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頁)
完,就被坐在對面還什麼東西都沒有點只剛剛坐下的他的女友搶了話。
他還在絞盡腦汁搜腸刮肚想要讚美他的萌萌,他的萌萌卻打斷了他的話也打斷了他的思路。
她說:“我們分手吧。”
他一下子抬起頭,杯子被放到了碟子上,在安靜的咖啡店裡發出引人注目的刺耳的聲音。蕭沉沒有說話,只是嘴唇抖動著,眼裡滿是不可置信和受傷難過,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面前的女人,他的萌萌,想要把自己哀求的心情用眼神傳遞給她。
卻不想,她錯開了他的眼神,把眼神投向了蕭沉身後牆上掛的一幅油畫上,像是在回憶,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裡。
蕭沉看著自己所深愛的女人,臉上先是露出和他先前一樣痴迷的笑容,然後又不知想到了什麼,嘴角平了平又抿了抿,笑容一下子變得苦澀,然後眼睛又看向了坐在她面前一直用哀傷的目光看著她的他,帶著一絲的迷茫,又開始堅定,她的眼神彷彿在說“即使很痛苦,我也要告訴你,我不能讓你接著陷下去”。
“我已經有了另外喜歡的人。”
她的最後四個字,念得很輕,彷彿只是喃喃自語,蕭沉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她喜歡上了一個不愛他但她愛的人,就像他一樣。
所以……明白了也體會到了這種不知道近在咫尺還是遠在天涯的彷彿觸手可得卻總是摸到虛無的可悲的愛情,所以……給他一個結局,告訴他她的內心,不讓他的心像她一般被別人握著,懸在半空中麼?
他沉默了,收回了自己哀求的目光,只是悲傷地望著她。
她抿了抿嘴,低著頭,牙齒咬了咬下嘴唇,看不清表情身體卻微微顫抖,終是重新拎起包迅速站了起來,做出要跑的姿勢,又立刻停了下來,換成了走的姿勢,恢復到原來走進來時的優雅,一步一步離開了蕭沉的視線。
……
……
“卡,這一條過了。”
年深聽到這句話,收回了一直看著門口的哀傷的目光,閉上眼睛,把那些屬於“蕭沉”的情緒通通扔掉,重新又回到了“年深”的身份,然後睜開眼,看了看依舊盯著鏡頭在認真看剛才那一幕時不時點頭的光頭導演,看了看已經又開始匆匆換衣服準備下一場的之前坐在咖啡店裡面做背景畫面的群眾演員,看了看正在從包裡拿出水瓶給他倒水的自家助理,接了水杯一口喝掉之後,眼光又看向了他的“前女友”——已經換掉了“前女友”的服裝開始扮成“被媽媽帶著抱著洋娃娃散步的小女孩”的路人丙的秦萌萌。
她的目光一直在看他,在他回望過去的時候,也不知收斂,依舊執著地看過來,彷彿是在向他要一個答案。
年深愣了愣,然後衝著她點了點頭,就看見女孩終於收回了目光,開始很興奮地繞著在她身邊等會兒扮演她媽媽的龍套一個勁兒地轉圈,嘴裡還喃喃著連他都聽得見的話:
“男主角誇我了,oh~男主角誇我了,好感動怎麼辦嚶嚶嚶~”
“……”
年深突然開始懷疑這個穿的幼稚,長得幼稚,就連行為說話語氣都幼稚的女孩到底是不是剛剛和他彪戲的那個體態優雅為愛不顧一切的“前女友”了。
是的,彪戲。
年深最後還是用了這個詞。
真的是彪戲。
他原本以為,這場戲只要幾分鐘就夠了,在看劇本的時候,年深就把“前女友”定義成了“為了自己的愛情傷害男友,在有男友的情況下還出去招蜂引蝶傍上了大款於是甩掉了男友”的花心作死女。他對“前女友”演員的期待也就是能夠表現出那種作死,可以讓觀眾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對男主角產生同情心就夠了。
可是秦萌萌的表現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年深自己在演戲的時候很講究細節,不論是大拇指摩擦杯沿還是摸領帶都是自己額外加上去的動作,他沒能想到的是,這個秦萌萌居然也和他一樣,用了抬下巴、抿嘴這樣的動作來給自己演出來的人物加分添彩,這些在劇本里面都是沒有的。
就連臺詞,前女友的臺詞也不過“我們分手吧,我已經有了另外喜歡的人”一句話,他卻沒想到秦萌萌可以把一句臺詞念成兩句,硬是把一個討人厭的角色轉換成了讓人同情的角色……更可怕的是,這一幕裡面他也不過一句臺詞……
他們都是一句臺詞,他們都用了小細節,他們都發揮了自己應有的實力……他們居然彪戲打成平手……
這個女孩有實力——這是年深得出來的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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