾頓,”溫特勳爵說,“她沒有死,魔鬼是不會如此容易死掉的,放心吧,您到我房裡等著我。”
“但,勳爵……”
“去吧,我命令您。”
聽到他的上司這句命令,費爾頓服從了;但在出門時,他將那把刀藏在自己懷裡了。
而溫特勳爵呢,他只是叫來了侍候米拉迪的女傭;當她到來時,他將仍處於昏迷不醒的女囚交給了她,讓她一個人陪著她。
不過儘管他滿腹疑團,但傷勢畢竟是嚴重的,他立刻派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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