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貼著深谷冢司溫熱的胸膛,感受他恢復規律的呼吸,室內的昏暗遮掩了平芷愛臉上的紅暈,她不知道在如此的激情之後,她要以何種心情去面對他,男女的情慾,她只粗略記得公式化的進行,那不正是延續後代的唯一模式?所以她才有了深谷廣。
可是那份悸動的歡愉,她前所未有的情潮湧現,不若當年的痛楚,她反而淪陷其中……
兩頰的紅燙阻止了她的遐思,縮起身子,也許是他又累又倦,懷抱的箝制失去了力道,她輕而易舉、無聲無息的溜下床,失去了他體溫的保護和被褥的暖意,倏然降溫的空氣襲向一身赤裸的她。她打了一陣哆嗦,連忙翻找褲子的存在。
她不認為衣櫥內的洋裝適合她飛簷走壁的生活,苦惱之餘,只得揀拾他的衣裝湊和。
思及程英英,她不由得憂心忡忡,闇鷹流雄霸日本,獨據亞洲一方,作風一向凌厲,她感受得到深谷冢司內斂的肅殺之氣,以及深谷闇的陰鴛、深沉。
所以她並不奢想程英英可以得到善意的對待,所以她必須儘快救出程英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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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的道館因夜裡的微風更顯清冷。颯颯風聲刮過耳邊,平芷愛疾行於低矮的日式屋簷,一邊訝異於道館佔地之大,一邊緊盯四下動態。
突地,在穿過第十五面矮牆時,她在一座庭院前停下腳步。
梅花成員留下的暗號,可由房子四周的樹木窺之一二,在接近地面數上去的第三根樹枝樹梢上,枝葉扭結,不細看根本察覺不出有何異樣。
由結裡的葉片缺口,平芷愛肯定了程英英的所在位置。
這是一座極為普通的宅院,林木的四周有一股幽蔽的氣氛,平芷愛習慣由上往下俯視,夜幕中的人影逃不出她的視線,自小的訓練使她在黑暗中的感覺更為敏銳,她知道共有五名人手在屋裡內外。
五名?人手之少是否在諷刺梅花成員的能耐?她嗤笑一聲。
輕巧的閃過這些人影,在他們渾然未覺的時候,她明目張膽的登堂入室。
室內空蕩蕩,只有一張椅子和樑柱,椅子上靜靜的端坐一個人,似乎正等候她的大駕光臨,警覺的她停住腳步,因為她聽不到任何呼吸聲。
假人!她疾步上前,一個和程英英同等身材的玩偶呈現於她眼前,一股憤怒和羞恥油然而生;被一個假人矇騙對她而言是奇恥大辱,尤其在觸及釘在娃娃胸前的紙條後,她知道自己被深谷冢司狠狠的將了一軍──對不起,你來晚一步!冢司筆
可惡!正當她忍不住地咒罵時,室內突然一片光明,背後的腳步聲令她訝然。
深谷冢司放下睡眼惺鬆的深谷廣,好整以暇的看著她,雙眸中卻隱含著明顯的慍怒。
“怎……怎麼可能?”她瞠目結舌的退了一大步,不可置信地低呼。
深谷廣自睡夢中被挖醒,晃動著小腦袋,揉著雙眼的動作在看到平芷愛時倏然停止。
“媽…。媽媽?”他雖然不是第一次看見母親如此怪異的打扮,但仍有些反應不及。
她瞪著深谷冢司,“你故意的。”
“你明白忤逆我的結果。”他面無表情的回視,淡然道。
她無法忽視腦海中乍現的纏綿影像,可他冷酷的態度含她心寒,甩過頭,她為腦海中的影像泛起陣陣羞澀,更不明白他領著兒子前來的用意。
“忤逆你?我答應你什麼了?我只是在盡我的本分,英英呢?又為何要帶小廣來這兒?”
不知何時他已來到她身側,惱怒使他俊眉糾結;這女人為什麼這般難馴?為什麼她不懂得好好珍惜自己?枉顧傷口一再的撕裂卻一心只想到自己的姐妹受困?
沒來由的,他無法忍受她漠視他的命令、輕忽他的安排。
“我不值得讓人信任?你就這麼想離開這裡?”
“無關信任,離開是必然的,我原本就不屬於這裡。”她壓住心底的不安,不敢做任何的妄想。
“由不得你來決定。”他蠻橫的低吼,一手揪住她的衣領,神情陰冷。
她仰著小臉,毫無懼色的響應:“這是我的職責,保護她們是找的本分,你無法決定我做任何一件事。”
“不要跟我吵!”
他瞥了深谷廣一眼,早熟的深谷廣早已察覺出父母的不悅。
“小廣呢?小廣不正是你的‘本分'?”
“不要拿小廣當藉口!他有深谷家無微不至的照顧,這幾年來皆是如此,不是嗎?我弄不懂你,或者你不想讓我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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