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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這幾日去了學堂呢。”範奶奶的身子已經好了許久,這會都能下床溜達了。見了杜秋娘便道:“可憐這孩子,為了照顧我,前些日子學堂都沒去。這幾日更是,每日便早起去鎮裡,晚上又大老遠的跑回來,來來回回的,倒是瘦了不少。”
安平村裡是沒有私塾的,村裡人大體都不識字,大夥兒對上學這事並不熱衷。男子大了,能有老婆孩子熱坑頭就是頂幸福的生活,讀書,那是有錢人家的孩子才會做的事兒。
可就是存在感極低的孤兒寡母範家養出了個範長安範書生,還有那張元寶張書生。
對於這件事,村裡人都不明白。範老太太這麼個老寡婦,只有一點點地,怎會想起送範長安去讀書,而且,範長安這樣老實木訥的孩子看著委實不像聰明人,能念出什麼出息來?
倒是張元寶,每個月大部分時間都在鎮裡,但凡回來便要吹噓一番自個兒在私塾裡的豐功偉績。村裡的姑娘們就愛聽他海吹,這其中就包括當年的杜秋娘。
杜秋娘頓了一頓,問道:“老太太,這私塾的費用……很高吧?”
範老太太眯著眼,似是看透了杜秋娘的心思,笑道:“不低。可長安不是普通孩子,他聰明。他將來,是要當官老爺的。”
範長安當官老爺?杜秋娘想起見了她就緊張到結巴的範長安的臉,有點不大確定。
“你爹的親事定了?”老太太換了話題問道,杜秋娘回了神,噎了口氣,“誰知道呢。隔壁村張家人反反覆覆的。”
自從那天她撞進張秋花同那個員外的白日春…宮,也沒過幾天,張家又派了媒人來,說是張家人想了想,又覺得杜老漢老實可靠。
賤…人張秋花,真是想把鰥夫杜老漢當作遮羞布,明著嫁人,實則還想著同那員外郎幹些苟且的事兒呢。
呸!不要臉的賤人!
杜秋娘吐了口唾沫,沉了臉。
第二天天剛亮不到,杜秋娘便同杜老漢說,想去鎮裡賣些她繡的小玩意兒並家裡攢的一些雞蛋,貼補下家用。杜老漢還特意囑咐杜秋娘去扯些布回來做新衣裳——實則,過幾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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