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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柔冷瞪了秀婉一眼。“只要你不說,又有誰會知道。”
秀婉為難地看了看侍衛們,三個侍衛皆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什麼。
“公主,屬下不能擅離職守。”貝蒙率先開了口。除了用淡漠和恭謹來保持距離,貝蒙不知道還能用什麼表情面對她?
敏柔似乎洞悉了他的堅持,無奈地嘆口氣。
“好吧。”她放輕聲音,用低得只有貝蒙可以聽得見的音量說道:“貝蒙,我問你,你可曾見過一種像拳頭那般大,面上雕著龍麟,而且還發出柔柔異光的寶珠?”
貝蒙一聽,臉色驟變,目光迅疾地朝樑架上掃過一眼,然後跨兩大步上前,近近地俯身愕視她。
“公主見過龍珠?”他嗓音壓得極低,眼神變得凌厲。
“龍珠?”敏柔被他震驚的反應感染,小心地低聲輕喃。“原來那兩顆珠子叫龍珠呀……”
兩顆珠子?!貝蒙的表情更為驚駭了。她知道的是兩顆,也就是說,不是從他這裡看見的,就一定是從衍格貝勒那裡得知的!
“公主,是誰告訴你的?”他腦中轟轟亂響。把四顆龍珠分開,分別藏在他和衍格身上,這個秘密是隻有他和衍格才知道的,她是如何得知的?
“沒有人告訴我……”她注視著他臉上慌亂焦躁的神色,也隱隱開始不安。看樣子“龍珠”是他極看重的東西,可是既然他如此看重,為何要隨意擱置在乾清門的樑架上呢?
“沒有人告訴你?那你是怎麼知道的?”他的臉愈靠愈近,雙眸微眯,專注地審視她。
“我……”她心虛得不知如何是好,他身上溫熱的男性氣息形成一股壓力,困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貝子、貝勒爺們要出宮了!”瑞慶大喊道。
貝蒙倏然回神,轉頭看見七、八個貝子、貝勒爺魚貫走出月華門,一路談笑著朝這裡走來。
“別擔心,我不會亂說的。”敏柔踮起腳尖,在他耳旁小聲地說。
貝蒙愕然轉望她,從敏柔清澈的眼瞳,懵然的O笑顏,可以看出她對“龍珠”知道得並不多,至少這點讓他放心不少。他確定自己那夜將龍珠放上樑架時不可能有人看見,所以把一切懷疑都指向了衍格。衍格常進宮,肯定和敏柔有過不少接觸,他相信龍珠的事一定是衍格不小心透露給敏柔知道的。
他在心中暗暗咒罵衍格多嘴。
敏柔和貝蒙看似親密的這一幕碰巧讓永揚貝子看見了。
永揚貝子是康熙帝皇長子允提的孫輩,允提在大位繼承鬥爭中被康熙革去爵位,終身禁錮,從而禍及子孫,二十多年來子孫輩都無法抬起頭來做人,永揚自小便是在這樣備受冷落的環境中長大的。
反觀怡親王允祥則不同,在雍正即位後,深得聖寵,怡親王諸子格外受到封賞照顧,連女兒也被雍正帝收為養女,封為和碩公主。同是康熙帝的孫輩,兩府完全是截然不同的兩種命運,對此永揚難免心懷妒恨,尤其每回進宮,看見比自己還小几歲的敏柔都得恭恭敬敬喊一聲四皇姑,讓他對敏柔更是厭惡憎恨。
雍正駕崩,乾隆即位後,永揚之父終於復了爵,永揚也受封為貝子,自此以後境遇才算漸漸好轉。反過來看敏柔,卻已不如雍正在世時那樣受寵了。
當永揚漸漸受到乾隆重用,而敏柔失去雍正這座靠山,等著接受指婚下嫁的命運時,他就越發不把敏柔放在眼裡了。
“唷,四皇姑怎麼也在這兒?”永揚似笑非笑地打量著敏柔和貝蒙。
永揚身旁的貝子、貝勒爺們見了敏柔,一聲聲地請安問好。
敏柔淡笑回禮,輕瞥了永揚一眼。
自小她和永揚就不對盤,在宮裡見了面向來臉寒如冰,他虛情請安,她便假意回禮。但近年來,她感覺到永揚對她的態度愈來愈無禮,目光愈來愈輕蔑,甚至說的話也愈來愈譏諷了。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她何嘗不知道自己的身分是永揚的一塊心病,可惜她偏不是那種願意容忍而且逆來順受的人,更看不慣他外表道貌岸然,但私下卻等著抓她把柄的樣子。
“見了我也沒問個安好,永揚,你有沒有規矩?”敏柔冷冷輕哼,她不愛擺架子,但是面對永揚這種人,她就偏偏要擺上一擺。
永揚臉色微僵。
“問四皇姑安。”他咬了咬牙。
敏柔驕矜地點點頭。她這一做派完全針對永揚而來,倒讓沒見過她這副模樣的貝蒙有些看傻眼。
貝子、貝勒們朝敏柔行禮告退,一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