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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
“你……”秋娘一時噎住了,主動求跪搓衣板,範長安莫非真做了什麼對不住他的事情?
原本就想讓範長安長個教訓的杜秋娘這會反倒沒了想法,只得直勾勾地望著那塊板,長安見她不說話就望著桌面,會意地拿起那塊板子,自個兒尋了個靠窗的位置,擺好了搓衣板,衣服長擺一撩開,臉上一陣悲憤,毫不猶豫便跪了下去。
“嘶……”真疼!長安默默垂淚,原本振奮的夫綱都教李然害沒了。如今,還是秋娘要緊。
小兩口過日子,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他這東風總有再次崛起的一天的,長安握了握拳。
身後卻是突然穿來高昂的一句罵聲:“範長安,你當真做了那些齷蹉事兒!”長安一回頭,便見秋娘拿了棍子又要來打他。
這一次可不同尋常,長安捱了第一次打便知道秋娘是真的火了,手上使了蠻勁,這下他不捱打了,忙四處躲,邊躲邊解釋道:“秋娘,當真不是,當真不是呀……”
這一次大戰,教長安明白了一個道理:搓衣板不是你想跪,想跪就能跪。跪不跪,那得秋娘說了算。
一個時辰後,秋娘跑累了,長安捱了幾下打,總算結結巴巴將事情說了個清楚。秋娘喘著粗氣問他:“你是說,老鴇將你趕下了花船?”
“是……”長安垂著頭,苦著臉,將背部的衣物撩起來:“那個胖女人將我背打得生疼。”
秋娘一看,可不是,一條長紅印子!
“活該!”秋娘罵道,心裡縱是心疼,可方才這般大鬧,她的臉面卻是下不來了。冷著面丟了棍子,略略收拾了一番,便爬上了床,歇下了。
半晌,便聽到身後有微動,長安輕手輕腳地爬上了床,伸了手便要攬她的腰,秋娘也不吭聲,任他抱著,長安又將身子往她那挪了挪,低聲道:“秋娘,你別生氣氣壞了自個兒的身子,今兒是我不對,我不好,我改。”
秋娘還是不說話,長安嘆了口氣,起身出去了,半晌後回來,又道:“秋娘,你晚飯還沒吃呢,先吃碗麵條吧,我……我先出去了。”
身後的腳步聲越發遠了,秋娘起身看了冒著熱氣的麵條,披了衣服起身。
夜涼如水,蹲在臺階上的範長安背對著她縮成了一團,兩隻胳膊就這麼抱著。秋娘不知怎麼就想起從前時常看到的範長安,被人欺負了,一聲不吭,時常孤孤單單一個人玩石子,怎麼看都透著落寞。
這個呆子……秋娘暗罵一聲,到底還是沒狠下心,開了門也不說話,冷著臉自言自語道:“在外頭做什麼,受了寒還得旁人照顧!”
長安回了身看到秋娘,眼睛一亮:“秋娘,你願意跟我說話啦!”
秋娘也不搭理他,扒拉了兩口麵條依舊躺下。長安進門後,眼睛巴巴地看了她兩眼,心裡卻是放心了:只要秋娘願意搭理他,什麼都好說!
第二日二人早早起了,收拾了東西準備回安平。長安卻是蹲在那一堆的衣服碎條跟前心有餘悸:這衣服要是換成他,他不成肉條了?
“秋娘,我沒衣裳穿了……”長安眼淚汪汪地捧著那堆碎條,到秋娘跟前。
“那就裸著回去!”秋娘頭也不抬回道,隨手卻是從包裹裡抽出一件簇新的衣裳來。長安一看,嘿嘿一笑,這是秋娘給他親手製的衣裳,他垂涎了許久,總算穿上了。
一眼瞄到自己的包裹,他索性將自己的舊衣賞全數翻了出來,碰到秋娘跟前道:“秋娘,你還生氣不,不成,你還剪幾件衣裳出出氣?”
“……”
“衣服不要錢啊你個敗家子!”秋娘啐了一口,拎了長安的耳朵罵道。
長安心裡又舒服了:被拎耳朵了,總算又被拎耳朵了!
到了快晌午的時候,他們將東西都收拾地差不多了,李然派了小廝來,說是家中有急事,一早便提前走了。秋娘心裡暗笑,這李然心裡知道壞了事,丟下長安自己跑了。這般想想,背了黑鍋的長安又有些可憐。
看長安喜滋滋地穿著身上的衣服,一副得瑟的模樣,秋娘嘴角牽出了笑。
二人顛簸了好幾日,總算又回到了安平村。才到村口,遠遠便見著金寶在蹲坐在一塊大石子上。
長安伸了腦袋便喊了一聲:“小舅子!”
金寶眼睛一亮,未等馬車停穩,便一路小跑過來,見了秋娘,臉便耷拉了下來:“大姐,你可回來了,咱爹受傷了!”
“什麼!”長安和秋娘俱是一驚。忙拉了金寶上馬車,往杜家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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