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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紫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些什麼事情,只是想要站著看看,看看天地到底有多廣,試試她自己會有多難過,多久才會忘記劉品年。
他們兩個一前一後的站著,魏紫看天,哈爾根看魏紫。
他們的畫面奇異的和諧美妙,甚至刺痛了劉品年的眼睛,他揹著手站著他們的身後看了很久,久到他的眼睛都開始酸澀,緊握著的手青筋暴起。
魏紫看的越久就越難過,往事蔓延而來,擁滿了她的心,她覺得自己就像是個笑話,她為什麼會覺得劉品年會是個不一樣的?
劉品年告訴她要納芬孃的時候,她那時候是什麼反應?她沒哭更不會笑,她只是有些驚呆的看著劉品年,那時候她只是很震驚。
她看了劉品年很久,她記得劉品年眼裡的恐懼,她也記得她清晰的說“我不會嫁給你!”。她甚至根本沒有費什麼力氣,這句話很輕易的就說出口了。
只是後來很長一段時間,她都記不得自己到底做了什麼。
她輕嘆了一口氣,輕柔的像是天邊的雲朵,帶著那些繁複的思緒慢慢飄遠,她說過她不會在想的。
哈爾根沒料到魏紫突然轉身,他沒來得及收回自己的目光,和魏紫的眼神撞了個正著,如果魏紫願意仔細看就會發現哈爾根害羞的臉色,只是她只看見了哈爾根身後的劉品年。
他穿著青色的長袍,就那麼默默的站在她的身後,那明亮的雙眸一如既往的深邃,看著她的時候甚至絲毫沒有改變的溫柔多情,那原本已經止住的眼淚落像斷線的珠子滾滾而落。
哈爾根覺得自己的心空空的不是滋味,他看著魏紫的眼淚落了一地甚至想上前去給她擦乾眼淚,可是他看的見魏紫眼裡的痛苦,他緊緊的握著腰間的鞭子,不知覺的低下了頭。
魏紫是在哭,可是她還是轉身決絕的離開,她只允許她最後一次脆弱,從此之後他們再無瓜葛。
劉品年大聲道:“魏紫,嫁給我!”
哈爾根聽得心裡一顫,好一會也沒有聽見魏紫的聲音他又有些竊喜,等他抬頭的時候魏紫已經翻身上了馬,劉品年還站在原地,哈爾根轉眼去看劉品年。
劉品年眼裡原本一直埋藏的痛苦暴露無遺的時候他才知道劉品年也是愛魏紫的,他忍了又忍還是開口道:“你即喜歡她,為什麼還要做她不喜歡的事情?”
劉品年看著魏紫離開得方向呢喃道:“你又如何會明白我的無奈。”
哈爾根不屑的想,偽君子罷了,還不是想博個好名聲,若是他最多是給些銀錢,絕不會委屈了魏紫!
他鼻子裡輕哼了一聲,翻身上馬去追魏紫了。
劉品年轉身離開的時候絕不會知道再次見到哈爾根的時候是哈爾根給自己送喜帖的時候。
那一天魏紫驚了馬,是哈爾根救下來的,哈爾根厚著臉皮求親的時候大概也沒想到魏紫會答應的如此痛快。
他的原配死了好幾年了,只留下個小姑娘,他娶了魏紫也只能當繼室,但他對著魏紫發了誓“我若除過你還會有別的女人就讓我不得好死!”
魏紫笑的很淡漠:“若是我早早的死了你難不成在不娶了?”
哈爾根一張臉紅了個透,哽著脖子道:“你不要胡說,你一定不會早死的!”
魏紫輕笑出了聲:“即如此那我便嫁你吧。”
哈爾根愣了好一會,兩隻手握成了拳頭:“你還是在好好想想,雖然我一定會對你很好,但是我不想你後悔。”
魏紫臉上的笑意終於收了起來,定定的看著哈爾根:“你又何以了,你明明知道……”
哈爾根的聲音低了下去:“我是都知道,所以才想讓你以後只過好日子。”
魏紫仔細看著哈爾根,抿嘴笑了笑:“若是福晉答應,咱們便成親吧。”
哈爾根終於憨憨的笑了起來:“好!”
劉品年看到喜帖的時候,幾乎下意識的站起身一把揪住了哈爾根的衣領:“你怎敢?!你怎敢?!”
哈爾根被劉品年突然的舉動弄的有些發悶,等回過神來的時候也一把揪住了劉品年的衣領吼了回去:“就只准你傷她,就不准我好好待她?你問問你自己有什麼資格問這話?我今兒就是告訴你,魏紫以後就是我的夫人了,你最好離她遠點!”
劉品年看著發怒的哈爾根好一會,終是無力的垂下了手臂:“你說的是,我有什麼資格了?”
他看著一下子就成了遲暮的老人一般,身上都是灰敗的氣息,轉身一步步的挪出了屋子,腳步還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