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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不同意道:“‘死馬權當活馬醫’唄。”
此刻,車板上躺著的老者雙眼中湧現出急切的目光。
“爹爹,我明白您的意思。”胡屠戶拉起馬韁,叫大夥讓開路,牽著馬車來到巴山醫舍前,對正在門口張望著的夏巴山問道:“您就是夏老郎中麼?”
夏巴山頜首道:“沒錯,老夫就是夏巴山。”
“在下胡大,是屠羊巷的屠戶,想請您看看我爹的病。”
“嗯,待老夫先把把脈。”夏巴山手捻鬍鬚,慢條斯理的隨胡大來到了馬車前,此刻杏林堂門口的那幫人又都圍過來瞧熱鬧。
夏巴山手指搭在了車內老者的手腕上,須臾,失色說道:“令尊脈象在皮之上,似有似無,如魚在水中游,此正是七絕脈之魚翔脈,主心氣絕。”
胡大聞言忙道:“夏老先生,杏林堂趙鴻儒先生也是如此說,不知眼下是否還有得救?”
夏巴山搖了搖頭:“令尊病入膏肓,此刻為時已晚。”
莫殘在人群后面趕緊以腹語說道:“杏林堂醫不好的,巴山醫舍未必不能治,‘死馬權當活馬醫’即便治不好也不會怪夏老郎中的呀。”
“當然,當然,就是治不好,夏老郎中已經盡力了,我們是絕不會怪您的。”胡大連忙說。
馬車上的老者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夏巴山,目光中充滿了期待。
胡大見狀“噗通”一聲當街跪倒:“求您救救我爹。”
夏巴山無奈道:“那好吧,若是醫不好,切勿責怪,請隨老夫入內開方抓藥。”
莫殘趁此時機,偷偷伸手搭上老者的手腕,心中默默記下了魚翔脈的脈象。
“天麻五錢,羌活、人參、桂心、白朮、麻黃、杏仁各一分,附子一枚,先用三付藥,水煎服,若有好轉,再來續藥。”夏巴山開好了藥方。
“多謝,多謝。”胡大眼神裡重新燃起了一絲希望。
此刻,莫殘已返回自己屋內,迅速的從樑上取下老天麻,用小刀切下了幾片,藏於手中回到了前堂。
“莫殘抓藥。”夏巴山正在喚他。
莫殘按方用戥子稱好八味藥,悄悄將老天麻片混入其中,分成三包包好交給了胡大。
胡大滿懷希望的拎著藥包告辭而去,藥鋪外面看熱鬧的人也都陸續的散了。
“哎,但願別來找麻煩才好。”夏巴山望著胡大離去的背影,嘴裡嘆息著。
莫殘心中暗道,《絕脈要略》是否管用,幾天內就會有分曉了。
三日後,街上忽聞鼓樂之聲,莫殘跑出門一看,瞧見一幫人正吹吹打打的朝著巴山醫舍而來,為首的正是那個屠戶胡大。
“夏老郎中,真乃神醫啊……”胡大老遠便高聲叫喊起來。
夏巴山站在門前不解地望著這些人。
“夏神醫,家父的絕症已經被您給醫好啦。”胡大滿臉喜悅的躬身施禮。
“什麼?醫好了……”夏巴山聞言驚訝不已,怎麼回事兒,那可是七絕脈啊。
“夏老神醫,老夫今日特備薄禮前來登門道謝。”人群中走出一人,笑呵呵的說道。
夏巴山定睛細看,正是三天前馬車上的那位魚翔脈老者,如今面色紅潤,聲音洪亮,哪裡還像個絕症病人?
胡大在一旁道:“家父服藥後,一日口能言,二日便可下床,今日神清氣爽已經痊癒了。”
夏巴山忙上前搭住老者的脈搏,寸關尺三部有脈,不浮不沉,和緩有力,果然已無病象。他不由得心中暗自納悶,那隻不過是一劑普通補心氣的古方呀,果真有此奇效?但此刻口中卻謙虛的說道:“舉手之勞而已,治病救人,乃醫者之本分嘛。”
胡大把手一擺,粗聲反駁道:“那可不一定,杏林堂的趙鴻儒枉稱‘滇西第一儒醫’,竟然見死不救,與先生您的崇高醫德相比,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就是嘛,那個杏林堂的醫德也太差了。”人們紛紛議論起來。
“這個麼,人的品德有上下之分,醫術也有高低之別,老夫向來對杏林堂頗為不屑。”夏巴山終於可以一洩私憤,心情大悅。
後面有人抬著一口披著紅布屠宰好的肥羊來到跟前,胡大說道:“夏老神醫,為感謝您醫好了家父,我們特意送上肥羊一口,略表心意。”
“呵呵,卻之不恭啊,卻之不恭,叫他們抬進廚房裡去吧。”夏巴山開心的吩咐著。
此刻,莫殘默默地站立在一旁,手腳冰涼,他終於知道了《絕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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