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啜飲一口鮮榨果汁,潤潤喉,赫蒂問道:“母親,您的這次迴歸十分之突然,是否因為旅行出了什麼差錯。抑或是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嗎?”
維多利亞晃動酒杯,闖著酒香,慢悠悠地說道:“為什麼一定要是出了差錯,我才能回來呢——佩蘭城其實也是個不錯的休閒城市,不是嗎?”
赫蒂挪動一下|身體,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那麼,您的新任情|人呢?那位優雅多情。又令您重新煥發青春活力,擁有初戀般愛慕的優秀情|人,如今又身在何方——他與您一起回到佩蘭城了嗎?”
這些肉麻而繁複的形容詞恰是維多利亞曾經使用過的,令赫蒂深感受刺激,所以,如今才能記得這麼地真切。
維多利亞懶洋洋地投過一個埋怨的眼神。嬌態依舊:“提他做什麼,大約再過半個月他就要訂婚了,婚約的物件正是他在塞浦維亞認識的一位小女人——赫蒂,你不知道,她又瘦又黑。臉上還長著雀斑,真不知道,女人如果長成這模樣,又怎麼能如此理所當然地活在這個世間!?”
赫蒂聞言,深深地感覺到維多利亞的不滿——她的教養與脾性所致,就算再如何生氣,再如何不滿,也至多隻能埋怨到如此地步,令許多人產生出某種錯覺,認為,她就算是在不滿,也依舊柔弱可愛……
赫蒂把玩著果汁杯的把手,抬眼看了她一眼,垂下眼,望著淡粉色的果汁,淡淡道:“因為人家有錢有地位——這位女士應該是某位子爵或是伯爵家的千金,並且,擁有許多嫁妝的吧?”
維多利亞僵了一下,冷哼一聲,扭過頭去不再言語——赫蒂的話深深地扎到了她的痛腳,這麼多年來,維多利亞始終覺得以自己的美貌與才情,只能嫁給一個非貴族,並且還是短命的傭兵,正是因為自己並沒有足夠吸引人的嫁妝,為此,她一直憤憤,從未釋懷。
話題牽扯到這裡,母女倆之間的氣氛就有些僵硬,不過,赫蒂卻毫不在乎,她默默地喝下自己杯中的果汁,將空杯遞給侍女,讓她去添一杯新果汁來,並且用語言暗示她,這次可以出去久一點的時間,譬如十五分鐘到半個小時。
侍女會意地行禮退下,房間裡便只剩下母女兩人。
此時,赫蒂才稍稍坐正身體,開始正式與維多利亞討論關於如何合理消費的問題。
赫蒂從隨身小包中拿出一疊賬單,放到兩人間的小茶桌上,並且,推到維多利亞身前,賬單的最上面一張,正巧了今天,她們此時此刻消費的專案。
“從您歸來至今,大約三天時間,您總共花費了超過41枚金幣,”赫蒂報數時將銀幣當作零頭直接抹去,以示自己並沒有特意監控維多利亞,“雖然十分地失禮與遺憾,可是,我仍然要向您通告一聲,您的消費能力已經遠遠超出了我們家的經濟水平。”
話說得慢而溫吞,赫蒂一邊說,還不忘一邊觀察維多利的的神態,見她沒有太大的反彈,才繼續道:“為了保證日後的生活水準,我想,我們有必要對您的消費水平進行一定的額度限制——從今往後,每個月,您的支出不得超出5枚金幣,我會將這個訊息通報給全城各大商鋪,每個商鋪,您的掛賬能力最多隻能是1金幣。”
“赫蒂…特納,你要注意,你是我的女兒,並不是我的母親,你無許可權制我的消費!”維多利亞不悅——她生平最討厭的事情就是受到管束,尤其,這一回還是來自於女兒的管束!
“您可以不同意這個限制,”赫蒂卻是冷心冷性地望著維多利亞,一點退縮也沒有,甚至,一副完全不把她的抗議放在心上的意思,“但是,超過相應額度的消費,我將堅決不會支付——無論您或是哪位經理人,或是哪位債主……只要是超過消費額度,我堅決不會掏哪怕一銅幣的錢!”
冷肅的面容,嚴厲的神色,平板而沒有任何起伏的語調——一切的一切都令維多利亞不自覺地想起她的父親,赫蒂的外祖父,那個嚴厲得近乎嚴苛的老男人!
在維多利亞的記憶中,他總是這樣的刻薄而嚴厲,每一言每一語都帶著深刻的諷刺,雖然語言盡致之優雅,如同吟誦詩章一般美麗,但是,其內在的敵意卻如同數九寒天的堅冰,可以刺穿最堅實的防護。
赫蒂雖然沒有諷刺人,但是,她的嚴肅認真卻如同一堵堅實的城牆,堵住了維多利亞的一切進退之路,令她只能依著赫蒂的安排行事。
維多利亞一向不是個會輕易妥協的人,她眯了眯眼,坐正身體道:“赫蒂,我可愛的小寶貝,你似乎忘了,你現在還是未成年人,而我,又正恰好是你的監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