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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酒糟鼻子下面是一張嘴唇肥厚的“海口”,每一開聲說話時,那一口黑黃交斑的老牙確實夠瞧的,然後,再配上一雙招風耳,零散的幾點淡麻子,便組合成這位“怪人”的全副尊容了。
然而,最令人驚目驚心的,卻是掛在這人頸子上的一圈項鍊,那不是金鑄銀治的,亦非什麼珠串玉環,赫然是串連著那樣多的指頭,人的大拇指頭,這由無數風乾的,癟黃泛黑的大拇指所串成的圈鏈,業已由這人的頸間垂掛到腹部了,如此可怖的一付項圈,襯托著這人的五短身材,便無形中流露著一股特異的怪誕氣息,洋溢著那樣令人惴惴不安的殘酷意味,於是,怪誕加上殘酷,就便得這個人更增添了妖魔似的猙獰同陰森了……
是的,他即是天下武林道中鼎鼎大名的“二邪之一”’跺跺腳可使山搖地顫的拇指圈子廖衝。
圍擁在四周的“玉鼎山莊”人手可確實不少,約摸有百餘人之數,且個個神情緊張,手按兵器之上,一派如臨大敵的模樣,但架勢是足夠了,氣勢卻不大相襯——人人的表情裡,都掩隱不住那股子驚恐與惶驚,就連黃恕言及他的八位“大教頭”,也個個心驚膽怯,舉止失措,言談之間是恁般的恭卑畏怯,低聲下氣,連頭皮都硬不起來了……
廖衝大馬金刀的叉腰站著,形態活似個人王,頭微昂,鼻孔朝著人,倔傲跋扈,目無餘子的神氣表露得淋漓盡致,人木三分,癩頭子鮑貴財則拘拘束束靦靦腆腆的垂手站在乃師身後,模樣卻與廖衝大異其趣,這位奪魁敗陣的仁兄,此刻的形色竟顯得如此的扭捏又羞赧……
黃恕言的老臉泛黃,汗水涔涔,他一面在抹汗,一邊笨嘴笨舌的在向著廖衝解釋:“……前輩千祈垂察,我們天大的膽,也不敢有絲毫藐視或怠慢賢高徒之意,前輩,只因這場‘比武招親’是早定下的規矩,最後獲勝者方為雀屏中選者,所以,哦,限於定格,我們雖有心巴結賢高徒這門親事,但礙於事實成規,也只好忍痛放棄,前輩,以前輩的威望來說,我們平時要想沾邊猶不可得,此等大好機緣,若非迫不得已,又哪裡願意失之交臂?我們!
廖衝哼了哼,大刺刺的以他那特有的沙啞嗓門道:“少放這些狗臭屁,奶奶的,我生平就只有這一個寶貝徒弟,他前來應你們這招親的買賣,就是給你們天大的面子,換句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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