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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書抱琴侍候著妍容去了釵環,解了頭髮,有粗使的婆子抬了熱水進來,眾人便侍候著妍容沐浴。
劉嬤嬤看著妍容一直欲言又止的樣子,妍容瞌目趴在木桶邊上,讓溫熱的水浸滿她身上每一個毛孔,緊繃的身體才慢慢放鬆了下來,她知道劉嬤嬤想說什麼,但她並不打算告訴她身邊這幾個人今天的事情,這樣的事情到最後,永遠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淨房裡熱氣繚繞,尤其是水中的妍容的面容看著都有幾分模糊,她的聲音在些微的放鬆之後有些輕軟:“嬤嬤,今個的事情先不要問了,等著我有空了再說吧。”
劉嬤嬤有些不放心的道:“若有用的上奴婢的,福晉一定要吩咐。”
妍容笑了笑:“知道嬤嬤疼我,嬤嬤放心吧,我心裡有數。”
屋子裡一時只剩下沐桶裡偶爾一下的嘩啦的水聲。
妍容忽的道:“現在說說吧,爺為什麼不讓你們告訴我春綰的事情?”
劉嬤嬤聽不出妍容到底是個什麼情緒,但她現如今也只打算實話實說:“春綰那天晚上給爺守的夜,結果第二天早上就出了事,聽著李儀的意思,爺根本就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到了第二天早上才知道自己跟前睡得是春綰,氣的要發作春綰,春綰要撞牆以明志,結果中間讓自己的衣服絆倒了,沒死成,爺就讓人灌了藥,發配到郊外的莊子上去了,至於爺為什麼不讓主子知道,奴婢也不好說,奴婢想著大概是怕福晉難過吧。”
妍容笑了笑,這事是誰的錯誰的對都沒有什麼重要的,現在最重要的是,她發現春綰是個不簡單的,撞牆沒死成,灌藥沒打掉,關住了還能跑掉,她心思太深了,留在府裡終究是個禍害,這個定時炸彈她遲早都必須解決了。
見著妍容不在開口,眾人都安靜了下來,等著服侍著妍容躺下,妍容道:“炕上的櫃子裡有活血化瘀的藥,你們知道的,自己拿了在膝蓋上抹點。”
如果是現代,她很願意像對待朋友一樣對待她身邊的這幾一心一意對她好的人的,只可惜這不是現代,而她自己也不覺得在這個時代將一個下人當做朋友的時候就一定會有好結果,在這裡每一個人都應該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也當明白別人的身份地位,當你不夠強的時候,你就應該按著這個社會的規則來,否則違背了社會的規則,那就只能等著被淘汰了。
妍容的一句話,又讓幾人紅了眼,向妍容行了一禮,放下帷帳,退出了屋子。
等著下人們出去之後妍容就又帶著孩子進了空間
青色的屋脊上漸漸染上柔和的晨光,院子裡打水的軲轆轉動聲,拉開了一天的序幕,下人們低眉垂目捧著洗漱的用具,依次進了正屋。
關氏和吳雅氏正一臉恭敬的幫著魏紫侍候妍容穿衣。
昨個的事情有點多,正院裡又沒有傳出什麼有用的訊息,這兩人大概是有點急了,尤其是關於大著肚子進府的春綰的事情,應該是她們最關心的吧。
妍容淡這一張臉不開口,眾人也都不敢多言,等著妍容裝扮好了,又有下人請示在哪用膳,甜心也已經起來了,鄭嬤嬤抱著甜心走了進來,妍容摸了摸甜心的衣裳,笑著道:“甜心昨晚睡得好不好?”
第 39 章
自妍容吩咐了劉品年之後,前院的總管值班房裡幾乎亮了一夜,他將那天當差的眾人一一排查之後,也沒有找到多少有用的訊息,早上了又一大早就讓人出去探查動靜。等著聽到妍容的阿瑪因病祈休,想要回歸故里而皇上准許之後,他便想著見一見妍容,把昨晚的動靜彙報一下,恰巧妍容讓人傳話要見他,他便理了理衣裳,跟著丫頭一同到了後院的正房。
妍容親手將康熙賜的東西都擺到了案几上供奉了起來,以示對皇上的尊敬劉品年將自己得到的訊息向妍容說了之後,就靜靜的立在了一旁,劉嬤嬤幾人臉色變得很是不好,只妍容眼神暗了暗,沒了有權勢的外家,妍容這個福晉當起來將會更艱難幾分,也無怪劉嬤嬤幾個臉色會不好。
她抿了口茶水道:“知道了,我給你說的事情你也不用在查了,事情已經水落石出了,皇上什麼都知道了,咱們沒事了,不過就先不要讓爺知道了,爺在前線打仗不能分了心思。”劉品年頓了頓向妍容行了一禮應是。“行了,你就先退下吧。”劉品年出去之後,劉嬤嬤走上前擔憂的叫了聲“福晉”,妍容好笑看著苦著臉的劉嬤嬤,擺了擺手:“嬤嬤不用擔心,我沒事,阿瑪這事不過是遲早的問題,只不過恰好出了這個事情罷了,早些走了到是好事情,至少能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