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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的威武和風度,使用門閂也毫無奇處,一點也投有驚世的手法和超人的武功氣勢,為何劍始終施展不開?
“今晚我喝了不少汾酒。”八表狂生厲聲叫吼:“地方太小施展不開,下次,我必定殺你,必定。”
勉強找理由遮羞,輸不起的人就是這到德性。八表狂生就是輸不起的人,當然要在下次洗雪這奇恥大辱,武功輸了口不能輸。
“那你得痛下苦功練劍,不要光說不練。”禹秋田嘴上不饒人:“像你這重整天在爭名奪利中打滾,在陰謀計算別人中用心機的人,哪有工夫下苦勸勤練?所以你殺不了我。”
“你我的賬還沒算呢!”虹劍電梭收了小銀梭,舉步向前接近:“我死盯著你,不信你真能在我一眨眼時平空消失掉。”
“好了好了,我怕你。”禹秋田丟掉門閂:“其實你心中明白,去年鎮江的事其錯在你,該討債的是我,那次你已經擺足了威風,風頭最健。你一個大閨女,目灼灼死盯著我,有失淑女風範,別人怎麼說?我是一個相當年輕英俊的紳士呢!”
有幾分才貌自命淑女的姑娘們,最討厭這種油腔滑調而又具有才華的男人,表面示弱不介意名頭聲譽,卻每句話部傷人自尊,令人又愛又恨。
“我要打爛你的狗頭。”虹劍電梭暴怒地叫罵,女人當然罵不出什麼難聽的話來,憤怒地衝上。
禹秋田急閃,到了先前兩人品茗的食桌前,一把抓起茶壺,臉上邪笑湧現。
“我打賭,你會變成落湯雞。”他掀開壺蓋丟掉:“真妙,還有大半壺熱茶,琳在身上一定很精彩,你的典雅綢衣裙保證會變成半透明的,不信你再接近看看?”
虹劍電梭真不敢再接近,熱茶潑在身上,決不是什麼愉快的事,旅途中洗衣裙麻煩得很呢!
“你……你你……”虹劍電梭哭笑不得,氣得漲紅了臉:“我一定要殺掉你這痞棍,一定。”
“又一個一定要殺我的人,以後保證會有第三個,倒黴。”他放回茶壺,向在走道口強忍笑意的大力神叫:“殷東主,弄壞你的生財傢俱,抱歉,我賠。他們吃飽了喝足了,我肚子裡酒蟲饞蟲都在造反呢!勞駕弄些酒菜填五臟廟,謝啦!”
“你敢在我這裡逗留?”虹劍電梭顯然不歡迎他留下。
“算了,樊大小姐,彼此無仇無根,些小衝突用不著你死我活,對不對?一個在江湖有志稱雄道霸的人,計較小是小非氣量小,成不了大事的。”他不再邪笑,語氣誠懇:“小衝突過了就算,犯不著沒完沒了。像你這種天仙似的美貌大小姐,走到哪一角落都會有人閒言閒語,凡事計較,你得整天為雞毛蒜皮的事,忙得焦頭爛額,甚至會把天下人都當成仇敵,日子難過得很呢!我為鎮江的事道歉,夠了吧?”
態度雖表現得誠懇,但言辭問仍流露出諷刺味。女性心眼小而且敏感,虹劍電梭也不例外,恨恨地哼了一聲,昂首挺胸氣虎虎地走了。
八表狂生羞憤難當,已先一步偕同擒龍客離去;
大力神當然不便讓他倆睡食廳,讓出一向店夥住的小房作宿處。
北人屠不再理會擒龍客,已看出這位名宿太過陰險,不好相處,打定主意不與他們到天長堡,過來替禹秋田拾奪食桌,在對面相陪。
大力神打發店夥離開安歇,弄來一些肉脯燒滷,兩壺真正的汾州杏花村汾酒,興高采烈前來相陪;
真正的杏花村上等汾酒,不是透明晶瑩的,而是淡碧綠的光澤,香傳百步的珍品。
“老弟,我算是服了你。”大力神斟上酒豪放地舉杯:“敬你。兄弟早年久走江湖,見識過無數高手名家,可就沒見過憑一根木製門閂,能封住狂風暴雨劍勢的高手。你知道那位八表狂生的來歷,是嗎?”
“不但知道來歷,而且知道根底。”禹秋田回敬了一杯,這才放低聲音說:“江家的狂風十八劍,四五十年前,一代劍豪狂風劍客江萬里,號稱劍術宗師的秘學。狂生定然是江家的子侄,劍術已獲江家真傳,只是心浮氣躁,一出手就求勝心切,反而被我奪獲先機,無法施展劍術的精髓,輸得很冤,難怪他不服氣。”
“算了吧!我北人屠眼睛還沒瞎呢。”北人屠拍拍禹秋田的肩膀笑笑:“別裝了,我是目擊你力敵三仙女的人。哦!小子,你不是走了嗎?”
“乘機辦事而已,我要證實一些事。”禹秋田不多加解釋:“我是玩弄詭計,作弄人的專家,不希望在陰溝裡翻船,所以先求證以求穩紮穩打。褚兄,他們是不是邀你一同前往天長堡討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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