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部分(第2/4 頁)
全身驀地後仰,常陰雙爪各自劃過一個小弧由下往上暴揮,他的右手爪在凌濮金盾扁砸下“當”一聲斜蕩,左手爪卻在凌濮背上抓下了五條深深的,幾可見骨的血痕;肌肉是硬被撕碎刮裂的,那樣的痛苦,尤其於利器的切割,但凌卻忍受了,實際上,如果他想躲避這個傷害,是可以躲過的,只要他躍閃出去,然而他不願這麼做,他要冒這次危險,受這樣的創傷,目的僅是要收回他預定的代價——他在面孔的突兀歪扭中,尖銳的銀槍也電掣般透進了常陰的胸膛,常陰全身猛縮,右手盪出折鉤爪回掃,凌濮急速仰頭,勁風過處,臉頰上又被帶開一道血口子,他在血光中怒吼著,金盾的齒錐更將常陰撞出五尺,倒跌向下!
常陰口中發出來的慘叫,泛著如此悽怖的尾韻,窒噎在滿回的鮮血湧噴裡,貝九峰便在這時流光般掠至,鐵碗猛扣凌濮頭顱!
凌濮拼命縮身旋竄,碗沿切開他的一片頭皮,頭皮血淋淋的披在後腦上,貝九峰雙腳飛閃,凌濮又連著八個跟頭跌滾!
貝九峰身形奔騰,快不自言,他獰笑著再度閃進,聲如果泣:“小輩,交頭吧——”
狂吼一聲,凌濮彈身倒翻,金盾橫切貝九峰小腹,銀槍點閃,直指敵人五官——這是個同歸於盡的打法!
傲然冷笑,貝九峰的右手“鐵罩”原式加速扣下,左掌微抬橫推,猝起無形勁氣,頓時將凌濮壓窒得重重跌回地下!
斜刺裡,鮑貴財的一雙“月牙圈”猛推貝九峰的腰助,空氣撕裂中,來勢急勁,似是要一傢伙將這位魔頭切為兩半!
喉嚨裡悶嗥著,貝九峰怒極換式——“鐵罩”倒翻,猛砸來近的“月牙圈”。同時,雙腳再起,在連串虛實不定的幻影隱現下踩向凌濮!
鮑貴財的面孔在這瞬息間越發變得醜怪可怕了,他睜凸著一雙斜眼,歪咧著嘴巴,額頭上暴浮青筋,喉中透出嗚咽似的嘯叫,一副拼命的架勢,竭力以他的一對“月牙圈”碰撞貝九峰的“鐵罩”
“鐵罩”卻在貝九峰徐長而又怪異的笑聲裡閃幻出旋轉、遊移的景象,像一團團惡鬼的影子,反捲向鮑貴財。
這時,凌濮仍在貝九峰雙腳的攻擊之下,他滾動躲避了七次,每於風勁力猛中險極閃開,花磚連串又密集的碎裂,碎屑紛濺,突然,他似橫了心,猝而以金盾蓋掩胸腹,眨眼間硬接了貝九峰踩下的一腳!
金盾“鏗”聲問響,剎時四印了一雙腳印,盾身更直壓凌濮胸腹,逼得他“嗷”的噴出了一口鮮血,但就在血花詭奇的豔麗圖案中,凌濮奮以全力,將他的銀槍筆直插進貝九峰的襠下,透入腹內!
貝九峰的怪叫已不像是出自人口了,充滿了至極的驚怒,無比的痛苦,與瘋狂的野性,更臻合了訝異,不甘,絕望的內涵,怖慄與酷烈;他猛的踉蹌出幾步,鮑貴財已趁機不顧一切的朝他衝來!
圓胖的面形變為怪誕的狹扁,紅潤的氣色代之是烏紫的陰霾,貝九峰的五官也牽扯得移了原位,他死盯著衝近的鮑貴財,突然左手揮動——幾乎在他左手的一晃下,鮑貴財的右肩胛上已顫巍巍的釘扎進一樣奇形物件——一條烏黝黝的,雕樓成蛇形的校狀暗器!
幾乎不分先後,貝九峰的“鐵罩”又扣向業已暈死過去的凌濮腦袋!
被這枚蛇形暗器打了一個轉子的鮑貴財,立時尖號出聲,急切之下,他竟“咯”的飛出一口黃痰,不偏不斜的打中了貝九峰的額頭,黏稠的黃痰卻帶起了骨骼的碎裂聲,痰液居然隨著貝九峰的額骨內陷,於是,貝九峰的“鐵罩”“嗆當”一聲無力的墜落,他也宛似嘆了口氣,軟軟頹癱下胯,依然抱著深入腹內的那隻銀槍!
鮑貴財歪歪斜斜的奔向地下的凌濮,可是,他才只挪動幾步,卻驀然雙眼上翻,臉色急速變為烏黑,口鼻中也流出紫血,身子一陣痙攣,人已仆倒。
和“風火獸”翟英殺得難分難解的廖衝,在發覺了自己的徒弟的情形之後,不禁肝腸寸斷,心如刀絞,他瞑目切齒,悲憤至極的狂吼:“貝九峰,你這頭老狗,老雜種,老畜牲,你你你……你竟然算計了我的徒弟……”
當然,貝九峰是不會再回答了,永遠也不會再回答了。
翟英施展的一柄“軟帶刀”掣掠揮霍,在漫天的雪虹銀芒交織下,他尖刻的叫:“廖老邪,便不妨與你徒弟做個伴,一起到陰曹去和貝九峰打官司吧!”
“大斗鈸”像兩團輝耀的烈日在飛舞,廖衝一面狠攻翟英,一邊瘋狂大罵:“翟英,你這不是人操的野種,我叫你滿口放屁,吐些絕子絕孫的渾話,我徒弟若真個喪了命,看我不分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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