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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要往外走。
“秋娘……”
“別喚我。在我進屋之前,你把自己收拾乾淨,否則我一棍子把你的腿打斷了,讓你躺床上一個月,我伺候你!”
秋娘的聲音也哽咽了,眼睛也紅了,可她不敢看長安身上的傷口,她怕哭出來。
出了門,李然正喝著茶,見了秋娘一臉殺氣,身上莫名一寒,忙起了身,將事兒吐了個乾淨。
“范家娘子莫氣,長安身上的血都是旁人的,他那臉上的傷……也是因為救我才受的。”
說起這事兒,李然也覺得頗為不好意思。
今日出學堂時,他無意間聽到趙劍刃同人攀談,說是如今範長安在學堂裡頗得夫子歡心,便是學堂裡的學子也多願意同範長安交好,倒是將張元寶等原本在學堂裡叱吒的人比了下去。攀談的幾個人頗為不服,只道長安定是給了先生什麼好處,再者,先生同建州巡撫張博興多為交好,若是先生將長安推薦給張博興,那他將來若是得了功名,或許前途無量,
幾人在言談之下,為著嫉妒加忌憚,竟生了歹意。李然方才得知,趙劍刃一向同流氓痞子交好,竟是集結了幾人前去攔長安的路,說是要“教訓教訓呆子”。
“我去尋長安時,他可真是厲害,一人敵八人,竟是毫不示弱。若只是拳腳相交,長安未必會輸,可恨那幾人,竟是要廢了長安,拳腳皆往他右手打去,後來那幫痞子見打不過,竟是紅了眼,取了隨身的佩刀,刀刀要取人性命!”
“啊……”秋娘原就聽著身上打寒顫,這會更覺眼前一黑。李然忙攔道:“嫂子莫急。那刀子沒打中他,反倒是那幾個痞子吃了大哭頭。我見狀,原也是要上前幫忙的,只是書生手弱,反倒成了長安的負累,他為了護我,才越發傷得厲害。”
李然說完,見秋娘臉上殺氣騰騰,不由打兩個寒顫,藉口家中有事便要遁走。秋娘謝了又謝,送他出了門,臉色卻漸漸沉了下來。
張元寶,又是張元寶,趙劍刃是個莽夫,他能想得如此長遠,還不是張元寶攛掇的!
她推了門,長安已然換了衣服,褲子褪到了一半,膝蓋上全青了。見了她,褲子也不拉了,單腿跳啊跳,蹦躂到秋娘跟前討好地喚道:“秋娘,我今兒以一敵八,可有霸王之氣?”、
他原也是想安撫秋娘。
“王八之氣!你若是真有能耐,就不該讓他們傷你分毫!”
秋娘看著長安的右手,一把擼了他的袖子,果真看上頭淤青了好幾塊。這幫禽獸,若是真毀掉了長安的右手,他的後半生……秋娘咬著下唇,忍住淚,拿了林源修留下的化瘀藥,下了重手便往他胳膊上搓。
長安疼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硬是咬著牙不吭聲。直到秋娘洗淨了手,他方才認錯道:“秋娘,往後我再不打架了。若是疼,我一定告訴你,你別生氣。”
秋娘摸了摸他的頭,扭過了頭,心中一陣酸楚:他不同人打架,可張元寶呢?
一晚上,長安都因著身上的傷睡得不大踏實,連著秋娘,也是一直在床上翻來覆去。到了後半夜的時候,秋娘便窸窸窣窣地起了床,站在床前,看了長安好一會,長長地嘆了口氣。
長安只閉著眼睛裝睡,秋娘出門的時候,他還想著是秋娘起夜了。大半晌後,他才隱約覺得不對,忙起身出去找,秋娘不在茅房。
夜晚的農村萬籟俱靜,偶爾有兩聲蛙叫。涼風有信,秋月無邊,可範長安尋秋娘的情緒卻好比度日如年。一路狂奔之後,他方才趕上秋娘,他忙一把拉住她,著急道:“秋娘,你要幹嘛!”
杜秋娘左手一把鐮刀右手一捆木柴,掙了長安的手往後退了幾步:“你別攔著我。那幫王八蛋,他們就是想廢了你的手!今兒我就去他家放一把火!燒了他全家!”
他們對範長安的傷害讓杜秋娘出離了憤怒,這會說起這事兒來她反倒冷靜了。可越是這樣的冷靜,越是讓範長安害怕。
“你不能去!”範長安臉一沉,雙手便去奪杜秋娘手上的鐮刀,哪知心裡的恨讓杜秋娘生了無邊的力氣,便是長安都有些耐秋娘不得,長安靈機一動,抱著自己的右手便蹲下來,痛苦道:“啊,我的手……”
杜秋娘果真上當,將雙手東西一丟,湊上前道:“長安,你怎麼了?”
趁這當口,長安一步躍起,將那鐮刀遠遠一扔,秋娘再要搶,長安已經軟了聲調道:“好端端的一個婆娘怎得就非要當母夜叉!殺人放火的事兒是良家婦女能幹的?你呀,怎得從悍丫頭變成悍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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