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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蒂見狀,也集中注意力,放在聽覺與嗅覺上——經過一段時間的訓練,她也發現,有時候,聽覺與嗅覺所能捕捉到的資訊,遠比視覺所能捕捉的範圍更廣闊。
這一次也不例外,赫蒂聞到了一種若有若無的腥臭氣——只有當風向正當好的時候,才能捕捉到它們。
在赫蒂察覺到這股腥臭的時候,塞繆爾已經準確定位它們的所在,便領著赫蒂小心潛伏過去。
爬上一道緩坡,兩人注意到,前方五百米左右,鋪了一地的暗青色,濃稠的液體在太陽的蒸騰下散發出淡淡的青色煙霧——這些暗青色液體是某種植物的體|液,而它們的主體則已經被切割成無數碎塊,散落在方圓一百米範圍內。
兩人並沒有貿然靠近,而是遠遠地觀察著,大約過了幾分鐘,塞繆爾出聲問道:“你看出了什麼?”
赫蒂知道,這是塞繆爾對自己的考驗,也不露怯,直接說道:“看戰鬥痕跡,應該是一群人類——有明顯的精英小隊配合作戰的風格,他們應該是打算在這裡駐紮休息,然後遇到的偷襲,死去的是一隻6級蛇紋樹吧?可是,我不懂的是,如果當真是蛇紋樹,那麼明顯的體表特徵,這些人類怎麼可能會錯過,又怎麼可能在這裡駐紮?”
塞繆爾點點頭,表示聽到了赫蒂的解釋,不過,沒有說對,也沒有說不對,而是領著赫蒂便靠近前去。
166 夢
塞繆爾領著赫蒂走近那灘暗青色的腥臭液體,憑空“變”出一根長樹枝,在一塊植物碎塊下撥弄了一下,撥拉出半顆人頭——這顆可憐的頭顱已經被蛇紋樹的消化液腐蝕了一半,此時看起來,越發地不堪入目。
赫蒂見了,更是忍不住別過頭去,雙手捂著嘴巴,努力壓抑著不斷上湧的嘔吐衝動——就算她近日以來眼見了不少殺戮與死亡,甚至自己親手製造了各種血案,但是,那些畢竟只是魔獸,不是任何智慧生物,更不是他們的同族!
不過,也正是最近一段時間的鍛鍊,才讓赫蒂沒有當場嘔吐,或是作出更過激的反應——至少,塞繆爾對她的反應還算是滿意……
“這裡應該曾經出現過兩隊人類,而且,他們應該是敵對的,其中一方把另一方引入了蛇紋樹的領地。”塞繆爾說著,指著各處的痕跡,詳細地與赫蒂“還原”起事發當時的情境,語氣之篤定,推演之順暢,彷彿他親眼目睹了這樣一場追殺與追殺,利用與反利用的鬥爭。
赫蒂被塞繆爾的解說吸引了注意力,一時間,也顧不上那個令她反胃的屍骸,只專心跟上塞繆爾的思路。
聽著,聽著,她突然發問:“塞繆爾,聽你的解說,這兩隊應該都是軍人——既然都是帝**人,他們這樣互相殘殺個什麼勁兒啊?這裡這麼危險,共同合作不是更好嗎?”
塞繆爾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沒有言語,只是用木棍撥弄蛇紋樹的樹根,露出一段明顯是人為挖掘的痕跡。
赫蒂當時語塞,明白了塞繆爾的意思——人類之間的內耗無外乎是利益驅使,恐怕,正是這株蛇紋樹的魔晶引發了這場內鬥。
瞬間,赫蒂腦海中閃出一個詞彙——暴風堡狩獵會!
這個曾經聽過不只一次,並且。特納子爵明確告誡她不宜多加深入打聽的詞彙卻與他們當下的情勢,如此微妙地結合在一起,令赫蒂頓悟到特納子爵的謹慎,同時。也令她對他們此時所處環境抱持更大的憂慮與警惕。
直到此時此刻,赫蒂才如此深切地明白,什麼叫危機四伏——魔獸很危險,蠻族不可近,現在,連同為人類的同族同類也不可輕信,如今,她唯一可以相信與依靠的,只有塞繆爾了!
塞繆爾卻並沒有發覺赫蒂的這番情緒變化,他正從翻出來的人類屍骸中翻撿出代表他們所屬勢力的標誌。例如家徽。
“阿諾頓家族的人,看來,這一次,他們的實力不錯,都已經做到如此靠近雪山。”塞繆爾戳著那塊被腐蝕得坑坑窪窪的金屬塊。喃喃評價。
赫蒂不瞭解這些帝國高層勢力分佈,自然只能傻傻聽著,不接話,不過,她的眼睛卻盯著遠方的雪山——他們尚且在森林裡的時候,便以此為目標在前進,可是。走了這麼多天之後,卻並不見他們與雪山之間的距離有所縮短。
這可當真是望山跑死馬呀……更可悲的是,他們這會兒連馬都沒有,只能全靠雙腿……那麼,是望山走斷腿?
塞繆爾抬頭想要召喚赫蒂繼續前進,望眼過去。見著赫蒂的神情,他便明白,這傢伙的思緒不知道又拐到什麼詭異的方向去了,要不然,怎麼會笑成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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