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第2/4 頁)
。
只聽湘兒叫道:“老爺來了!”三人忙起身迎接。趙晗月不禁心道:“爹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時候來了。我到底該如何對他說起呢?”但她還是故作鎮定,說道:“爹,你來了。”
趙飛恆見到何小魚,先是一愣,然後問道:“何賢侄,你爹近來可好?”何小魚道:“蒙趙叔叔掛心,家父甚好。”趙飛恆又問道:“何賢侄今日來我這裡,有什麼事嗎?”何小魚道:“沒什麼大事,我……我路過這裡,就順便想進來看看。就是這樣,只是看看而已。”
趙飛恆笑道:“何賢侄,又不是外人,客氣什麼。你若以後想來,隨時都可以。”何小魚不禁喜道:“真的?”趙飛恆道:“當然是真的了,你爹跟我的交情那還用說。對了,何賢侄,我聽說你對字畫有一定研究,是嗎?”何小魚道:“不敢,晚輩只是略知皮毛而已。跟趙叔叔你比起來,則不可同日而語矣。”
趙飛恆道:“話不能這樣說。”他指著牆上一幅字,問道:“何賢侄,你看這字如何?”
何小魚起初進來時,便見到牆上掛的字,只是匆忙之間,也未仔細看。他當下細細看了一遍,字曰:
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故壘西邊,人道是,三國周郎赤壁,亂石穿空,驚濤拍岸,捲起千堆雪。江山如畫,一時多少豪傑?
遙想公瑾當年,小喬初嫁了,雄姿英發。羽扇綸巾,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故國神遊,多情應笑我,早生華髮。人生如夢,一樽還酹江月。
何小魚讚道:“好字,真個是飄若浮雲,矯若驚龍。蘇東坡先生的《念奴嬌·赤壁懷古》本來就豪放至極,在配上這樣瀟灑豪放的字,正是恰倒好處。”趙飛恆笑道:“你猜是誰寫的?”何小魚道:“這字個個龍飛鳳舞,出神入化,不拘小節,絲毫無文弱之氣,決非一般人所書。我看,一定是趙叔叔所寫。”
在一旁的湘兒問道:“小姐也是一樣的豪氣沖天,為何不是小姐所寫?”何小魚笑道:“這字中暗含了十分深湛的內力,晗月雖是習武之人,但內力尚不足火候。而從這副字的筆法走勢來看,所書之人的內力已至爐火純青之境界。試問整個神劍派,甚至整個中原,除了趙叔叔,還有誰會有此功力?”
湘兒讚道:“小魚哥哥好眼力。我覺得老爺真是能跟‘書聖’王羲之相媲美。他們二人一個書聖,一個劍聖,還真是有緣分。哎呀,若要換了我,就是練上個幾十年也寫不出來這樣的字。”何小魚道:“晚輩先前便聽說趙叔叔擅長書法,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趙飛恆笑道:“何賢侄果然精通書畫,竟能從書法中看出我的內力深厚。”他走到桌旁坐下,也示意何小魚坐下,命湘兒沏了壺龍井,二人在一起談天說地起來。
趙飛恆問道:“何賢侄,你最喜歡誰的書法?”何小魚道:“中國書法名家甚多,當推王羲之為‘書聖’,其書博採眾長,圓轉凝重,易翻為曲,用筆內厭,全然突破了隸書的筆意。故後人譽曰:龍跳天門,虎臥鳳闕。但晚輩惟喜‘顏筋柳骨’。”
趙飛恆點頭道:“這兩種書法截然不同,自成一家。顏體厚重寬闊,氣勢磅礴,如同咆哮洪流;柳體風神整峻,氣度溫和,正似山澗流水。”何小魚道:“趙叔叔的字中,頗有幾分顏真卿和王羲之的風格。”趙飛恆道:“何賢侄,說來慚愧,我少時練字,受他們二人的影響太大。如今竟擺脫不了他們的風格,不能自成一派。”
何小魚問道:“趙叔叔認為書法之精髓為何物?”趙飛恆道:“書法必有神、氣、骨、血、肉,五者缺一,不為成書也。”何小魚一拍大腿道:“趙叔叔所言甚是。”趙飛恆問道:“何賢侄喜愛草書嗎?”何小魚道:“晚輩甚是喜歡,只是資質駑鈍,自覺練不到家。如今棄筆已多年。”
趙飛恆道:“書法字型有多種,惟草書最為難學。草書雖是積學乃成,然要出於欲速。家父最愛草書,稱自己所書為‘狂草’。可惜我學不來,始終沒有那種神韻。”二人滿臉興奮,越談越起勁,渾似找到了一個知音一般。
趙晗月見狀,對湘兒道:“湘兒,爹和小魚談論的太入神了,看樣子他們已經把我們給忘了。”湘兒笑道:“這樣好啊,老爺找到了一個知音,你們兩個人的事說不定就好辦了。”
趙晗月臉微微一紅,悄聲說道:“湘兒,你又在胡說了。”湘兒笑道:“小姐,我的卦不會錯的。你看老爺的樣子,對小魚哥哥那麼欣賞,說不定到時候還會主動給你們……”她見趙晗月被自己說得面紅耳赤,便止住不說了。
趙晗月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