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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冷雪道:“爹爹,您好似有什麼煩惱似的,怎麼臉色不大好?”
梅逸夫暗道:“我差點沒被你氣死了,你還說什麼臉色不大好?這豈不是拿老夫開玩笑嗎?”
他臉上強自裝出笑容,道:“嗯,是因為樸摩天的關係!”
梅冷雪道:“爹,他怎麼啦?”
梅逸夫道:“他要我們馬上到金縷宮去,我說你染上風寒,可是偏偏他宮裡有鬼醫在,所以堅持要我動身……”梅冷雪問道:“爹!那麼您答應了沒有呢?”
梅逸夫道:“我就是來問一問你的意思,看看到底要不要立刻動身?”
梅冷雪咳了一聲道:“爹,您剛才不是答應女兒的嗎?現在怎麼又忘了呢?”
梅逸夫道:“什麼事?”
梅冷雪道:“孩兒不願意到金縷宮去!”
梅逸夫走到床邊坐了下去,道:“你不是一向跟樸立人感情很好的嗎?為什麼現在又不願去呢?”
梅冷雪道:“爹!您是故意跟女兒裝迷糊是不是?”
梅逸夫道:“爹跟你裝什麼迷糊?你且說一說看,免得我自己都忘了!”
他在說話之時,右手已按在床沿,運起一股內力,隔著床板往底下震去。
這一手功夫有似少林的隔山打牛,但是由於梅逸夫發出,那股力道更是驚人。
此時,若是有人躲在床下,必然被他這股內力震得吐血。
梅冷雪雖然看出父親面色不對,但是她好似胸有成竹,所以根本就放心任隨梅逸夫如何施為,如何使勁……她裝作沒有看見梅逸夫所為,道:“爹,孩兒剛才跟你說過,以前是因為孃的意思,所以我才到金縷宮去,此次也是如此,並非是因為與樸立人投趣,你說過要隨孩兒的意思,現在怎麼都忘了呢?”
梅逸夫道:“哦!原來是這麼回事!”
他話聲一頓,心中暗自詫異不已,因為他所發出的力道是如此強勁,卻沒有觸及任何東西、任何人……顯然,床底下並沒有如他所預料的藏有什麼人,難怪他暗暗稱奇。
這間房他已經看了幾次,既沒有櫃子也沒有箱子,只有一張桌一個茶几、幾張椅子而已,那麼大的一個人自然不可能躲在空空的桌子下,當然更不可能藏在茶几裡。
他暗忖道:“莫非這人是個鬼魅,無形無影的消逝了?這是不可能的事……”他對自己的聽覺是非常有自信的,雖說當時他正跟樸摩天說話,但就只隔了一堵土牆,他該是聽得清清楚楚。
以往,他連十丈之內的蟻語之聲都能聽到,現在他豈會聽錯人說話之聲?
他暗自驚詫,可是卻不表現在面上,不但如此,他還得一面思考著那人消失的原因,一面回答梅冷雪的話。他沉吟一下,道:“以前你不是跟樸立人非常要好嗎?怎麼現在卻又不喜歡他了?你且告訴我,是什麼原因使得你如此?”
梅冷雪道:“孩兒不喜歡他便是不喜歡,並沒有什麼其他原因!”
梅逸夫道:“真的沒有原因嗎?”
梅冷雪道:“為什麼要有原因?”
梅逸夫一怔,笑道:“孩子,你真會說話,連老爹爹都被你問得無話可說了!”
梅冷雪道:“本來就是嘛!這並非是孩兒會說話,而是事實!”
梅逸夫道:“什麼事實?”
梅冷雪道:“比如說爹爹您原先一直不贊成孩兒到金縷宮去,為什麼現在又贊成了呢?
這是什麼原因?難道也一定有原因嗎?”
“當然!”梅逸夫道:“我原先對樸立人的印象不好是事實,但是由於受到你孃的影響使得我轉變了這個想法,這就是原因!”
梅冷雪搖頭道:“爹,您在騙我,早上您不是說過答應由孩兒自己選擇,怎麼現在卻……”梅逸夫道:“我記得你早上的神情非常痛苦,心裡承負的壓力很重,怎麼……”他話聲一頓,望著梅冷雪,沉吟片刻,道:“怎麼你現在的神情整個都不同了?”
梅冷雪道:“沒有呀!那有什麼不同?”
梅逸夫笑道:“早上你又是眼淚,又是鼻涕的,多難看,要我答應你,不到金縷宮去……”梅冷雪嬌聲道:“人家才沒有呢!什麼又是眼淚,又是鼻涕的,說得多難聽,我又不是三歲的孩子……”梅逸夫笑道:“你耍賴過去,我又有什麼話說呢?但是你承不承認早上的情緒不好,而現在卻是興高采烈的是不是?”
梅冷雪道:“早上孩兒的情緒不好是事實,但是現在也沒有興高采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