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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張得屏住氣息,擔心會引起注意和騷動,所以她爬的速度又急又快。
“公主仔細,當心!”瑞慶緊抓著梯子,渾身大冒冷汗,深怕她不小心踩空了跌下來,那可就十個腦袋也不夠皇上砍了。
“我又不是老太太,別囉嗦了行嗎?這麼大聲嚷嚷的,把一堆人喊來了招我煩!”敏柔必須在秀婉和另一名侍衛回來之前趕快拿到那件“東西”,因此愈接近樑架,她的心情就愈緊張。
終於攀上了樑架後,她在積了灰的角落裡看到了她要找的“東西”——一個用紅綢布包裹的長形盒子。
一定就是這個了!
“公主,找到了嗎?”瑞慶在底下叫喚。
“找到了!”她飛快地把紅綢布包裹的盒子攏進左袖中,然後把預先藏在袖裡的毽子取出來,故意明顯地晃動羽毛取信底下的瑞慶。
“還好找到了!”瑞慶大大地鬆了一口氣,沒有絲毫懷疑。
敏柔爬下梯子,毽子抓在右手,左手則輕壓在腹部,小心藏妥那個“東西”,一顆心緊張得怦怦亂眺。
就在此時,秀婉領著兩名太監抬轎進了月華門,敏柔一刻不停地快步走向轎,等太監一掀轎簾,便立刻坐了進去。
“公主,這件斗篷交給誰?”秀婉捧著漿洗乾淨的玄青色斗篷問道。
“給瑞慶吧。”她右手指著瑞慶。“瑞慶,這件斗篷你替我收著,看到貝蒙時再交給他。”
“是。”瑞慶雙手接過斗篷。
“走吧,回宮。”敏柔迫不及待地拉下轎簾,把盒子緊緊護在胸前。
“回宮了!”秀婉扶著轎喊一聲。
太監立刻抬起轎,穩穩地將敏柔抬回了永壽宮。
一進了永壽門,轎子才剛停妥,敏柔就飛快地掀開轎簾,頭也不回地奔進東偏殿她的寢房,然後緊緊關上房門。
“公主,您腰疼得厲害嗎?要不要奴才去請御醫來看看?”秀婉在門外高聲喊著。
“不用了,這會兒不疼了。”敏柔脫了鞋上床,把兩邊床帳都放下。“我乏困了,想睡一覺,沒我的吩咐誰都不許進來!”
“是。”
聽秀婉腳步聲走遠,確定安全以後,敏柔這才小心翼翼地把袖裡的東西拿出來,解開外層包裹的紅綢布。
是一隻玉匣?
她把玉匣捧高,在眼前仔仔細細地轉著看。
玉匣看起來就只是普通的玉匣,表面平滑,沒有任何雕琢,也沒有鎖,但是玉匣內似乎有物體滾動的聲音,勾起她強烈的好奇和慾望。
裡頭裝著的東西是圓的?
她深深吸口氣,緩緩地開啟玉匣——
一道柔和的光芒從開啟的匣縫中溢射而出,奇異絢爛的五彩光芒倏地照亮了整個床帳。
敏柔瞠目結舌,被匣中散放著異色霞光的珠子震懾住。
這、這到底是什麼?
第三章
“敏柔,你實在愈來愈放肆了,連皇額娘都敢不敬!”
乾隆坐在養心殿正殿寶座,臉色陰沈地盯著敏柔。
敏柔心不在焉,沒仔細聽乾隆在說什麼,心思都懸在那兩顆寶珠上。
“朕跟你說話,你聽見沒有?”乾隆敲桌大喊著。
敏柔定了定神,眼神淡漠地看他一眼。
“皇上想說什麼只管說就是了,我聽著。”她慢條斯理地挪動坐姿。
乾隆被她冷淡的語氣激得更怒。
“朕知道你不想嫁到漠北喀爾喀,你在生朕和皇額孃的氣,可是身為皇室公王,你應該清楚自己的婚姻就該聽從聯的安排。父皇不也是將和惠公主嫁到喀爾喀,把淑慎公主和端柔公主嫁到科爾沁嗎?”
“皇上,我沒說我不嫁。”敏柔木然地看著乾隆。“皇上將和敬公主下嫁輔國公,還特意蓋了公主府,而且將額駙留住京師,並沒有讓和敬公主遠嫁到科爾沁去,皇上這麼做無非是疼寵和敬公主,但我卻沒能得到這樣的待遇。”她咬住唇,不再往下說,她知道自己再說下去恐怕又要觸怒天顏了,畢竟和敬公主是乾隆和最深愛的富察皇后所生的女兒,她如何能將自己拿來與她相提並論?
“朕知道漠北的生活很苦,也知道你心裡的不平。”乾隆臉上毫無表情,語氣沒有發怒,只是淡淡地說著。“朕記得當年父皇將和惠公主嫁到喀爾喀後,第二年和惠公主就病歿了,當時父皇為了此事一度很自責。”說到這裡,他喟然一嘆。“昨日皇額娘對朕提了這件事,是朕疏忽了,沒先想到和惠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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