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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剛好托住了她的身體,緊接著,赫蒂便聽身下傳來塞繆爾的聲音——
“往哪兒走?”
兩人的距離是如此之近,以至於那聲音彷彿是在自己耳邊響起,赫蒂的呼吸為之一滯,這才指示方向道:“往東南方向。”
赫蒂看不見塞繆爾的神情,自然不知道當她呼吸與說話的時候,氣息噴吐在他的脖頸上時,他卻不像是慣常所表現的那般淡定與冷靜。
不過,這樣的小情況並不妨礙兩人的趕路,甚至由於赫蒂的速度不再拖後腿,兩人前進的速度比之前還要更加快幾分!
大約在繼續前進了近兩個小時後,銀光終於不再執意前行,而是在一處向陽坡地上劃圈圈轉悠著,像是在尋找什麼,又像是在定位。
赫蒂從塞繆爾的背上下來,一手捂在胸前,像是在承受某種痛苦一般,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好這是在努力平息已然紊亂的心率。
深呼吸,閉眼,自我暗示,好一會兒,赫蒂才恢復冷靜——她的思緒平靜似乎對銀光的定位也有好處,幾乎是頃刻間,一連串複雜的資訊傳入赫蒂的腦中,大量的資訊衝擊之下,不由令人一陣暈眩……(未完待續)
239 發現樹根
彷彿一瞬萬年,赫蒂只覺自己如同一顆小幼苗一般,埋在深深的土裡沉睡,等待著某日驚雷聲起,這才破土生牙,迎風淋雨地藍茁壯成長,由圓滑的一顆種子到參天大樹,足足花費了數百年的功夫,再歷經世間滄桑,風雲變幻,滄海桑田,千年,萬年對於它而言,也不過是生命中的一個過程而已。
樹不移根,卻並不代表著它們只能永遠仰望同一片天空,當飛鳥歇過,魚兒遊過,走獸經過,總會以各種各樣的方式將它的種子帶往世界各處播灑而下——這些數不清的種子中大多數都失敗了,但卻總有那麼一些頑強地生根發芽,開啟自己的嶄新人生,這便給無法移根的植物們以極好的擴充套件見識的機會。
植物之間總有著其它生命無法理解的交流方式,便縱使遠在千里萬里之遙,卻總能彼此互通,因而,距離對它們沒有問題,時間對它們更無意義。
相較之而言,人類的壽命卻是如此之短暫,短暫得近乎可悲。
赫蒂深深嘆息一聲,收回手,但卻依舊蹲在地上,一手卷過一片草葉,輕輕拉拽,雖用了些力道,卻並不拉傷草葉,更沒有拉斷它。
塞繆爾見她睜眼清醒,本待問她究竟有什麼發現,卻沒料想,赫蒂竟自故自地發起愣來,面露幾分特屬於青春期少年的淡淡哀愁與憂鬱——看慣了赫蒂一向成|人化的表現,再見如此神態,當真令人感到頗為不習慣呀……
為此,塞繆爾稍稍一愣,卻還是在赫蒂身邊同樣蹲膝而下,問道:“怎麼樣。有什麼特殊發現?”
赫蒂這才從自己那有幾分莫名的感傷中回過神來,回應道:“啊,沒什麼——呃。好吧,就是這裡曾經生長過一棵世界樹。它存在的時間應該比現在所有的世界樹都早,嗯,甚至應該說,它生長的時候,這個世界還沒有智慧生命存在,與此同時,它的年齡也長得過分,是我們現在所無法想象地久遠。”
塞繆爾聽完這段話後。木著臉,沒有再問,但是,從他的神情中,赫蒂卻彷彿聽到了一句無聲的疑問——這樣很好,可是,它有什麼意義呢?
赫蒂舔舔唇,對於自己能夠如此準確把握塞繆爾的細微情緒感到有幾分彆扭,所以,她低下頭。隨意撥了撥身前的草叢,按手上去,貼著地皮四下滑動地尋找著。不多時,她指著一處地點對塞繆爾道:“挖開這裡。”
塞繆爾起身——同時,他也示意赫蒂起身,並退讓出一定的距離。
大約保持了有兩米左右距離的時候,塞繆爾開始施展土系魔法,大地在神奇力量的作用下,由內而外翻起,就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從地底鑽出來似地,泥土向四周波浪式地翻騰開去。不多時,便在赫蒂之前指定的地點翻出一個直徑1米。深約五六公分的淺坑。
赫蒂向前幾步,探頭看了看淺坑。再伸手感受了一下,搖頭道:“繼續向下。”
塞繆爾依言而行,不過十數秒,又往下去了五六公分。
如是三番,直到挖掘到大約1米左右,不需赫蒂感應,塞繆爾便也已經生出一分淺淺的感應——那種感覺就好像有一顆毛團在自己的心上輕輕刷過,細細地,淺淺地,卻又令人無法忽視。
這下,不用赫蒂提示,塞繆爾憑著自己的感覺就已經足以挖到恰到好處的距離。
當塞繆爾停工之後,赫蒂轉頭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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