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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何說道:“王爺,下官方才寫了摺子,究竟該如何拓寬關外商路,全在這摺子上了。”說完,躬身從左右兩邊椅子間的甬道走上前,將摺子傳給楚律。
耿業暗暗咬牙,心想自己又慢了。
“……他在我說話的時候寫摺子……”石漠風目瞪口呆,拿了手去撫摸自己才暖熱的位置,心想至於嘛,不能等回頭再寫摺子。
“不是他,是他們,他們下頭人合起夥來想將咱們一文一武兩大才子取而代之。”耿業憤慨地說道。
石漠風猛地睜大眼睛,他才知道自己成了才子,還沒來得及享受才子這稱呼帶給他的榮耀,就要被人取而代之?“絕對不行……”
“陛下,下官依據石少爺所說,大致描畫出關外西邊各國的大小、位置,究竟如何,下官請命隨著商隊出關,待下官回來時,定然能將諸國地圖交給王爺。”
驀地又聽到有人說話,石漠風頭皮一麻,自己將這事給忘了,竟然有人想到畫地圖了,“您貴姓?”
“姓鳳,鳳泠月,你可以叫我西院猛士。”剔去鬍子的泠月猛士很是文質彬彬地說道。
石漠風真心地想問這人到底是什麼時候畫的地圖,待瞧見那人展出一副兩尺見方的圖紙,上頭依著他所說清楚地標下從燕回關一直到他在盡頭看到大海的位置,不由地心服口服,只覺的自己這前浪還沒到岸,就先被拍死了。
“好,不愧是西院猛士!”石漠風終歸不是斤斤計較的人,因嫉妒跟耿業鬥過嘴,卻不得承認眼前這弱不禁風的西院猛士很有才幹,“王爺,這圖紙畫的就跟他當真去過西邊一樣。再出發,大可以拿了這圖紙引路。”
楚律點了點頭,笑道:“西院猛士名不虛傳,水大夫的摺子也不錯,只是這其中的文理有些不通,寫的又實在倉促,水大夫回去後,再將這摺子修改一番,便能至臻完美。至於其他人,也上了摺子來。司徒藩候上書南疆民眾眾多,需在他之下再設下層層官員十幾人,若有想去南疆的,便上書毛遂自薦吧。”
水幾何起身又躬身將自己的摺子拿回來,又隨著其他人說了一聲是,便慢慢地都退了下去,只留下幾個楚律身邊的老人。
石漠風拿了帕子去擦額頭的汗水,這不是分果子,是搶果子。
“小大舅子被西院猛士搶了風頭了。”楚律搖頭嘆息,雖說是石漠風的功勞最大,但是泠月猛士那地圖一拿出來,石漠風就成了泠月猛士的手下,彷彿是個替泠月猛士前去探路的小兵卒了。
石漠風吸了口氣,這朝堂當真是別開生面,“……當朝寫摺子,沒必要吧……”原本想著屬於他的萬眾矚目呢?怎地叫他這麼個勞苦功高的人淹沒在一群搶著出風頭的人堆裡頭?
楚律拍了拍石漠風的肩膀,“再接再厲吧,這次還是你功勞最大。回頭本王封你一個大官來當。”
石漠風又吸了一口氣,原本該是他應得的,可是怎地楚律這語氣就跟哄著孩子一樣?
“水家的孩子果然不錯,有水相的風采,能叫其他人都幫著他出謀劃策就已經十分了不得,還能有自己的見解,可惜太急躁了一些。性子還需磨礪。”賀蘭辭回憶著方才水幾何的作為,心知水幾何大抵是怕自己宏圖未展便先病發,但這般急躁,交上來的摺子雖遠比其他人好上百倍,但不夠完美,遠遠比不上他深思熟慮之後的摺子。
楚律也點了頭,“水幾何跟水幾因最像,都是心無雜念,一心要在朝堂上有所作為的人。”
“他還沒婚配吧?”賀蘭辭惋惜地說道,多少人家想將女兒嫁過去——畢竟嫁女兒跟娶媳婦是兩回事,水家女兒不能娶,男兒卻能嫁,水幾何卻跟何必問一樣無心娶妻生子。
楚律點了點頭,“本王書房裡的婢女也有見過他看上他的,奈何他無心。”
石漠風心說楚律書房裡的婢女不就是暮煙嘛,暮煙可是王妃身邊的,又在楚律書房伺候,這樣的婢女比其他人家的姑娘身份還要尊貴,水幾何竟然看不上?
“天晚了,都回去歇著吧,有事明兒個再商議。”楚律開口道,便疲憊地眨著眼睛送了賀蘭辭幾人幾步,從這小朝堂後門進了錦王府,向蒲榮院走去。
“……說好的接風洗塵呢?”石漠風嘟嚷了一句,見眾人都疲憊地散開了,不由地有些失落,雖說石老太君出殯不好擺酒,但好歹多跟他說幾句話,多稱讚他兩句,叫他多謙虛兩句呀。
“石小弟,等你出了孝,哥哥請你吃酒。”耿業湊了過來,又是歉疚,又是敬佩地說道:“原以為關外就跟從京城到益陽府一樣,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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