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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伯蘭蹙起眉來,滿臉不贊同,但是,卻像是有所忌憚一般,沒敢妄自插手,只能冷聲說道:“這位人類使者身份尊貴。我可勸不動她。”
赤巖聞言,面色更添了一分悽苦,對著紅須老者拜了再拜。一臉愧疚道:“族老,赤巖辦事不利。勞累您老人家了。”
紅須老者面色銅紅,再配以一頭紅髮及半面紅須,整張臉看著就像是一團燃燒的火焰一般。
只不過,老者的脾氣卻不像他的外表那般火爆,只見他拍了拍赤巖的肩膀,呵呵笑著,對他擠了擠眼,半是玩笑道:“怎麼。做了壞事兒,收拾不好殘局,這才來找我老人家善後的吧——早就和你說了,你小子還嫩著呢。”
說著,又拍了拍赤巖的肩膀——光聽那“砰砰”悶響,可見這老人家下手之重,卻也不知道他一貫如此呢,還是刻意在教訓赤巖。
不過,無論是否刻意,赤巖總是隻能生受著。同時,苦著一張臉,引著紅須老者走到赫蒂跟前——
事實上。在坎伯蘭與這位老者一起出現的時候,赫蒂就已經在觀察對方,與此同時,她也敏銳察覺到紅須老者在與赤巖寒暄的時候,也將一部分注意力投注在自己身上,所以,當這一老一少彼此對視的時候,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某種不言自明的評點意味。
由於矮人與人類的身高差距,赫蒂盤坐時的身高比之紅須老者並不矮太多。所以,兩人互視了一會兒。赫蒂撇撇嘴,說道:“就算是找個老人家來勸也沒有用——尊老愛幼和我靜坐抗議可沒什麼衝突。反正是你們紅土矮人把我的朋友弄沒的,就該給我個合理答覆。”
赤巖已經對這類的言語感到完全無力了,到如今,他只能深深一嘆,一句話也不去應答。
倒是紅須老者呵呵笑著,將手中的柺杖拉拉扯扯,竟弄成了一把高椅,得以讓人坐入其中。
而後,老者又在袖子裡一番掏尋,捉出一個六面正方體,手上快速轉動、翻扭、拉扯……不多時,竟展開了一張細節精緻的地圖,其比例之明確,繪圖之精細,令人歎為觀止。
赫蒂耐心地看著老人家所做的這一切,待看到這樣一張戰略意義非凡的地圖之時,也只是簡簡單單地挑了挑眉,掃過一眼後,沒有多看另一眼,而是望向紅須老者,等待他的解釋。
“滴一滴血進來,”老者遞過一張巴掌大的鋒利匕首,示意赫蒂取一滴自己的血滴到地圖上去。
赫蒂接過匕首,先不急著“自殘”,而是摩挲著匕首的把柄處,瞪眼問道:“滴我的血做什麼?”
“找人,”紅須老者繼續好脾氣地說道,“這是一種矮人占卜術,你們人類也許無法理解,但是,不可否認,在我們矮人的生命當中,它依舊在發揮作用——滴上你的血,然後專心想你要找的人,我們就以在地圖上看到線索。”
赫蒂看了看匕首,再看看地圖,忍了再忍,終於還是忍不住吐槽一句道:“如果一會兒沒出現什麼答案,您該不會說,那是我沒專心想的緣故吧?”
“你在說什麼!?”紅須老者倒沒說話,赤巖卻首先炸毛了,一雙眼瞪得有如銅鈴一般,兇光畢現,一點也沒有之前好說話時的軟和模樣。
赫蒂一向是吃軟不吃硬的,被他這麼一咆哮,登時眉毛倒豎,反瞪了回去。
“好了,有什麼好瞪眼的,都消消氣,”紅須老者居中調停了一聲,而後再對赫蒂說道,“心誠是一方面,如果他的距離太遠,或是有強大的能量干擾,抑或是其它原因,都有可能影響占卜效果,所以,試與不試,決定權在你手中。”
說著,紅須老者點了點赫蒂手中的匕首,便不再多言,只是展著地圖,靜候她的決定。
赫蒂沒好氣地再瞪了一眼赤巖,這才收回視線,手下稍一用盡,劃破指間,擠了一滴血落入地圖——那片有如絲綢一般質感的地圖卻在瞬間將鮮紅的血吸收殆盡,有如它壓根不曾出現一般!
滴血之時,赫蒂已經閉眼默想,在心底細細描繪著塞繆爾的五官、身形、言談舉止時的模樣,再繼而,慢慢想起他們初見時的場景,以及此後一次又一次的相遇與相處……
隨著赫蒂思緒的流轉,紅須老者手中的地圖卻也開始發生變化——原本淡米色底色的地圖上只有黑、青、墨綠三種色彩,如同卻多了一抹如血鮮紅。
血紅色的點在地圖上快速遊移著,像是一隻小魚兒在水中悠遊一般,先只是毫無目的地四下亂竄,後來不知道怎麼地,竟是慢慢校準了方向,一心只朝向一個方向遊移而去,跨過陸地,越過海洋,迅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