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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臣看他思念樓側妃的很,因此替他說上一句。至於石秀女,下臣雖聽說她一夜不歸,但想來她人在後院,便當是去了哪個要好的姐妹那邊了,這也並非罪過。”
楚律沉聲道:“想來、便當?本王不知耿大人在自己的衙門裡如何,但錦王府裡頭是容不得這四個字便斷下案子的。王妃做出這決斷便有她的道理,況且王妃也將此事稟告給了皇后,凡事自有皇后決斷。”
耿奇聲忙口中說著是,隨後嘆息地說道:“下臣來益陽府幾日,因要求見王爺,不敢肆意離了益陽府,因此耽誤了去先王妃墓前祭奠。是以還請王爺寬限下臣幾日,容下臣隨著郡主一同去祭奠先王妃。”
楚律聽耿奇聲這話,便知他要拖延時日回京,因他原也有此意,便點頭說道:“耿大人不必急著回京,若等著明年春暖花開日隨著本王護送郡主回京才是最好。”
45 恨不傾城未嫁時十二
耿奇聲聽楚律這般說,忙賠上笑臉,陪著說了兩句,不敢提石藍婕的事,暗道此事皇后定會訓斥錦王妃用不著他開口,想著,便拿了西院裡的事問了幾句,左右試探一番,有意要拖延著不叫楚律回了西院,忽地聽楚律問道:“耿大人知道燕回關外蠻子作亂的事嗎?”
耿奇聲驚詫道:“這是何時的事?下臣並不知道。”說著,眼睛溜溜地看向楚律,巴望著楚律再說兩句,心裡驚疑不定地想著燕回關離著益陽府那樣近,難怪楚律會成日忙得不見人。
楚律說道:“耿大人退下吧,本王還要給陛下寫摺子。”
耿奇聲忙道:“那蠻子作亂的事……不知蠻子到底做了什麼?”
“耿大人是文官,就莫管這些了。”
耿奇聲一噎,瞧見楚律一副送客的模樣,不敢再追問,又不甘心出去,便嘆息道:“下臣此行瞧見錦王府裡變了模樣,不由地就想起了先王妃的音容笑貌。”說完,便有意去看楚律的神色。
楚律笑道:“哦,那耿大人不如告訴本王先王妃長得什麼模樣吧,本王近來有些忘事,很有些忘了她的模樣。”
耿奇聲氣息一滯,暗道當真是隻見新人笑,不聞舊人哭,楚律這麼快便忘了耿氏,想著,便有意絮叨起耿氏在時的事。
楚律由著他去,提起筆,便動筆寫了叫皇帝還他清白、嚴懲造謠誹謗他身世之人的摺子,待寫完了,瞧見耿奇聲也住了口,便笑道:“耿大人回去歇著吧。”
“是,下臣不打攪王爺了。”耿奇聲說道,一邊想著還是耿氏在時行事便宜,一邊便退了出去,待到了外頭看見樓朝日,眼睛微微耷拉了一下,跟樓朝日寒暄了一句,便先回了留客天。
樓朝日瞧見耿奇聲微微耷拉眼皮,心裡暗道不妙,只怕錦王不會叫他見樓晚華——倘若樓晚華還在府裡的話。想著,便又求翠墨進去替他通傳。
翠墨笑道:“小的已經替樓少爺通傳一次了,王爺不見,小的哪裡敢再去驚擾了王爺?況且誰家也沒有放任個姨娘時時見外男的事。”
樓朝日眼皮子一跳,聽出翠墨出言不遜,暗道錦王府上下都不將樓家放在眼中了,又在錦王書房外站了站,便回了留客天,待到了留客天中,先去尋耿奇聲,見了耿奇聲,忙道:“耿大人可替晚輩說了沒有?”
耿奇聲嘆了口氣,說道:“樓小弟只怕再沒有機會見到令妹了。”說著,便道:“我已經請求王爺許我在府中多留幾日,以便去祭奠先王妃,不知樓小弟可要隨我留下?”
樓朝日眯了眯眼,思量一番,因想著樓老爺的意思是宜早不宜遲,合該早早地叫樓家跟錦王府一刀兩斷,倘若他隨著耿奇聲留下,只怕要耽誤了回京。原本預想著叫楚靜喬、耿奇聲陪著他將這事鬧出來,如今看來,楚靜喬是已經在石王妃面前投降了的,耿奇聲留在益陽府是另有目的,眼下不會得罪了錦王,自己若鬧,便只能一人鬧,但他又勢單力薄,且如今樓晚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自己便是鬧得滿城風雨,也沒有證據。再者說,看錦王府對樓家這般不尊重,錦王該是知道樓傢俬底下做的事了,如此一來,益陽府與他便是是非之地,他該早一步離了益陽府才是。
打定了主意要先回京城,樓朝日便對耿奇聲說道:“雖見不到小妹,但家中還有老邁父母,未免老父老母憂心,晚輩想先行一步。”
耿奇聲點了點頭,拍了拍樓朝日的肩膀,嘆息道:“樓小弟莫太擔心,吉人自有天相,樓側妃總不會無緣無故地沒了人。”
樓朝日說道:“耿大人說的是,小弟這便去跟王爺告辭,明日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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