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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穎再度點點頭。
“另外,在思想保守的人眼中,兩個沒有血緣關係的未成年男女住在一起,叫做同居,是不道德的行為,他們會用這一點來批評我們,所以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才要你謊稱我們是兄妹,這樣可以避免很多問題。”
直到現在,睿穎才知道滕騏為了保護她,是多麼用心良苦。
“睿穎,再給我一年,等到我成年後,我會申請成為你的監護人,屆時你就不用怕別人怎麼說了。”
睿穎聽完,悶悶的把頭靠在滕騏胸口上,道:“我不怕,我才不怕別人說什麼。”如果他們生存的地方處處充滿殘酷,那她會學著把自己的心武裝起來,不讓滕騏為她擔心。
滕騏笑了,張開手臂摟住她,像對待一個孩子般拍撫她,“你不是那種人,別勉強自己了。反正你有我,你知道哪裡是你的避風港就好。”
這個男人瞭解她,一直了解到內心深處。他從不勉強她,卻在她搖搖欲墜時扶她一把。
睿穎無言地將小臉埋進滕騏寬敞的胸懷裡,溫熱的淚透過棉T恤熨到他的心坎上。
唉~~她掉淚了。滕騏一直知道她善感,無言地更摟緊她一些,那護衛而憐惜的姿態,成為睿穎此後最深刻的依賴。
滕騏一進臺大,就成了學校的風雲人物。
在六月的學測放榜後,“滕騏”這個名字在一夕間出了名。
臺大資工系的榜首是他,清交的資訊系榜首也是他,這人太高調,名氣大得太囂張,讓所有人眼紅。滕騏一進臺大,就有好幾個教授找他當助理,薪水比照國立大學講師的等級。
所有人都對滕騏好奇,男生想和他攀關係,女生想和他親近。這個眼下有桃花痣的滕騏,當他勾著唇角微微笑著時,女生都會發出沉醉的嘆息。
可是滕騏刻意和她們保持距離,能親近他的只有穿杏仁色制服、留及肩長髮的瑾美女孩。
每次她揹著書包,在研究室外等待滕騏,就會有直率的女生跑去問她,“你是滕騏的女朋友嗎?”
睿穎聽完,漲紅了臉,搖搖頭,“我……是他妹妹。”
“哦!原來是他妹妹呀!”這麼說,滕騏不是死會囉!
這個訊息一傳十、十傳百,滕騏的桃花指數隨著流言的傳播更加漲停板。
於是睿穎變成大女生巴結的物件,她們請她喝珍珠奶茶,還送小發飾給她。
“小穎,幫我們傳信給滕騏好嗎?”
睿穎不善拒絕,每次珍奶都喝到反胃,書包裡塞滿給滕騏的情書。但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回家後,她都整理好一大束信件,並用橡皮筋捆起來,放到滕騏的電腦桌上;隔天,她會看見那束散發著清香的信箋,原封不動的被當成可燃垃圾處理。
“小穎,你真的有幫我們轉信給滕騏嗎?”那些大女生左等右等等不到迴音,不由急了起來。
“有啊!”
“那他到底有沒有看?”
睿穎低下頭,不忍心讓她們失望,只好說:“我不知道。”
“你找機會幫我們問問好嗎?好嗎?”漸漸的,大女生們期盼的神情,變成睿穎沉重的負擔。
那天,睿穎如往常在研究室外等滕騏,書包裡除了教科書,還有塞得爆滿的情書。滕騏從研究室出來,瞥了她鼓鼓的書包一眼。
“書包裡裝了什麼?又是給我的情書?”
“嗯……”
“以後別幫她們轉信了,你明知道我從來不看。”有時間他寧可多花點時間陪睿穎,就算是指導她的課業也好,哪有閒工夫看那些東西?
“可是……那總是別人的一番心意啊!我覺得你都不理她們……這樣不太好。”睿穎說完,就發現滕騏停住腳步,似笑非笑地盯著她。
“你要我理別的女生?”他的表情有她熟悉的笑意,也有她不熟悉的情緒。
“我覺得……她們很可憐,她們每天都在問,你看信了沒有?那種期盼的樣子連我都被感動了。我希望……偶爾你也回個信,免得她們等得心急。”睿穎只是實話實說,但是滕騏的表情讓她發毛——雖然他的唇角仍帶著笑意,但他眼裡有她畏懼的陰影,像一口見不到底的深井。
“是嗎?我知道了。”他只回了她這麼一句。
於是,那天回家後,滕騏整個晚上都在看信和回信,隔日早上,他拿了一大疊信給睿穎。
“這是我回完的信,如果她們又來找你,幫我交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