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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有人間。
“送茶水來的,客官。”她用男人的嗓子回答。
“門沒上閂。”
她向下一挫,伸腳推開房門,門內側果然伸出一條粗胳膊,五個指頭像鋼鉤。
她卻像蛇一樣,伏地滑入房中。
“還不夠機警。”她竄起嬌笑,回覆女性嗓音。
“是你,好機伶。”掩上房門的北人屠臉一紅,一抓落空頗感尷尬:“還真像店夥,佩服佩服。床上坐,這鬼地方連轉身的地方都沒有。”
江湖男女,沒有所謂便與不便,扮那一種人,就得像某一種人。她大方地在床口坐下,瞥了一眼藏在枕下的潑風刀一眼。
“你沒跟在他身邊?”她問。
心照不宣,北人屠知道這個他指的是誰。
“他不要當我的主人,我怎能死纏著他。”北人屠嘆了一口氣,坐在唯一的方凳上:“大力神另找地方創業,和我一樣同感失望。我們倆曾經苦勸他,要他在江湖上轟轟烈烈幹一場,必須廣交朋友網羅羽翼。”
“褚兄,他不是這種人,我知道。”她笑笑說:“我和他是同一型別的同類,過憤了自由自在的冒險生涯。我闖蕩了幾年,先後有不少人在我身邊,有人可用固然方便,但不斷的生離死別難免心酸。上次在天長堡,失去我最忠心的侍女,迄今仍感到心痛,所以我不再帶人同行了。你們在何處分手的?”
“孟律。”北人屠臉上有得意的表情:“他以為先打發我們過河,就可以擺脫我了。”
“奸哇!你知道他的下落?”
“對不起,我不能說。”北人屠笑得神秘:“霍姑……小霍,恕我冒昧,你多少芳齡了?”
“廿二歲,老了……”
“你沒有打算成家?”
“你……”
“你別誤會,我做你老爹綽綽有餘,只是同過患難,我關心你。像玉面狐,這次就打算與天涯浪客正式成婚,不再扮演情婦角色了,在江湖做女光棍終非了局。”
“可是,我……”
“眼界高,我知道。”北人居苦笑:“現在,你青春仍在,你可以挑選,你可以隨意擺佈那些追逐在你裙下的人,但……”
“別說了,褚兄。”她不勝煩惱。
“你知道虹劍電梭,為何禁不起八表狂生一挑逗,就……”
“八表狂生的人才武功,值得她傾心相愛呀!”
“你算了吧!連你都知道那是一個繡花枕頭。你知道嗎?那女人已經廿四歲了,快要飢不擇食啦!”
“胡說八道!”
“少年夫妻老來伴,少年夫妻才算真正的美滿人生。小霍,你再蹉跎消逝得很快的青春,貪圖女光棍的生涯,你將失去太多太多的人生美好事物。”
“你要我找個阿貓阿狗嫁掉,退出江湖認命?”
“那得由你的心來決定,沒有人能勉強你。”
“好了好了,你在故意岔開話題。”
“小霍……”
“他在那裡?”她將話題拉回。
“你沒有找他的必要,小霍。”北人屠誠懇的說:“我看得出,你與他格格不入,你幾乎每句話都帶有傷人的刺,他卻以嬉笑嘲弄大而化之,走在一起,早晚會相互傷害。”
“可是……”
“他不是八表狂生,你也不是虹劍電梭。”
“人會改變的,我知道我的態度不對,其實,我只想……只想……”
“我想,他會喜歡幻劍飛虹李春萱那種女孩。”北人屠嘆了一口氣:“可惜那丫頭膽子小,一害怕就悄悄溜掉了。”
“我膽子不小。告訴我,他在何處,好嗎?”
“他昨天走的。”北人屠說:“往西,到廬州,好像準備辦事。”
“哦2你怎麼知道?”
“這兩個多月以來,我一直有耐心的跟在他身邊。在南京,我才知道他要到廬州辦事。他帶了一個侍女扮書童,前天就在這家客棧投宿。”
“你不跟去?”
“跟去礙事?知道去向,急什麼?他這人辦事從不急躁,等他佈置停當再會,尚未為晚。”
“他要辦事?”
“不知道,我在等機會策應他,但看情形,似乎用不普我動刀。”北人屠伸伸懶腰,對不必動刀感到乏味。
“你是說……”
“他打扮得像少年書生,客店流水簿留名是秋五嶽,京都國子監的生員,文采風流極為出色,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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