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樸立人皺了皺眉頭道:“你不需要裝成那個樣子,我問你,你若不是顧劍南,怎會知道那鄭無心的習性脾氣?”
顧劍南心中暗暗叫苦,忖道:“唉!周胖子怎麼將在馬車裡的事告訴快嘴小張?
明知道他那張嘴靠不住,到處亂說,就算沒有的事也會加以編造,何況這種大事,他豈不是加油加醬的著意渲染一番才怪!”
他苦笑道:“連快嘴小張的話,公子你都要相信,我還有什麼好說的?”
雙手一攤,他無可奈何地說道:“如果你不相信,你來搜吧!”
樸立人眼中射出奇異的光芒,凝望著顧劍南道:“假如你真是顧劍南,那麼,你將是我樸立人的一個強敵,我是絕不能容你活下去了!”
言下之意,如果顧劍南這些語言行為並不是偽裝做作,而確為顧楠,那麼這只是本能的表現而已,否則這種機智的表現太可怕了,當然樸立人更不會放過他。
顯然,樸立人在經過思索後,已經相信顧劍南確實是獵戶之子。
他說完了話,又沉吟了一下道:
“我現不會搜你的,我如果要搜查,也該到你的寢室裡去搜,嘿!那等珍貴之物,誰又會藏在身上?你就算有,也會找一個隱蔽的地方藏起來。”
說罷,他雙指疾伸,點在顧劍南的“神封穴”上。
顧劍南根本就沒有反抗,被他手指一點,身形往後倒去,仰倒地上。
樸立人道:“侍劍、佩硯,你們兩人將他送到石牢裡去!”
侍劍和佩硯兩人應聲扛起顧劍南往房外而去。
顧劍南整個身子像是僵住了似的,就那個姿式任由他們扛出去,甚而連眼珠都沒有眨動一下。
出了書房好遠,佩硯道:
“侍劍,你真是命大,剛才我都嚇呆了,深恐公子震怒之下一劍將你殺了。”
侍劍苦笑著道:“都是我一時不忍,差點把命丟了,若非是公子急著追問那什麼藏珍圖之事,我可真的活不成了。”
佩硯問道:“侍劍,你認為小顧真是那血手天魔的兒子嗎?”
侍劍搖搖頭,道:“這個我怎麼知道?不過依我看可能不是,小顧在廚房裡什麼事都做,如果他真是什麼顧劍南,這種賤事他還能做?”
佩硯點頭道:“嗯!說的也是,聽說那血手天魔與我們宮主齊名,他的少爺怎麼也不會替人洗碗打雜呀……”顧劍南聽了心中一陣抽痛,若在往日,他的眼淚立即便流出來,可是現在他比以前強韌多了,人一天天的長大,經受著殘酷現實的折磨,足以訓練他壓制自己的感情。
他正要回想起往日的愉快日子,可是心念尚未動轉,耳邊已聽到樸立人在書房裡說話之聲。
雖然他並沒有學會“天視地聽”之術,但是由於他那深沉渾厚的內功,使得他在十丈之內,能聽到任何低微的話聲,何況樸立人的聲音還不小呢!
只聽樸立人在書房中道:
“爹,看來那小子不會是顧明遠之子,否則他豈能忍受我對他所施的手段?”
另一個較為低沉的聲音道:“立人,你不該太過於自信,方才我雖然在密室裡聽到了整個情形,卻仍然對那小子有點懷疑,如果他真是普通獵戶之子,那麼他便不可能如此鎮靜的面對你,何況他的話充滿勇氣與信心,似是隨時都預備動手,依我看,他可能便是顧明遠的兒子。”
樸立人道:“他若真是顧劍南,那麼在我想要動刑逼問他時,你老人家為何傳音阻止?
否則讓我施出本宮十大酷刑,必然可以逼問出來!”
“唉!孩子!”那個低沉的聲音,自然是從樸摩天嘴裡發出:“你就不知道了,若他真是顧劍南,你必然逼問不出一點東西的,我深恐你由於妒念而將他殺死,失去這條唯一的線索,所以才叫你將他暫時囚禁起來,我們隨時可以再問!”
樸立人道:“雖然如此,可是我卻忍受不了他那狂妄的樣子,所以在他被我點中穴道時,我又用‘截脈斷筋’的手法,在他身上暗暗的切了一下,一個時辰後,便有他好受了。”
樸摩天嘆了口氣道:“孩子,你……”
下面的話因為他已被侍劍和佩硯抬著走出十丈之外,所以聽不清楚了,可是顧劍南早已經嚇得一身冷汗了!
他暗忖道:“真是料想不到嶺南幽客也會暗藏在書房的密室裡,怪不得樸立人雖然在震怒之下,卻依然沒有使出嚴刑來,只在我身上暗下手腳!”
想到這裡,他不禁暗吸一口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