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艙捧來了饅頭和幾碟菜,含笑招呼著。
敏柔的肚子正餓得咕咕叫,可看一眼菜色,均是醃鹹蘿蔔、鹹鴨蛋、豆腐乳這類醬菜,只有蒸得白白胖胖的饅頭看起來可口一點。
“這黑呼呼的東西是什麼?”她指著一碟看不出是什麼的菜問。
“這是紅燒肉末,夾饅頭可好吃了。我從江南運米上京已經半個多月了,船上沒什麼新鮮菜蔬,二位爺將就著吃吧。”船主一邊咧嘴笑說,一邊掰開饅頭把肉末和醃鹹蘿蔔夾了進去。
貝蒙拿起筷子遞給她,她把筷子拿在手裡翻來覆去的看,而後不放心地拉起衣袖猛擦。
見狀,貝蒙白了她一眼。
“怕髒就不要出門!”他一手拿起饅頭,夾了些肉末,塞進她手裡。
敏柔撇撇嘴,接過饅頭咬了一口,眉頭立刻皺了起來。這鹹得嗆人的味道就是船主說的“可好吃了”?
“二位爺想必出身富貴人家吧,沒吃過這些下等人的東西。”船主笑咪咪地看著他們。
“老人家別這麼說,我自小在北方駐軍里長大,什麼苦沒吃過,可不是什麼富貴人家出身。”貝蒙淡笑著說。他雖然出身上三旗,但高貴的出身並沒有帶給他多大的好處。
“這位爺的話我信。”船主笑道。“您肩背厚實,手掌靈活有力,看起來是個慣拿刀槍的練武之人,不過眼神中帶著傲氣,必然也有不凡的出身。老人家我走這條運河幾十年了,看人是很準的。”
“的確很準!”敏柔吃驚地眨了眨眼,好奇心全被勾了起來。“那你看看我,你能看出什麼嗎?”
“我說了您可別著惱。”船主呵呵一笑。
“不會,說吧。”她大方地笑笑。
“您是女扮男裝吧?”
此言一出,敏柔呆了呆,貝蒙則是大笑了幾聲。
“其實這也不難猜,你一定看見我的耳洞了。”敏柔不以為然地說。
“我老人家眼力不好,那麼丁點的耳洞我倒是沒看見,我看的是您的手。”船主胸有成竹地說。“您這雙手是讓人服侍慣的手,細膩圓潤,東西沒送到您面前,您不會輕易動手。再聽您說話的聲嗓、您走路的模樣,還有一出手就是碩大的東珠,肯定您不是親王府就是貝勒府裡養出來的格格。老人家我是不是猜得八九不離十了呀?”
敏柔張口結舌,除了沒真正猜中她和碩公主的身分,但也確實相差不遠,她這下子完全佩服得五體投地了。
“老人家見多識廣,我們這點小把戲哪裡瞞得過你。”貝蒙笑了笑。
“帶著王府格格私奔,你膽子可不小呀!”船主一臉心知肚明的表情。
私奔引貝蒙和敏柔一愕。
“我們不是私奔,我們是……”貝蒙想解釋,但那麼複雜的前因後果,可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得清楚的。
“私奔是什麼?”敏柔疑惑地問。身為和碩公主,能讀的閒書和雜書不多,“私奔”這個只在風花雪月書中才會出現的詞,對她可是陌生得很。
“連私奔是什麼都不知道,就和情郎逃了出來?”船主笑道。
“老人家誤會了,我不是她的情郎!”貝蒙的語氣又衝又重。
“情郎?”敏柔聽明白了,忍不住格格笑出聲來。“原來我們兩個看起來像私奔的情人,卻不像兄弟呀!”
貝蒙可不覺得好笑,他不過是被她威逼,不得已才陪著她冒險的,在龍珠安然回到他身邊以前,他絕不希望和她之間牽扯進太多兒女私情,畢竟日後兩人終有分道揚鑣的一天。
“私奔沒什麼見不得人的,我老人家不會告發你們,放心吧!”船主笑呵呵地輕拍貝蒙的手背。
貝蒙頓覺啞口無言,再解釋下去只怕愈描愈黑。
“老人家,船上有酒沒有?”他突然煩躁得要命。
“有有!好極了,終於有人可以陪我喝酒了。”船主臉上炸開了一朵花,忙起身從艙底搬出一罈酒來。
“有酒呀,我也喝一點。”敏柔喜孜孜地討酒喝。
“不行!”貝蒙重喝。
敏柔嚇一跳,船主也奇怪地看他一眼。
“喝一點有什麼關係?我酒量還不錯。”她伸手要拿酒杯。
“我說不行就不行!”他從中攔截下來,把酒杯扣在手中。“酒後亂性”這句話突然躍進他腦海中,他忽然萬分後悔為什麼要提議喝酒了。
“為什麼不行?我渴了!”敏柔氣惱地瞪他一眼。
“渴了就喝水,不許喝酒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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