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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是道門弟子,但他未穿道袍,未受三清戒,除了精修武功外,並未念過道經,只可算是半個道士。
可是他一聽赫連鞭之言,也不由激起胸中的怒氣,不過因現在鬼醫公孫輸之處,他忝為一派掌門豈可不識禮數就此動武。
正當白石道人拔出長劍時,他瞥見公孫輸雙眉一皺,面現不豫,連忙出手制止。
鍾先生左手抓著白石道人的右手,道:
“白石道友,在公孫先生處,請勿動武……”他眼中射出犀利的神光,凝注在赫連鞭面上,沉聲道:“施主如此出言侮辱我道門中人,不但是瞧不起天下道家弟子,同時也是對此間主人極不禮貌之舉……”赫連鞭身為北道綠林盟主,自然知道鍾棣已接崑崙掌門之位,專研武林之事,他眼見自己一時口出不遜,等於說是與天下道門之人為敵,這種大事怎能擔當得起?
何況他此來的目的,是求公孫輸替盟下弟兄療傷的。
所以他一聽鍾先生之言;連忙抱拳道:“在下出言魯莽,尚請鍾先生原諒!”
公孫輸道:“赫盟主如有私怨便要解決,請勿在寒舍之中……”赫連鞭連忙道歉道:“請公孫先生恕在下無禮,就此請罪!”
公孫輸道:“赫盟主此來是要老夫替貴盟下弟兄療治傷痛的吧?”
赫連鞭道:“正是這樣,在下許多弟兄被血手天魔所傷,尚祈公孫先生一展神術,替他們……”公孫輸微微一笑道:“關於此事,老夫方才曾與六大門派掌門人說過,老夫早在十多前便已封刀立誓,不再替任何人治病療傷,此事天下皆知……”赫連鞭神色微微一變道:“這個……”大明禪師出言道:“公孫先生乃絕代神醫,方才你曾說過只因令媛去世,所以灰心之下封刀立誓,不再過問醫道……”“不是不再過問醫道!”公孫輸道:“老夫被武林朋友送上‘閻王愁’之號實感光榮,且老夫一向以能替武林朋友稍解痛苦為樂,也為自己醫道而自豪……然而十三年前老夫竟然使出一切力量,卻不能挽回獨女的生命,因而自覺本身醫道實在太差,於是封刀立誓,不再為人治傷……”大明禪師道:“公孫先生之意是假如令媛當年能治得好,那麼便不會發生這封刀立誓之舉了,是不是?”
公孫輸頷首道:“是的!”
大明禪師道:“這樣說來,如果令媛未死,公孫先生便可以替貧僧等治傷?”
公孫輸一愕,隨即苦笑:“我那女兒已經死去十多年之久,屍骨都已經化了,怎能重生?
禪師之言,豈非白說?”
大明禪師沉聲道:“貧僧並非白說,而是事實如此。”
公孫輸全身一震,囁嚅道:“事實如此……玲玲,難道她……她並沒有死……”大明禪師肅然道:“是的,她並沒有死,當年我曾親眼見她活著……”他此言一出,全屋皆驚,數十道目光齊都凝視著他!
鍾先生心中暗忖道:“唉!他這個玩笑也開得太大了,若想要求公孫先生治傷,只能好好懇求,豈可憑空造出一個故事來騙人……”公孫輸道:“禪師你……你豈可欺騙老夫?”
大明禪師神色嚴肅道地道:“貧僧忝為少林掌門,豈可出言騙人?佛門最忌貪、嗔、謊、騙,貧僧若出言欺騙施主,豈不將淪為佛門罪人?”
公孫輸目光呆凝地望著大明禪師,只見他面上神色肅穆,不似在說謊,心裡倒也有幾分相信。
他強抑制心頭的激動,道:“你且說說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大明禪師道:“此事說來甚是湊巧,若非公孫施主提起當年曾以各種靈藥與神奇刀法替令嬡治病,貧僧也不會想起那段十三年前的舊事……”他話聲一頓,目光掃過屋中眾人面上,只見他們帶著疑惑迷惘的神情望向自己,似是都不相信他的話。
他微微一笑道:“貧僧在說出十三年前往事之前,尚請問老先生一言!”
公孫輸急道:“什麼事,禪師請問。”
大明禪師道:“令嬡是否在入殮之時穿綠色緞衣,頸上掛著有碧玉鎖片,上面刻有玲玲週歲紀念六個小篆……”公孫輸臉上充滿驚喜之色,激動無比地向前行一步,抓住大明禪師的衣袖道:“正是這樣,那幾個字是我請名匠刻上去的,你怎麼知道?”
窮神蕭無跟公孫輸認識有二十多年,從沒有見他如此激動過,他雖然不大相信大明禪師之言會是真的,但是他當年曾參加公孫輸葬女之喪典,曾親眼見到公孫玲玲入殮的情形。
所以他知道大明禪師此言非虛,確實是曾眼見公孫玲玲去世,否則他不可能說得這麼逼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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