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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服務。
所以,從寒冷的室外進到溫暖的室內後,奧貝爾的心情有所好轉,不過,思及酒店的這套供暖裝置是特納莊園的施工工人改造之後,心情便又變得複雜起來——說不上是更好一些,還是更壞一些,但是,無論如何,這種便利還是需要充分享受的。
酒店配備的貼身男僕在澡盆裡放好熱水,放入暖身解乏的香精,再將各種洗浴用具擺放得當後,請奧貝爾入浴,並在拿走奧貝爾換下的衣物前去清洗之後,便默默退下,將一派安靜留給了奧貝爾。
泡在熱水之中,奔波一天的乏意漸緩,就連被冷風凍得僵硬的腦袋也逐漸緩過勁來,開始重新發揮作用,而不再只是被憤怒、不滿等負面情緒所困擾,開始客觀而理智分析這整件事情——包括赫蒂的拒絕之言。
顯然,維爾莉特今天應該就在莊園裡,而她不願意來見他,或許是因為赫蒂等人的阻攔,又或許是出於維爾莉特自己的意願,不過,總歸而言,原因自然與彼此的身份差距有關係——奧貝爾是在維爾莉特分手那天見到赫蒂後,才調查出赫蒂的身份以及維爾莉特身份。
在此之前。他們彼此並沒有明確地表明自己的家庭背景。
那麼,赫蒂今天這番話的意思,難道是為了讓他死心嗎?
奧貝爾的大腦快速運作著,隱隱察覺出不對勁來——當他不受情緒困擾的時候。智商還是很給力的。
想了又想,聯絡著赫蒂說話當時的表情與肢體動作,奧貝爾隱約覺得赫蒂似乎是在試探些什麼,要不然,壓根沒必要繞那麼多彎地說同一個拒絕的語意,而且,她所引用的某些詞彙也頗有意思,例如“光明”——不是使用現在的流行通用語,也不是慣用的書面表達,而是上一個帝國時代的古用語。而如果以歷史的釋意來解析,“光明”還帶有一種跨越等級差異的大博愛的意味。
再加上赫蒂在話末還提到了“愛莉雅與帕米爾的悲劇”,這對古典文學史上有名的戀人正是因為家族雙方地位及政|治立場的差異,最終只能選擇雙雙殉情——放到奧貝爾與維爾莉特之間,唯一可以解釋的只有等級差異。
那麼。赫蒂的意思是否是在暗示他,如果解決不了等級差異的話,就別來肖想維爾莉特!?
奧貝爾越是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極大,這一下,他再也不能安安穩穩泡在熱水裡,匆匆擦乾身體。裹上浴袍,大步走進書房,攤開信紙,而後,定定地望著紙上的一片雪白,想了許久——縱然。此時,他的心中有無數的語言要赴諸筆端,但是,他挑不出最具有說服力的那些話語,反覆斟酌之後。竟然發現自己似乎沒有資格那麼理所當然地向他人允諾。
因為,最大的困難在於他無法說服自己的父親,讓自己迎娶一名平民妻子,而如果只是讓維爾莉特作自己的情婦,別說赫蒂…特納不會允許,他自己的自尊也不可能允許自己如此踐踏“靈感女神”。
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自己永不結婚,而與維爾莉特維持一段沒有婚約的婚姻。
可是,他們的感情能夠這樣毫無保障地維持幾十年嗎?
奧貝爾頹然坐倒在黑暗之中,望著窗外的餘光,只覺自己生命中的溫暖與亮麗有如這逐漸遠去的光明一樣,正在迅速消失。
……
赫蒂自然不知道自己的話給奧貝爾帶來如此多的煩惱,甚至在她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其實並沒有奢望奧貝爾能夠“透過現象看本質”地猜到她話中的暗示,並且,她從一開始就沒覺得奧貝爾能夠解決平民與貴族通婚的階級差異,她只要想要給他一個教訓——誰讓這個壞傢伙“勾引”了自家的好姐姐!
赫蒂自認自己已經非常非常非常努力在杜絕奧貝爾和維爾莉特接觸的可能,可是,老天不幫忙,居然最終還是發生了大家都不想發生的事情。
而且,更糟糕的是,這件事情似乎並不只有赫蒂、維爾莉特、奧貝爾等一些局內人知曉……
因為,貝蒂…斯諾在新年祭前登門拜訪,並且詢問了相關事宜——這件令赫蒂萬分頭疼的相關事宜……
“赫蒂,因為事態有些緊急,所以,我不得不開門見山,如果對你有所傷害或是有所冒犯,我只能說萬分地遺憾與抱歉,但是,我不希望得到任何搪塞的答案,”貝蒂難得以一種嚴肅到近乎冷酷的態度說出這番話來。
赫蒂的神情則是略顯無奈,並且心中做好了十萬分準備地聽著——果然,貝蒂問的正是她心中的擔憂。
“奧貝爾…巴特菲爾德是否與維爾莉特姐姐陷入愛河?”貝蒂直接了當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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