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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下床去,回頭將燭臺拿進帳子裡叫楚律捧著,手指沾著胭脂在紙上畫了兩個圓圈,又在兩個圓圈中間劃傷一豎將圓圈分成兩半,“這個是白菜,這個是篾片。他們兩個這一半的血是一樣的,混合起來,”手指又沾著胭脂畫了一個大圓,“這是他們兩個生下來的孩子,這血裡一大半是一樣的,不一樣的只是有一點點。王爺,你瞧準了,你甘心你的外孫子血裡一大半都是耿家的血?你別忘了耿家人是什麼樣的。耿業愛說閒話,愛交結酒肉朋友,耿事愛捆綁,耿奇聲愛巴結人,耿王妃……”
“本王懂了。”楚律心想自己糊塗了,便是再急著給楚靜喬招女婿,也不該看上耿業。
石清妍將燭臺等一一送回原處,又在床上平靜地躺下,不一時就睡著了。
楚律錯過了困頭,卻是難以入睡,暗道益陽府地上要有公侯、丞相、尚書的事,不知傳到楚徊耳中,楚徊會作何感想,會不會被氣得吐血。這般想,就又心急著趕緊寫了摺子給楚徊送去。
一夜無話,隔日,楚律要尋楚靜喬來商議給楚徊寫摺子的事,順便告訴楚靜喬昨日的話就不作數了,誰知問了人,得知楚靜喬一早就出去了,於是他便不等楚靜喬,叫了武言曉、賀蘭辭、何必問等人來商議。
商議了一會子,就見有人來回說:“王爺,公主遇見了兩個據說是從海南逃出來的頤王府的公子,公主來問,是否領了他們二人來見——還有公主並不認得這二人,叫他們寫了信先捎來了。”說完,便將信拿給楚律看。
楚律也不認得侄子的字跡,但看上頭寫的內容,心道這二人該當真是頤王府的公子了,只是不知他們二人是如何逃出來的。
“叫公主領了人來吧。”楚律為難地說道,頤王府的公子,如今的逃犯,又不像是耿家那樣無足輕重,這二人來了益陽府要如何處置,委實難辦。
“是否要送回海南?”賀蘭辭說道,頤王府的人總是麻煩,不能留在身邊。
楚律也非感情用事之人,點了點頭,也覺這二人定然留不得。
不一時,聽人說楚靜喬領著人來了,賀蘭辭、何必問、武言曉等人便隨著楚律去見,只見隨著楚靜喬過來的有兩人,大的一個足足有二十幾歲了,小的那個才五六歲。
“大侄子。”楚律認得大的那個是頤王的長子楚颯芸,小的沒見過,並不認識。
“三叔,請三叔救命!”楚颯芸拉著小弟的手跪下給楚律磕頭。
楚律見這二人衣衫襤褸,臉上大小傷痕無數,委實可憐的很,對大侄子還罷了,瞧見那小的個頭比賢淑大不了多少,一時動了惻隱之心,對翠墨道:“叫人領著小公子去後院洗漱。”
“三叔,我餓。”小侄子仰頭可憐兮兮地說道,說完,肚子果然咕咕地叫起來。
“……起來吧。”楚律嘆道,見小侄子起身後走路一拐一瘸,就蹙起眉頭。
小侄子走了兩步,離著楚律還有兩步遠,就跌坐在地上,又可憐巴巴地看向楚律。
楚律瞧見翠墨端了點心出來,便拿了點心彎腰遞給小侄子,心裡盤算著如何告訴這二人要將他們送回楚徊手上去,正想著,就覺胸口有些刺疼,想也不想,就向前面那人拍去,一拍之下,不由地納悶那般瘦弱的小孩子怎有這麼大的力氣?
何必問乃是精通醫術之人,早瞧出這小的骨架身形有些奇怪,於是待發現那小侄子動作古怪,就忙向小侄子奔去。
賀蘭辭見何必問動了,不多想,就伸手將小侄子扯開拋了出去,然後去看楚律胸口,瞧見楚律胸前熱血湧了出來,心裡憤恨不已,就如自己個被人捅了一刀一般,立時要向楚颯芸襲去。
楚颯芸機警地起身拿了匕首挾持住站在他身邊的楚靜喬,肚子依舊咕咕叫著,眼睛裡卻滿是仇恨。
楚律拿了手看了看自己胸口的傷,疼得呲牙咧嘴,恰是因疼得清醒,心知賀蘭辭出手及時,並未叫那小侄子捅得太深。
“王爺,回書房必問給你瞧瞧去。”何必問看了眼那被挾持的楚靜喬,“白菜,沒事,乾爹在這呢。”
“親爹也在。”楚律咬牙說道,推開攙扶他的翠墨,想了想,又靠在翠墨身上,做出一副油盡燈枯模樣,對楚靜喬說道:“白菜,父王只怕有生之年不能抱上孫子了。”
“父王——”楚靜喬哽咽地喊道,心想若是劫持她的人不是她堂兄,此時倒是能夠來一出美人計。
“篾片不好,咱再找旁人,今年……”
“父王,你先叫乾爹給你看傷去。”楚靜喬心急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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