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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素素仰望祈白,當她一聽到那淒涼的呼喚聲時,不禁打了個寒噤。
頓時,她想起了以前與祈白相聚時候的那段日子中,她曾聽他說過苗疆招魂驅鬼和放蠱等等奇異的事情。
她的心中一動,忖道:“這莫非就是他提及的招魂大法?但是他又為什麼會施出這種極為損耗本身精血的邪術?”
因為,她曾聽他說過,苗峒之地的巫師在施出這種招魂大法時,必須以本身的精血貫注在意神之中,脫竅而出,去搜尋亡魂。
這種邪法雖是玄奧莫測,但是在苗峒之中,卻是人人都相信的,而且也確實有事實證明這並非玄虛之事。
不過根據她的記憶,祈白當時提到這種招魂大法時,曾非常慎重地說,這種大法因為要施術人魂靈脫竅而去,若是無人在旁守護,軀殼一碰到外物,將會頹倒敗壞永世不得超生,是以罕見有人以身試法……所以此刻她一想到那招魂大法是如此兇險,不由得嚇出一身冷汗。
她驚忖道:“不知道他在什麼時候學會了這種邪道秘術?而且他又為什麼會在此時此地施將出來?”
心念電轉間,她已聽到祈白又一次沉聲低呼:“劍南,魂兮歸來!”
那聲音是如此的淒冷,她在驚凜之中,又泛起許多的疑問。
“劍南是誰?”
“難道他是崑崙弟子?”
“他又與祈白有什麼關係?”
“人既已死了,為何祈白還要冒著如此大的兇險,施出這種秘術?”
這種種的疑問,對她都是不可解的。
她的目光驚瞪著祈白,只見他把手中小鈴放在香爐之前,然後將燈籠插在背後衣襟裡,雙手合貼胸口,低頭默坐。
藉著冥紙焚燒的火光,她可以看到他那長長的臉和瘦削的面頰,他閉著雙眼的表情,是那樣的冷漠與憂鬱,使得她的內心不禁起了一陣深深的嘆息。
“唉!”她忖思道:“他畢竟是老了!孤寂的歲月裡,飽受心蛇的吃噬,可以想像到,他是何等的痛苦,何等的憂傷……”她正為他嘆息之際,只聽見遠處有說話之聲傳來。
她的功力幾乎已練成佛家“天耳通”的神通境界,在二十丈以內,就算是飛花落葉之聲都聽得十分清楚,是以那錚錚的話語一傳進耳裡她便悚然一驚。
僅僅猶豫一下,她便決定不能讓任何人在此時觸及祈白的身軀,她必須要盡一己的力量,替他守護。
雙臂微微一抖,身形起處,她已有如仙子躡雲般直上九霄,凌空飛掠而起,往斷腸崖躍去。
那幾有二十丈的絕壁斷崖,雖是一平如削,可是靳素素僅僅藉著壁上微微凸出之處,換了口氣,便扶搖直起,落足在崖壁之上。
那五個人身形如電,快速如風,走在前面的一個青衫儒士和紅衣喇嘛輕功更是高明;他們長衫飄飄,姿態優雅,雙足似是未曾觸及地面,凌虛御風而來。
靳素素目光何等犀利?她在一瞥之間,已看清那青衫儒士施出的是道家“縮尺成寸”的絕頂輕功。
而那紅衣喇嘛所施展的身法,則是西藏天龍派的無上秘法“天龍行空”的輕功飛騰之術。
她暗暗一驚,忖道:
“怎麼在這遠離崑崙主峰的斷腸崖上,會突然來了這麼兩個絕世高手?”
雖是心中有疑問,可是她卻沒有時間去深思,身形展處,已向那五個人迎去。
僅是四丈多的距離,她這一突然出現,雙方已迎在一起。
那奔來的五人中當首的兩人低喝一聲,那等快速的身形,竟然陡地停了下來。
在他們身後的三個中年喇嘛似乎未料到在這黑夜荒山,會突然出現一個白衣長髮的蒙面女子。
他們剛剛一楞,為首二人已突地煞住身形,當他們發覺這個情勢,已止不住前衝的身勢,眼見便將撞了上去。
靳素素看得明白,她只見那為首的年輕喇嘛兩隻衣袖陡地倒拂而出,一股勁力虛拖而去,已將那三個中年喇嘛前衝之力卸下,把他們的身形穩祝靳素素心中微微一凜,忖道:“這個喇嘛如此年輕,竟已得到天龍派真傳,練成了‘潛龍沉珠’的秘傳內功,看來他恐是丹珠活佛五世轉世之人……”她是藏土三大主流中密宗一門的傳人,對於天龍派的武功自是熟悉,因而對於那年輕喇嘛以如此年紀便能獲至如此成就,而感到萬分驚訝。
她順著衣袂飄飛之勢,腳下一頓,隨即緩緩落了下來,就在距離那五人面前不足九尺之處煞住身形。
她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