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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人交了兩塊,剛剛送到艙口那邊凌濮手中的時候,凌濮已突然低促的開了腔:“注意,船尾的兩個傢伙神色猛的緊張起來…他們一直大睜兩眼盯視著左邊海上,好像見到了什麼奇異的光景一樣……其中一個在打訊號,向船首這邊打訊號……他們在朝著艙口看,……不好,頭兒,兩個傢伙全翻身越過船舷跳下水了!”
宮笠平靜的道:“廖兄,震破船艙吧!”
早已蓄勢以待的廖衝猛然吐氣開聲,雙掌朝上揮劈,勢力卷蕩如山崩嶽頹,狂飆起處,但聞“嘩啦啦”一聲震響,整個艙頂立時四分五裂的起了蓋”
宮笠斷喝一聲:“走。”
四個人連抓著的竹筏同時穿艙騰空,斜掠七丈之外,竹筏先行落海,水花濺場中,四條身影已輕若棉絮船飄上了在海上浮沉不定的竹筏筏面。
海上的波浪並不大,不但不大,在這樣浩瀚瀚的海面上,也依舊浮沉起伏,隨波不定,隨著微波湧蕩的浪花搖擺打旋……
廖衝是早就蹲了下來,一手握著那兩片木板,一手緊抓在筏面上,他有些面青唇白,滿頭滿臉被微揚的海水打溼了,這位老邪怪的模樣可夠狼狽的。
鮑貴財比之乃師,要稍稍強上一點,他坐在竹筏中間,倒還沉得住氣,就是竹筏的浮擺不定叫他難受,一對斜眼連連翻白,好幾次張口乾嘔,卻好幾次嗆嚥了滿口的海水入喉!
宮笠與凌濮都站在筏上,凌濮的身形猶在晃動,而宮笠卻似釘在那裡一樣紋絲不移。
就在他們的左邊海面上,相隔約有兩三里遠的光景,一條三帆加連雙桅排槳的巨型帆船業已赫然出現;那艘龐然大物固是夠大了,但船首尖削,船身細長,有帆有槳,速度卻是奇快,且轉動亦靈活無比,和他們原乘的這艘雙桅相較,十分明顯的要犀利得多。
這時,碧波湧蕩中,六條身影正載浮載沉的拼命朝著那艘大船泅去!
宮笠等四個人所搭乘的這隻小竹筏子也在逐漸與原船飄遠,但尚未飄至太遠,只見船頭驀地躥起一溜赤紅火光,幾乎火光的燦亮甫入人眼,緊跟著就是一聲震耳的巨響,一篷煙硝烈焰騰昇半空,那艘雙桅帆船頓時被炸成數十段,整條船就像被一股無匹的氣流震散拆裂了一樣,往四面八方爆開碎崩!
海水在一陣突然的翻騰中逐漸平緩,漫天飛舞的木板雜物也紛紛落下,只是一轉眼之間,那艘船業已化為烏有,僅在海面上飄浮著一片不能叫人聯想到那曾是一條船的殘跡,僅在空中還裊繞著些灰黑的煙雲……
附近周遭,浮漾著哈鼻的煙硝氣息,火辣辣的把人的眼淚都給逼了出來!
竹筏子仍在飄蕩著,浮沉著,筏上伏著的四個人全有些發呆……
好一陣,廖衝方才吐了一口長氣,驚悸的道:“我的皇天老祖宗,這,這是怎麼一回事?那條船呢?怎的一下子就不見蹤影啦?”
宮笠也是全身溼透的伏在筏面上,他暗啞的道:“炸碎了……他們在船上暗置得有火藥,看樣子,火藥的份量還不少,別說這一條船,便十條船也能炸個精光!”
咬牙如挫,廖衝亂髮技在頭臉上,形容更見猙獰,他惡狠狠的大叫:“好毒辣的手段,真是趕盡殺絕啊,那些工八蛋是存了心要我們屍骨不存,我操他的十八代祖宗,狼心狗肺的一群雜種……”
鮑貴財也憤怒至極的吼:“太太狠了……太太狠了……
不不管有什麼深深仇大恨,也也不該用這等惡毒到了極極處的手段,這這些畜牲,他他們連連個全屍也也不叫俺俺們留啊……”
宮笠喃喃的道:“我倒沒料及對方竟是用的這等歹毒計謀,想使火藥炸死我們,叫我們隨著船一同四分五裂,葬身大海……”
廖衝直著喉嚨叫:“孃的臭皮,這些不是人種的王八畜牲打得好算盤,他們是想引爆火藥炸碎了我們,叫我們和這條船一樣煙消雲散,來個無蹤無影,死無對證,好,這幹狗操的幹得出,我們也更不是善人,老弟,追上去活剝了那些野種再說,通通丟到海里喂王八!”
凌濮吐了一口唾沫在海里,凜烈的道:“他們有一條前來接應的船在左前方,正可衝上去血洗滿船!”
廖衝迫不及待的吼:“槳呢?快運槳呀—…。”
於是,凌濮與鮑貴財連忙將縛在船沿處的木槳拆下,兩個人分在兩邊,奮力划動起來!
由於雙方距離隔得太遠;加以竹伐的平面又低——幾乎是貼在波浪上起伏,是而那艘巨型快船並沒有發現他們的形跡,甚至連想也沒朝這方面想,仍然乘風破浪加速駛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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