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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斷碑掌”混合著“歸元一氣功”!
雷雄這一下處境可就痛苦了,他被圍繞在鮑貴財這一層又一層,一重又一重的強渾罡力中,像是一個泅泳在驚濤駭浪裡的受難者一般,不停的滾躲,不停的穿掠,不停的撲跌,大鐵鏈儘管仍揮舞著,卻和他的人一樣,飄搖浮沉得抓不準重心了!
就在這在洶湧的力道中,鮑貴財便留住了雷雄,但是,他能將對方留住,卻並不是說他就能把對方即刻擺平,雷雄衝突不出,卻動用他身法上的技巧,在鮑貴財凌厲的罩襲下做著避其正鋒的閃躲,固然那種挾在罡氣主流與主流之間的味道是不好消受的,不過,至少他還不會很快的被震翻,他挺得住,便不服輸,一心想在敵人掌勢的夾縫尋隙衝出,以求反擊。
電光石火般。兩人已換了四十餘招。
誰也看得出鮑貴財已制住機先,佔了上風,但是,誰也看得出雷雄不會即時伏首稱臣,只要有一線希望,他就會掙扎,會報復!
搖搖頭,觀戰的廖衝老大不痛快的道:“真他娘洩氣,貴財這兔息子竟然搞了這麼久還未能將姓雷的龜孫放倒,簡直是丟我的臉面!”
宮笠笑道:“別急,這只是遲早的問題,廖兄,你也明白,雷雄不是貴財的對手,如今他在掙扎著,只是作困獸之鬥罷了,撐不久的!”
哼了哼,廖衝道:“時間一拖長,便贏了也沒啥光彩,如果一場較鬥要撐上個三天兩夜,不必分勝負,光是累,也能把對方累虛脫。了,還比個鳥的功夫?”
宮笠低聲道:“廖兄,令徒的武功再是高強,卻也不能同你相提並論呀?你怎能以你的造詣深淺來與貴財打譬?這是不合宜的,況且,別忘了姓雷的不是等閒之輩,好歹,他也是‘金牛頭府’的第四個當家!”
廖衝有些不耐煩的道:“說是這麼說,心裡的滋味可不一樣,老弟,我看不如由我下去把那三八羔子給奪下來算了,大家少些羅嗦!”
宮笠不以為然的道:“這不好,廖兄,說過單打獨鬥,你一下場,就成了兩打一,豈不是授人以柄?”
廖衝怒道:“他們已經耍過這種不要臉的名堂了,我還管他個屁?”
微微一笑,宮笠道:“他們可以不要臉,廖兄,我們卻不能不要呀!”
窒了窒,廖衝無可奈何的道:“奶奶的,真氣死人了,貴財這飯桶恁的個無用法!”
宮笠鬧鬧的道:“等著瞧吧,就快了。”
面孔一板,廖衝突然大吼:“兀那貴財小畜生,你還不趕緊下手收拾姓雷的,尚在那裡逗你孃的什麼樂子?!”
修貴財運掌如電,雷霆呼轟中,振吭回應:“這這就成啦,師師父,這這就成啦…”
廖衝叱喝:“快快快,加把勁!”
就像啟開了一隻魔瓶,宛似遠古那淹沒的傳說重現——鮑貴財猛一吸氣,他那瘦垮垮的身材竟然在一陣急密的劈哩嘩啦骨節震響中突兀的粗漲長高,頓時變成了一個巨人,一座山似的巨無霸!
在他運功增長時的一剎裡,雷雄似是瘋了心,他悍不畏死的跳起身來,大鐵鏈暴揮狠卷,“嘩啦啦”的砸掃到鮑貴財腰上,打得鮑貴財身子一晃!
凌空翻躍,雷雄的大鐵鏈再度卷向鮑貴財的脖頸!
鐵鏈的黑影怪蛇似的一閃,猛一下纏上了鮑貴財的脖子,事實上鮑貴財也沒有躲讓—一雷雄吐氣開聲,雙腳奮力撐在鮑貴財肚皮上,企圖將他這變成了巨無霸似的敵人絞斷脖頸摔出去!
鮑貴財面無表情,在對方使力拋鏈的同時,他猛一挺頸,左掌上運起了三分力道,凌空一拍,狂飆卷兜,雷雄已怪叫著震起了五六尺高!
右掌自上而下,鮑貴財微微一抖,雷雄震騰起的身子又偏斜著滾出了七八步。
雙手倏縮,但聞“呼叱”之聲,雷雄翻滾如風中飄絮的軀體再被鮑貴的“吸龍力”吸了回來,而鮑貴財左手上揚,對方則又擲起了丈多高。
雷雄的大鐵鏈早已脫了手,就那麼怪誕可笑的掛在鮑貴財頸子上,還有一大截垂懸在他胸前晃盪著,鮑貴財雙手揮動,勁力澎湃,罡風如飈,便像拋繡球一般,將雷雄的身體上下不停的擲舞!
只覺得天地在顛倒、在旋轉,四周的景物,在跳動,在重疊,雷雄像要窒息般長叫著,掙扎著,手舞足蹈,滴溜溜的被拋起,又滾回著朝下跌,週而復始,彷彿他已成了虛渺的時空間的過客了——永不停頓的過客。
於是,這位“金牛頭府”的四當家,眼也暈黑了,腦袋也混飩了,他一面上下翻滾,一面嘔吐,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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