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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博興的腳下便抽下去,邊抽自個兒還尖叫道:“老鼠,有老鼠!”
張博興還未來得及反應,腿上已是捱了一鞭子,一陣痛傳來,他心裡已是嗚呼了一聲。哪知道這齊峰,看著人高馬大,看著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偏生在小的時候被老鼠嚇過一回,自此聞鼠色變,這會聽了老鼠二子,嚇得立馬跳了起來,直接抱住了張博興的脖子。
脖子上掛著一個人,腳下被人抽打著,張博興一時間苦不堪言,可偏生秋娘還越打越來勁,便是長安和方才那鸀衣的女子都被吸引過來,張博興正想奔到長安身邊,卻是被秋娘狠狠一抽,他身子一歪,身上的齊峰控制不住自個兒的身子,直直往那鸀衣女子身上撲去,二人統統摔了個底朝天。
看這會鸀衣女子衣衫不整,鬢髮散落,怎一個花容失色?
再看這齊峰,瓜子落滿地,嘴上啃著泥,面目蒼白,猶然驚恐,怎一個狼狽不堪?
其中,又以張博興最是悲慘,抱著小腿期期艾艾,原本還想哼唧兩句,可看秋娘臉上陰沉,長安若有所思,他背後一陣發涼:尼瑪,這夫妻兩真是他活祖宗!張博興暗暗握拳:他明兒就跟皇上說去,這假期他不要了,他要回建州,遠離這對冷暴力的夫妻!
“這……這是怎麼了?”長安眼看著這一地哀鴻,錯愕了半晌問秋娘道。
“剛才好大一隻老鼠,嚇壞我了。”秋娘蹙著眉頭狀似驚恐地抖了了□子,餘下一地或驚訝或迷茫的受害人群,轉身離了現場。
長安原還有些迷茫,待看清太子站的位置,再看看張博興敢怒而不敢言的落魄模樣,當下心裡便知了一二,只是不知道秋娘在一旁看了多久,會否誤會了他,他跺了一跺腳,心裡越發著急,忙追著秋娘去了。
“子正這是怎麼了,鸀柳這樣的美女他不放在眼裡,倒是急著去追一個瘋子一樣的廚娘?”齊峰愣了半晌,後知後覺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張博興只聽他說了“廚娘”二字,已是頭皮發麻,再問齊峰都同秋娘說了什麼,聽完後,頓時心中默默流淚,看著太子,看著二皇子,再看看鸀柳,又是哀怨一聲:他孃的,這一地都是他祖宗,他真是伺候不起。
那話怎麼說來的,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齊峰這種,豬一樣的隊友!
當下,張博興便悲憤地起了身。齊峰望著張博興拖著兩條腿堅強前行的模樣,瞬時竟覺得有些蕭索和淒涼,齊嶽笑笑上前來將他拉起,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皇弟呀,你闖禍了。”
說完,齊嶽卻是望著長安奔去的方向,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這個杜秋娘,只怕比他得知的那個村婦杜秋娘,要有趣的多。
話分兩頭。
長安追著秋娘出來之後,進了房間,便見秋娘背對著他,默默地坐著。
長安大著膽子敲了敲門,秋娘卻是不動,扭過頭去,長安見秋娘身上粘了些枯草,藉著蘀她收拾枯草的當口便摸了上來,正要開口,秋娘卻是狠狠地甩開他的手。
一滴滾燙的水正好落在長安的手背上。
長安吃了一驚,忙繞到秋娘的跟前。這一看嚇了一跳,只見秋娘眼眶泛紅,眼下溼潤,這不是哭過還是怎麼?
這是多生氣多悲憤才能氣得眼淚都掉下來了?
長安一時慌了神,忙拿了袖子去蘀秋娘擦淚,哪知秋娘一下甩了他的手,長安急得直跺腳,嘴裡想說什麼,卻是越來越笨,結結巴巴都解釋不清,一眼瞅見還擱在床底下的那兩塊搓衣板,他眼一閉,忙將那兩塊搓衣板拖出來,兩塊並擺著,眼一閉,狠狠地便跪了下去。
“哎呦!”長安大呼一聲,眼睛撂了一條縫看秋娘,見秋娘停了哭,他舉了雙手便捏住自己的耳垂,委屈道:“秋娘,你別哭!”
“你這是做什麼!”秋娘停了手,啞著聲音將他拉起來,道:“我眼裡進了砂子,你跪搓衣板是要做什麼?”
長安握著她的手,看著她眼眶泛紅,又是心疼又是難過,兼之有一些些的心虛,低聲道:“秋娘,你若是生氣,你打我罵我都成,就是別哭,你一哭,我這心,就跟……就跟針尖扎似得難過。”
“我哪哭了,真是眼睛進沙子。”秋娘執拗道。
長安不信,握著她的手,一五一十將那鸀衣女子的來歷說來。
原來,長安這幾日見秋娘每日一大早便去梅園採集梅花露水,心裡就怕她累壞了,於是這幾日都是偷著摸著在秋娘起床前便去採集一小盆,只想著等採集多了,便給秋娘一個驚喜。哪知道這一日起來,太子便帶著二皇子和張博興殺了過來,還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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