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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梅花虯枝突出的角上,秦柔額頭立時冒出血珠子,雖是如此,人卻也還清醒著,便又奮力撞了一下,因有些暈眩,便扶著屏風,眼神有些渙散地看向吳佩依。
吳佩依被秦柔嚇住,一時忘了動作,待見秦柔半邊臉上淌著血似笑非笑地看她,便忙轉身向外走,心裡尚未察覺出秦柔這是算計她,只覺得秦柔未免有些小題大做,動輒就要尋死覓活。
“庶妃,姑娘這樣了,你不能走,不然奴婢不好跟夫人交代。”秦柔的丫頭忙攔住吳佩依,說著,又有些驚慌地叫人趕緊去請了肖氏、大夫過來。
吳佩依斥道:“你是什麼東西,敢攔我的路?”說著,便又嘲諷道:“難不成你這丫頭是要將你主子的事賴到我頭上。”說著,又看向秦柔,見秦柔迷糊著眼暈了過去,便趕緊推開攔著她路的丫頭,又匆忙向外頭去。
那丫頭忙叫道:“快攔住庶妃。”說著,便自己個向肖氏那邊跑。
吳佩依才走到肖氏這塊門口,便又被鄒嬤嬤攔住。
吳佩依先發制人地說道:“鄒嬤嬤,這可不怪我。我才來了沒一會子,你家姑娘就自己個撞上去了。要是秦姑娘敢汙衊我,我可不是好欺負的,我能由著你們家姑娘栽贓?”
鄒嬤嬤堆著笑臉說道:“庶妃息怒,那個說是庶妃惹禍的丫頭被奴婢打了一耳刮子。只是夫人疼姑娘的很,庶妃若不趕緊跟夫人說清楚,叫夫人誤會了那可怎麼著?王爺可說了一會子要來探望夫人的呢。”
吳佩依臉上略有些驚慌,此時楚靜喬將自己關在房中,求她也沒用,只能去求石清妍了,便說道:“嬤嬤,這事得叫王妃來評評理。我得跟王妃說一聲,這可是王妃叫我跟秦姑娘要大悲咒的。”
因鄒嬤嬤是叫旁人傳的話,因此吳佩依並不知道她這次來秦柔這,就是鄒嬤嬤促成的。
鄒嬤嬤心想若是驚動了石清妍,石清妍插手進來肖氏要說服錦王收了秦柔就沒那般容易了,忙笑道:“庶妃,要是叫郡主知道她不吃不喝的時候你常去找王妃,只怕郡主心裡會有疙瘩吧。”
吳佩依臉上略有些尷尬,便試探道:“那也是沒法子的,夫人要生氣,王妃要經書,哪一樣都得不了好。”
鄒嬤嬤笑道:“庶妃這說的什麼話,你是庶妃,夫人便是再怎樣生氣,又能拿你怎麼著?庶妃就當孝敬老人,跟夫人說句好話,給她個臺階下就罷了。”
吳佩依聽鄒嬤嬤這話裡的意思是肖氏也不樂意將這事鬧大,於是便“勉為其難”地點頭,嘴裡說道:“秦姑娘今兒個火氣忒大了一些。”說著,便跟鄒嬤嬤向秦柔房裡去。
待到了房門邊,瞧見丫頭端了血水出來,不由地嚇了一跳,忙道:“夫人呢?”
鄒嬤嬤說道:“夫人嚇暈了。”
吳佩依忙道:“我去瞧瞧。”
鄒嬤嬤忙攔著吳佩依,說道:“庶妃且等一等,待奴婢去瞧瞧,先替庶妃說兩句好話。”
吳佩依聽鄒嬤嬤說的有道理,便點了頭,暗道自己陪在這邊也顯得自己仁義,於是便領著丫頭在秦柔屋子的西間裡坐著。
鄒嬤嬤趕到前頭,見肖氏已經紅了眼圈,忙安慰道:“夫人放心,姑娘有分寸呢,絕不會叫夫人白髮人送黑髮人。”
肖氏哽咽著嘆息道:“難為柔兒了。”說著,又叮囑鄒嬤嬤:“看住吳庶妃,王爺沒答應之前切莫叫王妃知道了。”
鄒嬤嬤忙答應著,隱約記得祿年說董淑君領著三姑娘匆忙出了這院子,掐算著時辰,彷彿就在秦柔撞破頭之後,待要將這事告訴肖氏,又怕肖氏怪她辦事不利,想著董淑君不一定就嘴快地跟石清妍說了,於是便將這事瞞下來,待聽外頭丫頭說錦王來了,便將董淑君這事拋在了腦後。
肖氏聽說錦王進來了,立時老淚縱橫,身子無力地癱在榻上,瞧見錦王的身影才緩慢地起身迎上來。
楚律原本盤算著九月三十日來見肖氏,隨後公事繁忙,便並未過來,此時見肖氏的人趕去告訴她吳佩依將秦柔逼得尋死,便順勢過來瞧一瞧肖氏,見肖氏迎過來要行禮,便伸手攙扶起她,笑道:“姨媽何必如此多禮。”
“禮不可廢。”肖氏固執地說道,給楚律請了安才起身,瞧見錦王神色輕鬆,心裡嘆了口氣,暗道秦柔那張臉留不留著都沒用,在錦王府這麼多年了,秦柔連叫錦王流露出一絲關切也不能。
“姨媽,原本想著下午再過來,既然姨媽相請,我便在這會子來打攪了。”說著話,楚律便在左邊的椅子上坐下。
肖氏不敢坐到榻上,便挨著楚律在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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