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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息的她怎麼突然就有這般無窮的氣力,不由地耷拉下臉,求道:“大姐,你別打我。”
“你的饅頭和你的花生呢!”杜秋娘手一攤,問道:“前幾日是誰在我床頭哭著說,要把藏的好東西都給我的,誰還說都聽我的話的?不過幾日,你就造反了?”
這皮猴杜銀寶,看她暈在床上時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了好些的話,見她醒了,第一時間不是上前慰問,而是撒了丫子便去了自個兒屋裡,將藏好的好吃的一氣兒全給吃進肚子裡,等她發現時,他已經將嘴塞地滿滿的,叉腰得意的樣子喲,杜秋娘想來就覺得……好笑。
這皮猴子……杜秋娘頗有些寵溺的無奈。當初娘生他時難產走了,特意叮囑秋娘要好生照顧他,她便盡了心去寵他,可這倒好,養成的這頑皮的性子。
“大姐,你別追我,我肚子……肚子疼……”
她不過發了一會神,杜銀寶抱著肚子蹲在地上可憐兮兮地望著他,道:“大姐,我肚子疼……”
杜秋娘一把丟了笤帚上前扶起他,道:“你這是怎麼了?”片刻後她又是好笑地戳了戳杜銀寶的頭道:“那饅頭都隔了幾個夜了,你一氣兒全吃下去,不鬧肚子才怪!叫你愛吃獨食!”
杜銀寶眼睛忽閃忽閃地,可憐兮兮的樣子。杜秋娘仰天長嘆,杜銀寶這個冤家,終是不忍心,拎著他去了村頭林大夫家。
“林大夫!”杜秋娘提了聲在他門外一喊,從屋子裡走出個儒雅的中年人。
林大夫十年前從外鄉到安平村住下,為人那是極好的。那年杜銀寶剛出生,弱的跟只小老鼠似得,是林大夫費了心力將他養回來。只是這樣好的人,卻一直不曾娶妻,這事兒成了平安村的一個謎題。
給杜銀寶吃了些藥,林源修隨手抓了把豆子給杜銀寶,杜銀寶瞬間忘了疼,抓著豆子便在門邊坐著邊玩邊吃。
杜秋娘感激道:“林大夫,真是謝謝你。”
林源修擺了擺手道:“謝什麼。”他停了一停,又問,“聽說你前幾日醒來之後將蘇寡婦嚇走了?真被上身了不成?”
杜秋娘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道:“她想敲詐我爹,我就嚇唬了她。”
“你個鬼丫頭。”林源修眼睛彎了彎,嘴裡雖是這麼說,卻極為認同杜秋娘的做法,“那個蘇寡婦,裝神弄鬼,也該受點教訓。”
正說著話呢,門口的杜銀寶跳起來嚷嚷道:“大姐大姐,村頭的膽小鬼範長安來了!”
杜秋娘轉了身去看,果真見範長安站在門外,被杜銀寶指著說是膽小鬼,臉色有些難看,卻也不發火,對著林源修作揖,彬彬有禮道:“林大夫,我來給我祖母取藥。”
“嗯。藥早就給你備好了。”林源修笑笑,範長安已經繞開杜銀寶,進了門拿了藥,又徑直要出去。
誰知道還沒走出去,身後的杜銀寶已經嚷起來。
“長安是個膽小鬼,怕風怕雨怕打雷,半夜起來遇妖怪,四個腦袋三條腿,奶奶聽了哈哈笑,帶著長安去抓鬼,一下碰到衣服架,帽子掉了一大堆!”
範長安臉一沉,回了身見杜銀寶壓了鼻尖吐舌頭扮鬼臉,他抬了眼又看杜秋娘,見她一臉錯愕,不由地鎖了眉,衝杜銀寶揚了揚拳頭,道:“不許唱,再唱小心我揍你!”
“我才不怕呢!”杜銀寶又做鬼臉,心道,每回有人衝著他唱這些,他都是這麼威脅人,可終究,他也從未動過手。
“範老太太病重了。”林源修低聲嘟囔了句,杜秋娘眼見著他要走遠了,上前扣起手指敲了下杜銀寶的頭,怒道:“你怎麼跟你長安大哥說話的!一點禮數都不懂!瞎唱!”
杜秋娘說完,拔腳便去尋範長安。
杜銀寶平白被敲,癟著嘴委屈道:“大姐,這歌還是你教我的呢!”
“範長安,範長安。”
範長安遠遠便聽到背後有人在喊他,他一回頭,便見杜秋娘氣喘吁吁地追上來,他略略蹙了眉,只當沒聽見,腳下卻是加緊快走了兩步。
“範長安!”杜秋娘拔高了聲音,果真見前頭的人停了停,她才緊了兩步衝到範長安的前頭,喘了口氣道:“範長安,我五弟年紀小不懂事兒,話說的不對,你別放在心上?”
杜秋娘原也以為自己的語氣夠誠懇,誰知範長安聞言,不過略略抬了眉驚訝了一番,腳步卻往後退了一步,狐疑道:“杜秋娘,你要幹嘛?”
“我沒幹嘛,我就是來同你道歉的。”杜秋娘解釋道。
範長安又退了一步,“道歉?杜秋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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