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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去看祈年。
那邊廂楚靜喬果然對著趙銘大發雷霆。
此時天晚了,趙銘不好長留在後院,因此在楚靜喬發怒之前便先提醒了一句:“郡主有話只合改日再說,免得小的在後院留久了惹人非議,郡主清譽要緊。”
楚靜喬冷笑道:“趙總管這是不耐煩聽本郡主說話?”
趙銘忙道:“小的不敢。”
“趙總管當著本郡主的面擅自做下決定,此時還說不敢?”楚靜喬冷笑道,說著,越想方才之事,越覺得趙銘將她的臉面全踩下來了,“既然趙總管已經決定叫全益陽府的人來瞧王府的笑話了,此時怎地還怕再被外人看笑話?據我說,定是那女人瘋癲了,趙總管請了外頭大夫來給她瞧瞧,咱們正好順勢告訴外頭人錦王府的王妃瘋了,口無遮攔……”越想,她越發決得自己這算計巧妙的很。
趙銘忙道:“郡主忘了肖夫人已經與王妃同聲同氣了嗎?肖夫人如何會看著郡主設計了王妃。”
楚靜喬冷笑道:“趙總管當真是顧慮周全,只是趙總管不覺得如今肖夫人與那女人才剛剛聯手,正該是趁著他們關係不牢拆散她們的時候麼?抑或者,趙總管只是自作主張慣了,這會子容不得本郡主做丁點主?據我說,趙總管不是要將王妃拘在府中了,而是將本郡主拘在府中呢,本郡主寄出去的信,趙總管也有本事攔住。”說著,便又冷笑連連,暗道果然是奴大欺主,趙銘這奴才如今越發目中無人了。
趙銘見楚靜喬還在氣頭上,不由地想起石清妍說楚靜喬“徒有其表”的話,口中答道:“郡主委實不該攛掇餘家對付石家,畢竟,石家如今才是王府的姻親,餘家與王府並無干係。”
楚靜喬心說此時沒有,日後便有了,於是氣道:“趙總管竟看了本郡主的信!”
趙銘回道:“小的只是未免郡主做錯了事,壞了自己的前程。”
楚靜喬怒極反笑道:“ 趙總管不過是個奴才,食君之祿擔君之憂自是當然,但這般自以為是,未免太過仗勢欺人了。說到底,趙總管是看父王不管府中之事,以至於就覺得我們這些婦孺是好欺負的。”
外頭恰響起一更的梆子聲,趙銘躬身說道:“時辰不早了,還請郡主早些歇息。”說著,便向外退去。
楚靜喬勃然大怒後,便又冷靜下來,也不喊回趙銘,只沉默不言地坐著,心知這會子她根本不能與趙銘翻臉。
如是走進,小聲地勸慰道:“郡主,趙總管也是為了郡主著想……”
“是又如何?”楚靜喬冷冷地說道,隨即伸手擺弄著腰上掛著的穗子,問道:“蒲榮院裡沒什麼訊息嗎?”
如是遲疑地回道:“許是這兩日王妃胡言亂語的多了,聽的人也多了,那邊便沒傳來什麼有用的訊息。”
楚靜喬眨了下眼睛,很是疲倦地揉了下額頭,隨即老氣橫秋地嘆道:“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父王早些回來就好了。”
如是聽她這般自言自語,也不知如何接話,便沉默不語地立在一旁。
從楚靜喬這邊出去的趙銘出了怡然樓看見自家娘子等著,便與她一同向外頭去。
才出了後院角門,就見小子們將角門鎖上了。
兩口子回到自家房裡,趙銘娘子便問道:“今兒個王妃這事叫我這旁觀者看的腦子都亂得慌,你說王妃這是怎地了?”
趙銘娘子本也是先王妃耿氏身邊數一數二的丫頭,略認識幾個字,趙銘又是耿氏的奶兄,因此這兩人也算得上青梅竹馬。雖是青梅竹馬,但因中間又有個耿氏,因此趙銘娘子與趙銘的關係便有些怪異,成親後的一大半日子,竟都是靠著提起耿氏抑或者王府後院的事兩人才能說上幾句話。
趙銘聞言,說道:“莫管了,妖孽橫生,只怕這天下要亂了。”
趙銘娘子聽趙銘將石清妍比作妖孽,腦海裡飄出那張侍寢表,暗道稱呼王妃為妖孽也不算過,想到在蒲榮院裡趙銘的作為,便勸道:“日後莫再自己做主了,若是郡主想,你便由著她吧。”
趙銘蹙著眉頭說道:“王妃對我有知遇之恩,我怎能瞧著郡主一時糊塗釀下大錯。今日祈年病了是確實無誤的,後院之中誰不認為是郡主為了報復對王妃下的毒手。若宣揚出去……”
趙銘娘子見趙銘又說這些老話,便嘆道:“你只以為自己在幫著郡主,卻沒想到如此也惹惱了郡主。”說著,見實在勸不住趙銘,便只得作罷,轉而又低聲道:“我問了廚房裡的管事,逼得緊了,才聽說郡主果然吩咐她們做了些手腳。”
趙銘皺緊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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