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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不要再去躺著睡會兒,我見之放都在桌旁盛著粥,給我準備著早餐,我不好意思了,說真的,本
來還真有想再回房間睡會兒的念頭。但看之放這麼早就準備好了早餐的份上,我至少也要慰問一下嘛。
拍了一下之放的肩膀,這個高個子的大個兒,我竟然拍他的肩膀都要伸長手,不禁不感嘆自己矮了,我簡直就是個死矮子!我慰勞了一下他,用言語對他的辛勞表示了肯定,並告訴他早起的鳥兒
是有蟲吃的。
爵我又抱了我的小寶貝,他看起來比昨晚要乖多了,我想昨晚應該是孩子做了惡夢才會哭成那樣,誰又能說小嬰兒是不會做惡夢的呢?我抱著小放,我念著我的小乖乖,不怕不怕,有媽媽外婆在
這裡呢。之放插了句嘴,頭湊過來在孩子的臉上香了一下補上了說還有爸爸在呢。
轉念又想,怎麼這麼大早上了還沒有看到季颯呢,我問之放,之放說季颯早上很早就起來了,拿了兩片白麵包啃著就出門了,估計是有事去了。
我點點頭,又看了看賢芝住的房間,我疑問的眼神看著媽媽,意思是問媽媽賢芝有沒有鬧騰什麼?
滕媽媽眯眯眼又搖搖頭,我想想就盛了一晚熬好的紅豆粥端進了房間,賢芝已經坐起來了,她一隻手抱著腿坐在床上,令一隻手拿著一片錫紙正往鼻子上要湊什麼,她流著眼淚和鼻涕,渾身還在
顫抖。
我一見狀就把粥給放在了桌上,我跑上前一把就搶下了賢芝手上的東西,我捏在手裡一看,是什麼東西馬上就明白了,原來賢芝沒有找到注射器,就直接吸食白粉了。她一見我奪走了她手中的東
西,馬上就哀求我把東西還給她,我把手別在身後,我又氣又惱,我說道:“賢芝,我昨晚是怎麼和你說的,你不也是再三保證你身上沒這玩意了,你怎麼又吸了!你這樣誰還能救得了你啊,你腦子
裡是怎麼想的!我說了這玩意不能再沾!你看你瘦的還有點人形嗎?你非要把自己個逼死你才肯戒掉是嗎?”
但是很明顯,我現在不管是說什麼她都聽不進去了。她從床上幾乎是連摸帶爬加滾的跌下了床,還伸長著細細冒著青筋的胳膊乞求著我,神志不清地說:“快點給我,快給我吸一口吧,就一口…
…我保證吸了這一口就再也不吸了,這絕對是最後的一口,是昨天買了剩下來的一點,我吸了就戒掉。你讓我吸一口吧……最後一口。”說著頭就趴在地板上不停地給我磕頭。
磕的聲音砰砰的,擊打在我的心上,簡直是在折磨我,我握著白粉的手掌在發抖,我走到了窗戶邊,正好外面的風很大,我張開手心,手上的那玩意就瞬間隨風飄散了,一點痕跡都沒有了。
賢芝望著,眼神都渙散著絕望的光,我都能感覺到她的眼睛是冒著小獸一般的紅光,她哀號了一聲撲著就朝窗戶衝過來,伸長了雙臂對著窗外一陣抓撓。我擔心她情緒失控會一下子跳下樓,我趕
忙就摟住了她的腰,喊來了之放,之放迅速就將窗戶關上。
我把她死地拉到了床邊,按住了她,讓她坐著,我蹲在了床頭,我看著她,她久久的失神和顫抖,眼淚鼻涕一起往下流,她也不說話,然後又雙手抱住了頭,嘴唇發白,嘴角邊開始流著口水,我
害怕了,最讓我怕的是賢芝的眼神,那是徹底的絕望的眼神,她就像是根本都不認識我一樣。
之放試圖把我拉離開,我揮揮手讓之放先出去,因為一個高大的男人在身邊可能會更讓賢芝不安加狂躁,我想只有我和賢芝我們倆她也許能更快的安靜下來。
媽媽在門口站著擔心地看著,我讓之放把媽媽和孩子先帶著回我們的房間,別說太多話,電視聲音也開小一點,不要讓賢芝聽到外面的噪音更加的煩躁。這些都是我查閱一些資料學到的,我試圖
和賢芝溝通,我端起紅豆粥,想勸著她喝一點,轉移她內心的注意力和需求。
她非常的排斥,也許是還記恨我剛才倒了她的白粉,她惡狠狠地盯著我,然後手用力的把粥給拂過去了,就雙手緊緊地捏著我的肩膀,咬著嘴唇低低地叫著說:“還說什麼是姐妹,你就是想害我
,你想害死我是不是,你把它倒了,我會難受死的你知不知道!你想害我,你們都想害我!都不是好人,都是壞人!”
我想,我對那一幕是永生難忘的,我第一次被一個活人像鬼一樣的威脅和對峙著,她儼然已經不記得我了,只記得我倒了她白粉的那一幕,只認為她現在的難受都是我倒了白粉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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