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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姑娘,話不能這麼說,男女之間的情感或緣份,並非完全築於外在的姿容上,姿容只是一部份條件而已,卻非是絕對的因素;這其中,尚有許多許多的原由,譬喻興趣的投合,相處的融洽,瞭解的深淺,品德的完缺,內在的含蘊,環境的變幻特殊的機緣等等……你大約很少看到足堪匹配的郎才女貌撮合在一起的卻並不太多,而醜男醜女,也不一定就在情場上競爭不過他們俊俏的對手;黃姑娘,你很美,但我希望你能有更美的內涵,如此,則齊全了……”
黃媚沉思了片刻,十分平靜的道:“宮大俠,你說的話很有深度,我不否認,啟示了我許多,雖然我也早就知道這些個道理,但由你直截了當的說出來,感受上,似乎又有些不同!”
宮笠微笑道:“言而無意,卻是一番善意,姑娘不以為怦,我已覺得收穫不少了。”
黃媚輕撫鬢角——這個小小的動作也充滿了女性的嬌柔與優雅風姿——她笑著道:“你好直爽,但直爽的人往往也都是好人。”
宮笠道:“我不敢自承是好人,黃姑娘,某些地方,我也並不善良,真的。”
笑了,黃媚道:“你喜歡沉默,可是,靈巧極了。”
宮笠瑩爾道:“短時間裡對一個人的性情下斷語是不易太正確的,黃姑娘。”
黃媚道:“但我相信不會看錯。”
腳尖在地下點了點,宮笠道:“對了,你怎麼會來到這個地方?”
黃媚眨動著眼睛,抿唇一笑道:“這是我的地方,宮大俠,我在沒事的時候,經常獨自來這裡坐或是尋思些問題,或者散散胸中的鬱悶,偶而,也只為了求取那份單純的安靜,所以,是你侵佔了我的小天地!”
宮笠笑道:“如此說來,倒是我在喧賓奪主了。”
黃媚好奇的道:“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宮笠道:“出來走走,無意中發現的,此地很靜、很雅,也很隱僻,適合於一個正想獨處的人——這既是你的小天地,足證這小天地的主人也有那份飄逸的氣質。”
黃媚喜悅的道:“你是告訴我,我不俗?”
搖搖頭,宮笠道:“似你這樣明媚秀麗的少女,怎會與俗字結緣?所以,我認為令尊用你的人做為其別具目的的‘彩頭’,做為他計謀中的‘鴿’,未免是暴殄天物,對你而言,也是一種猥褻,一種冒犯,太不值了。”
黃媚默然不響,垂下頭來。
宮笠又道:“女孩子的終身,應該有一個綺麗與夢幻中間過程,縱然沒有,也須由父母來作主,挑揀一個合宜的物件,卻不能似搶綵球那般供人去爭奪,這樣一來,不但粗陋,更失去婚姻的端莊與女孩子本身的期冀了,沒有人可以有權力剝奪這些端莊及期冀,否則就是不智,就是霸道,就是殘酷。”
仰起面龐,黃媚的臉色微動:“你說得對,宮大俠,你說得很對,但是,爹是無可奈何的,我也是無可奈何的,爹有他老人家的苦衷……”
點點頭,宮笠道:“我曉得他的那些苦衷。”
黃媚深長的嘆了口氣道:“宮大俠,做人子女的,對父母應該有所犧牲,這是倫常,也是報答,尤其是在父母需要這種犧牲的時候,就更義不容辭了,你說是嗎?”“宮笠低聲道:“是,但令尊的根本動機…”
打斷了對方的話,黃媚道:“我不管動機,宮大俠,我不管,我只問爹爹有沒有叫我這麼做,爹爹要我如何我即如何,爹爹的理由卻不該懷疑。”
宮笠道:“犧牲你的終身幸福來為一樁遙遠的財富做賭注也不該懷疑?”
黃媚容顏湛湛的道:“即是叫我去死,亦然如是——宮大俠,女子三從,首須從父。”
微喟一聲,宮笠道:“你是個孝順女兒,雖然盡孝的方式值得商榷,但總是可佩!”
黃媚幽幽的道:“宮大俠,爹是位好人,他老人家在進行這項計劃的時候也很苦惱,不但苦惱,更十分愧疚——對他自己,對我,以及對某一個可能遭到惡果的人!”
宮笠道:“這一點,我很相信。”
黃媚忽然振作的道:“現在好了,宮大俠,有了你的幫助,一切都轉向開朗,我們滿心的陰霾,愧疚、不安,都一掃而空,我覺得坦然多了。”
苦笑一聲,宮笠道:“不過,心理上沉重的卻換成我了。”
黃媚赧沈道:“我們不知該如何來感激你才好!”
宮笠的唇角勾動了一下,道:“無須客氣,我已向令尊開過條件。”
黃媚道:“我也明白,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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