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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策馬離開中原,此後再不涉足江湖半步。
卻說陳軻聞此訊,心想:“小弟和湘姑娘歷經磨難,終成眷屬,希望他們以後的日子再無風浪。”陳軒既已無事,他自然便離了神劍派,回到雙龍幫中。
陳琦見了他,問道:“軻兒,軒兒呢,他現在怎麼樣了?”陳軻淡淡地道:“託爹的洪福,鍾姑娘把他治好了。”
陳琦捻鬚道:“這個鍾姑娘,不愧是一代神醫之女,倒還真有兩下子。軻兒,軒兒現在人呢?”陳軻道:“爹,你不必去找他了。”陳琦問道:“為何?”陳軻道:“小弟已與湘姑娘離開中原,退出江湖了。”陳琦道:“也好,軒兒這個孩子,原不該生在江湖中。”
陳軻見父親如此冷淡,心已涼了一半。他冷冷地道:“爹,望您老人家早日練成絕世無雙的龍蛇雙劍,成為中原武林盟主,從此天下無敵。”說罷欲走。
陳琦問道:“軻兒,你要去哪兒?”陳軻道:“我找娘去。”
陳軻進了陳夫人房中,只見陳夫人正坐在桌前看著一盤棋,手拈棋子,舉棋不定。只聽她自言自語道:“怪了,這棋已經死了,如何回生呢?”
陳軻輕輕叫道:“娘。”陳夫人見是陳軻,便將棋子放回盒中,笑道:“軻兒,你來了。”陳軻道:“娘,你在研究棋啊。”陳夫人道:“軻兒,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陳軻問道:“娘,你可知小弟的事?”陳夫人憤憤地道:“我怎不知,軒兒受了那麼重的傷,你爹竟不管他的死活。若非丫鬟告訴我,我至今恐怕還被矇在鼓裡。”說罷,手按胸口,咳嗽了幾聲。
陳軻忙問道:“娘,你怎麼了?”陳夫人道:“我沒事。”陳軻心知她內力深厚,此時咳嗽,決非一般之病,便追問道:“娘,你實話告訴我,到底怎麼了?”
陳夫人喘了口氣,緩緩地道:“我受了內傷。”陳軻問道:“為誰所傷?”陳夫人淡淡地道:“你爹。”陳軻驚道:“娘,爹他為何要傷你?”陳夫人道:“我聽丫鬟對我說了此事之後,不想他竟會如此對待軒兒。我去質問他,他神色淡淡的,對軒兒的性命漠不關心。我急了,跟他吵了幾句,他就順手給了我一掌。我沒提防他,將這一掌實受了。”
陳軻捶了一下大腿,說道:“想不到爹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娘,你沒事吧。”陳夫人苦笑道:“沒大事,又死不了。”她看了一眼窗外,幽幽地道:“這般活著,倒不如死了的好。”
陳夫人回過神來,說道:“對了,軻兒,軒兒他現在怎麼樣?”陳空道:“小弟被鍾姑娘給醫好了,他現在已經跟湘姑娘走了。他說他再不回來了。”
陳夫人嘆道:“該走的,始終都要走。我早就料到,你們兄弟兩個是不會在這裡呆長久的。”陳軻驚道:“娘,你這話什麼意思?”陳夫人道:“軻兒,你是我生的,你的性情我難道還不知?你其實早就不喜歡這裡了,那你又為何留呢?”
陳軻道:“娘,小弟已經走了。我若再走,豈不是要背上不孝的罪名了嗎?”陳夫人道:“你爹為了練劍,如今已經是六親不認了。他對我也是日漸冷淡。我如今日漸心灰意冷,也覺沒什麼地方可去,否則我必早走了,免得呆在這裡。軻兒,你卻不同。你正當年少,可以浪跡江湖,逍遙自在。既然如此,倒不如及走了的好。”
陳軻的心事被陳夫人說中,他只覺這世上除了母親,再無人瞭解自己。他忍不住,一下子跪倒在陳夫人懷中,雙淚長流。他垂淚道:“娘,孩兒不孝,孩兒對不住你。”
陳夫人從袖中拿出一方手帕,輕輕拭去陳軻臉上的淚痕,笑道:“傻孩子,你怎的不明白?你爹如今已是眾叛親離,他不再是你爹了。你留在這裡守著我,又有什麼用呢?”
陳軻起身道:“可是娘,孩兒還未盡孝道,怎能先行離去?娘,你有什麼心願,儘管說與孩兒聽,孩兒能辦到的,一定為娘辦到。”陳夫人道:“我與你爹怎麼說也有過十年恩愛,我已滿足。我如今唯一的遺憾就是未能同棋靈江離下過棋。”
陳軻喜道:“娘,這個卻也好辦,就交與孩兒吧。”陳夫人奇道:“軻兒,此話怎講?”陳軻道:“娘,孩兒與神劍派的人都認識,這事一定可以的。”陳夫人道:“好。”
次日,陳軻獨自去了神劍派,說明來意。於是,二人便一同來到水鏡湖畔的涼亭中。不多時,只見一位中年婦人朝這裡走來,那婦人容貌端莊,臉上一種雍容華貴的氣質,她正是陳夫人。
陳夫人進了涼亭,在桌前坐下,說道:“趙夫人,自雙龍幫一役,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